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赚钱?
苏文宣愕然,酒水哗啦一下倒得溢出了杯子,洒得到处都是。
慌忙去收拾那杯子,拿巾子擦桌上的酒,苏文宣更是不可置信地看向贺严修,“贺大人的意思是……想赚钱?”
“正是。”贺严修点头。
再次得到肯定,苏文宣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今天贺严修这般郑重其事地来寻他,不是因为局势动荡,权势相争之事,而是要问他……
怎么赚钱?
“贺大人家中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苏文宣担忧询问。
能让贺严修想着赚钱的,必定是贺家出了极大的事,大到让淑妃和三殿下都没有办法帮衬的事情。
苏文宣越发担忧,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里,十分不安地看向贺严修。
贺严修却是摇了摇头,“家里没什么难处,我就是想多赚些钱而已……”
说着话,贺严修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给攥到了一起给苏文宣。
苏文宣看着贺严修的手,想了好一会儿,“贺大人手头有些紧?”
贺严修局促地点了点头。
苏文宣看贺严修这满都是不好意思,带着十足惭愧的模样,这一颗心可算是掉回到了肚子里头。
看样子,这贺家大约是没出什么事。
可是话又说了回来,贺严修手头有些紧?
为什么啊……
贺严修背靠贺家,自己手里也有不少的产业,他的手头怎么会有些紧,甚至缺钱缺到要来问他如何做生意的事。
大约是看出苏文宣的诧异,贺严修低声解释,“不瞒苏大人,我原也是有些家私,每个月倒也有不少的银子进账,只是不太够……”
贺严修的钱还不够花吗?
他做什么要花那么多的钱……
苏文宣想了好一会儿后,恍然大悟,甚至忍不住拍了一下巴掌。
是了,初初曾经提过,早先她刚到青河时,贺严修对她颇为照顾,出手也颇为阔绰的。
贺严修一直以来,对初初极好,又颇为具备男子气概,想来即便初初现如今自己做生意赚的颇多,但也并不间断给初初的照顾。
说不定,还因为初初的生意越做越大,这银子数额小了不好意思拿出手,反而东西越送越贵重,银子也越给越多。
所以,这才……
理解,理解!
这贺严修虽然有些不大擅长管理家私,做事也不够有原则,但仔细论起来,到底是因为想要好好待初初的缘故。
所以,还是可以理解的!
苏文宣点了点头,“我明白贺大人的意思。”
贺严修见苏文宣十分理解,顿时大喜过望,“原也不想麻烦苏大人,只是我思来想去也找寻不到合适的生意来做,身边也无擅长此事之人。”
“说句不怕苏大人恼的话,苏大人家中生意做的极大,所以我想着苏大人自小耳濡目染,应该对此颇有心得,这才登门造访,叨扰一二。”
“贺大人客气。”苏文宣笑道,“不瞒贺大人,自我到京城任职之后,家父也曾提及要在京城或者附近置办一些产业和营生,作为我往后的家私。”
“只是家父也一直担心我年岁还小,做事不够稳妥,想着寻了人跟我一起来做,碰巧贺大人今日寻来,倒是十分凑巧,更是我求之不得之事。”
“哦?”贺严修喜上眉梢,“竟是这般凑巧?只是不知苏大人想做怎样的生意,要投多少银两,我可能帮上什么忙?”
“家中一向是做瓷器和粮食生意,这粮食生意自不必说,一向是长年能做,经久不衰的,这瓷器,近些年也因为出海商船的路走的比较顺,往各处藩国运的极多,生意也是不错。”
“先前听父亲提及,藩国不但十分喜爱咱们这里的瓷器,也颇为喜欢茶叶、丝绸等物,便想着将这两样生意一并做了起来。”
“往东往南走船运,往西的话则是走马队,每走上一次,可以说利润不菲,因为成本并不算高,倒也出不了许多银子,贺大人这里出上大几千两,我苏家再出一些,便可将这生意给做了起来。”
“听着十分不错。”贺严修连连点头,“先前早朝之时,也听越王爷提及,海上商船往来极多,生意颇为繁荣,于税收上而言也贡献颇多。”
“正是。”苏文宣道,“做这生意的人多,路走得也顺,风险相对也少了许多。”
“贺大人既是有意,那我便这几日拟写一个东西出来,再跟家中去上一封书信,让家父将此事操持起来。”
“有劳。”贺严修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多谢苏大人相携。”
“都是一家人,贺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苏文宣笑着碰了碰贺严修的酒杯。
苏文宣是苏玉锦的堂兄,若是论起来,的确是一家人。
贺严修笑了笑,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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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行在第二日上午时便回了信儿,和苏玉锦约定在下午签订字据,办理相关的手续。
苏玉锦按着约定的时间到了牙行,看到来人时,顿时一愣。
而对方在看到苏玉锦时,也是一惊。
“荣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