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上班还是很辛苦的说……
吃罢了饭,略收拾了一番后,苏玉锦去看秦霈佑的状况。
有了荣良的事先说明,苏玉锦此时检查的十分仔细。
在看到秦霈佑的手指以及手臂上皆有不同程度的青紫以及轻微的伤痕时,苏玉锦大致猜到了昨晚秦霈佑所经受的苦楚。
“三殿下觉得现下如何?”苏玉锦问。
秦霈佑此时也是刚刚吃完早饭,将按照苏玉锦所开方子熬煮好的汤药一饮而尽,强忍着汤药从胃中返上来的苦涩,故作轻松,“还可以。”
还能忍受。
“三殿下此时还能这般,的确十分不错,往后对医治也颇有助益。”苏玉锦一边说话,一边重新拿了笔墨纸张过来,重新拟定药方,“有两味药我要加重一些,三殿下喝完之后大约会觉得有些迟钝,不必太放在心上。”
“此外,保证睡眠虽然对三殿下的病情恢复有所助益,但若是睡得时间过长,会觉得浑身过于乏力甚至心烦意乱,若是三殿下觉得精神尚可的话,可在院中来回走动一番。”
“倘若三殿下当真觉得十分烦躁的话,练武打拳也都可以,不过要确保自己不要受伤。”
体力上的消耗,可以减轻一些精神上的痛苦。
且这种原本就是精神和**上的双重折磨,素来容易让人情绪烦躁,这种情绪积累的多了,便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水一般,成为极大的隐患。
这个时候,堵不如疏。
让秦霈佑在确保安全的状况下得到一定的发泄,倒也不失是一种治疗的办法。
“好。”秦霈佑点头应下。
新方子要重新抓药,且有了苏玉锦的提议,荣良等人也急忙按照意思准备相应的东西以及能够帮着秦霈佑“活动”一二的人。
下朝后去户部忙碌了一番的贺严修,在几近正午时回了家。
在从荣良那听闻苏玉锦的叮嘱后,吩咐了杜松带了两个身手不错,但颇为机灵的侍卫伺候在秦霈佑的身边。
而秦霈佑也觉得这个办法十分新鲜,干脆也不再强忍着,而是将浑身上下的不舒服,全都汇聚成力气,用拳头来宣泄。
只是这挥出来的每一拳虽然都凝聚了他全身上下的力气,但秦霈佑平日里更多沉醉诗书,虽也略懂骑射,略会一些功夫,但这些对于杜松这三个身经百战的暗卫来说,根本不够瞧。
不但轻飘飘能够躲过,甚至能够连秦霈佑接下来的反应如何,都预判了个彻彻底底。
但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帮助秦霈佑治病,而非真正打架,所以既要能够偶尔让秦霈佑得手几次,又得让秦霈佑失手几回,挑起他更多的怒意,好让他更有斗志去宣泄。
这般下来,杜松三人累的不轻,倒觉得比素日里去盯梢或者护送更要觉得浑身酸疼。
而秦霈佑更是累的瘫倒在地,每每该睡觉时,几乎不等到了床上,已是要昏睡过去。
贺严修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颇为感慨,“你这法子到是管用的很,三殿下这段时日虽然消瘦许多,但精神却还十分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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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玉锦点头,“这般下去的话,三殿下彻底恢复正常大约比我想象的会快上一些。”
贺严修也“嗯”了一声,看着苏玉锦,“多亏有你在。”
否则,当真不知道下场会怎样。
“与其说多亏了我,倒不如多亏说多亏了三殿下这般的性子。”苏玉锦道,“这病不在医药不在大夫,主要还在于病者的意志力,三殿下做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异于寻常人。”
“是啊。”贺严修点头。
随即又眉头紧皱。
三殿下的性子他的确是知晓的,如姑母一般,属于外柔内刚的类型,平日性子内敛不喜争端,但倘若遇到事情时,却又比任何人都要强硬。
也是因为此,三殿下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时还能够坚守自我。
但,饶是三殿下如此,想要彻底治好病症尚且如此麻烦,倘若是那些素日意志力不够坚定之人,岂非根本无法摆脱?
苏玉锦说过,染上罂粟之人,每每犯瘾之时,会没有丝毫理智,只为能够得到一星半点来过瘾,往往无所不用其极。
什么礼仪道德,什么家财人命,统统皆会被抛之脑后。
既然这样的话,若是想要控制一个人,也无需拿旁的东西要挟,只要想方设法地让其感染此物,往后想要什么便唾手可得。
若是有居心叵测之人……
贺严修攥进了袖中的手。
“怎么了?”苏玉锦察觉到贺严修周身的气势忽的变得凌厉无比,有些讶异。
贺严修顿时回过神来。
“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贺严修声音柔和,笑道,“说起来,三殿下这里一切还算平稳,你也得了些空闲出来能好好歇上一歇。”
“只怕不得闲。”苏玉锦耸了耸肩膀。
“哦?”贺严修扬起了眉梢,“怎么说?”
“聚味斋还有许多事情筹备,吴掌柜和郑叔皆是忙碌的很,我这个东家总不能当真做了甩手掌柜,多少也得去看上一看为好。”
苏玉锦道,“再来,京城商会筹备的各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