“婢子不是要故意害娘娘的,只是那环翠姑姑说,这血牙香片只不过是让娘娘生产时更疼一些,多受些罪过而已,并不会致命,婢子这才敢敢应下的,谁曾想,这东西竟是能让娘娘大出血……”
见珊瑚开了口,其他人也急忙将实情道来。
“婢子也是收了环翠姑姑的银钱,在宫中盯着淑妃娘娘生产,只要有消息,便去给环翠姑姑报信儿。”
“环翠姑姑给了婢子许多金银,更许诺婢子能够早日出宫得了自由身,婢子便答应环翠姑姑,无论淑妃娘娘诞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便想方设法将这东西下到乳娘的饮食里。”
“婢子得了环翠姑姑的吩咐……”
秦毅澍越听,这脸色是越发阴沉。
此等行径要么是要置淑妃为死地,要么便是要残害刚刚出生的皇子和公主。
这般胆大妄为,心肠歹毒,实在是可恶至极!
“父皇,这些是从她们身上搜到的各种残害母妃和幼妹之物。”秦霈佑将东西递上,接着跪在了秦毅澍的面前。
“父皇,母妃在宫中素来谨小慎微,并不曾蓄意伤害过任何人,可偏偏有人想要如此伤害母妃,乃至必须要了母妃的性命,甚至连刚刚出生的幼妹都不愿放过,此等行径,天地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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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这般大的年岁,极少求父皇为儿臣做什么,今日儿臣求父皇,务必要严惩凶手,为母妃做主,为幼妹做主!”
秦霈佑言罢,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再抬起头时,看秦毅澍的目光中满都是殷切盼望。
秦毅澍见状,心中不由得一阵发紧。
而那些人口中的环翠姑姑,不是旁人,正是皇后身边的一个侍女。
此侍女是皇后的陪嫁,因为出身和年岁的缘故,加上一直贴身服侍皇后,在皇后宫里,甚至整个后宫都有极高的威望,备受人尊重,因而被人尊称一声姑姑。
眼下环翠竟是指使人来害淑妃……
自从秦霈垣腿伤之后,皇后便视淑妃和秦霈佑为死敌,乃至连表面上的客套都已经不管不顾,可谓完全没有半分中宫应有的模样。
综合所有,环翠做的这件事若说没有皇后的心思和指使……
只怕无人会信。
秦毅澍思索片刻,嗓音略带了些沙哑,“你起来吧,此事你不必说,朕心中也有决断。”
“将环翠带过来,朕要亲自问话,此外,这里的事情一概不许外传,否则即刻处置。”
“传朕的旨意,皇后旧疾复发,需在宫中静养,即日起不许外出,无朕的旨意,任何人不许探视。”
“是。”明海急忙领命而去。
传旨,拿人,封锁消息,宫中加强戒备……
一时之间,连宫中侍卫的巡逻班次都比先前密集了许多,整个后宫人心惶惶,各宫苑的妃嫔看着势头不对,皆是紧闭宫门。
环翠很快被带到了秦毅澍等人的跟前。
跪地行礼,环翠的身子挺的笔直,头低在胸前,“不知皇上唤婢子前来,有何吩咐。”
“你当真不知?”秦毅澍将血牙香片等东西尽数扔在了她的面前,“那这些,你可认得?”
环翠目不斜视,也并不回答。
“将环翠带下去用刑。”
秦毅澍说罢,又补了一句,“请皇后过来问话。”
在听到“用刑”二字时,环翠仍旧面无表情,但在听到秦毅澍说要请皇后过来时,挣脱了要带她下去侍卫的钳制,冲着秦毅澍连连磕头。
“此事乃婢子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环翠朗声回答。
“你是皇后的陪嫁,只在皇后跟前伺候,此时要谋害淑妃及公主,动机为何?”秦毅澍问。
“婢子跟随皇后娘娘入宫,平日里难保不跟淑妃接触,每每婢子来淑妃宫中时,淑妃皆是对婢子十分藐视,婢子心中不服,对淑妃心怀怨恨……”
“带下去。”秦毅澍打断了环翠的话,“仔细审上一审,务必要问出些有用的东西出来!”
“是!”侍卫伸手将环翠拉走。
“皇上,此事当真是婢子一人作为,并无任何人指使!皇上要相信婢子,此事一人做事一人当,婢子所言并无半分虚假……”
伴随着环翠被侍卫堵上了口,这凄厉的辩驳声才戛然而止。
殿中恢复了应有的平静。
秦毅澍有些头痛,伸手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
“父皇若是疲累,不妨回去歇息片刻,儿臣在此陪伴母妃就好。”秦霈佑道。
“无妨。”秦毅澍道,“在这里歇息,也是一样的。”
淑妃刚刚为他九死一生生下女儿,如此关键时刻,他又如何能离开?
不但是今日,往后的每一日他都得时常前来看望陪伴为好。
意外和明天从来不知道哪个先来,他必须要珍惜当下的每时每刻。
“是。”秦霈佑应下,吩咐宫人去准备茶水和一些点心过来。
贺严修则是往前走了半步,端端正正地跪下叩首,“微臣谢皇上恩典。”
秦毅澍,“???”
脸上掠过一丝惊慌,秦毅澍在回想了好一阵后,才看向贺严修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