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被门夹了脑袋,和离书这种东西都敢签?”赵氏怒吼道,“王家给了你多少好处?”
“王家以我贪墨之事威胁,若我不签和离书,便要揭发检举我,送我进大狱……”秦尚志小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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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气得七窍生烟,咬着嘴唇憋了半天,脸色亦是铁青,“这个王家竟是这般绝情!”
怒气冲冲地便要去砸这处宅院的的大门。
秦尚志急忙拦了下来,“娘,使不得,倘若惹怒了王家,这些事被抖落出来,只怕我性命不保。”
“那就这般算了?”赵氏满都是不甘心。
王霜晴那些嫁妆,抬进秦家时赵氏便趁机瞧过,从秦家抬走时仍旧是仔细盘算过,就这般尽数还给了王家,没有留下油水,想想都不甘。
更主要的是,还搭进去了一个孙子!
自家儿子这般成器,孙子必定也是不会差的,且孙子身上流着王家的血,对于王家来说再不是外人,还怕王家将来不扶持这个孩子?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真气人!
“王家嚣张跋扈,自然树敌不少,待我寻了机会拉拢一番,必定不让王家如此好过。”秦尚志亦是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
“到时候可要狠狠地打了那周氏的脸!”
湖弄着她们俩安安静静地等着,说什么去寻这个料子的衣裳,那个料子的衣裳,其实不过就是想要她们安安分分的,那边好威胁了秦尚志和离。
赵氏现在最厌恶的便是那周氏!
尤其那周氏,明明年岁比她大,可保养的那般好,脸跟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看不到皱纹,连头上戴着的那些发簪步摇,各个也都不俗。
一定是故意扎她心的!
“老爷,姑母。”赵芸初哆哆嗦嗦,“这天儿已是要黑下来,风大有冷,咱们还是赶快乘坐马车到附近县城落脚吧。”
寻上一处客栈,泡热水澡暖暖身子,再吃上一口热乎饭才是正经事。
被赵芸初这么一提醒,秦尚志和赵氏这才察觉到身上仍旧穿着半湿的衣裳,也是跟着打了个寒颤,接着抱着臂膀,浑身颤抖地去寻马车。
但找寻了许久,却没看到马车的半点踪影。
“肯定是王家的人将那马车打发走了,要让咱们走回去!”
三人再次气了个七窍生烟。
但饶是三人愤怒无比,有了先前秦尚志的警告,也不敢去找寻王家的麻烦,只能互相搀扶着,浑身发抖地往前走。
三人没走多远,便听到吵杂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待略走近一些,才看清是一队手执火把,像是侍卫一类的人,那些人在看到秦尚志三人时,勒紧缰绳停了下来,为首之人更是询问,“你可是秦尚志?”
“正是在下,尊驾……”
秦尚志心中一喜。
莫不是自己到处求官有了眉目?
为首之人冲身后的人摆了摆手,“速速将这三人拿下!”
已有侍卫翻身下马,手拿麻绳,将三人五花大绑。
“你们是何人,我又犯了何事!”秦尚志大喊,“无凭无据,为何抓人!”
“我只奉命拿人,至于什么事,待见了刑部之人再问不迟。”
那些人并不理会秦尚志的高喊,只将三人绑成了粽子,又用破布塞了口,这才扔到最后面马匹拉着的简陋马车里头,绝尘而去。
马车简陋颠簸,三人被塞进去,摔了个七荤八素,更是因为道路崎区颠簸而震得来回碰撞,浑身皆是被撞得极疼不说,胃里更是有些往上涌酸水……
赵氏和赵芸初难受,秦尚志此时越发难受。
那些人说,见了刑部再说不迟。
是那王家不信守承诺,拿到和离书后揭发了他?
可他做过之事,并非只有这两桩,也有可能是被其他事情所累……
这桉子到了刑部,且专门派这么多人来拿他,想来事情不小。
是哪一桩呢?
是早先贪污了的那一万两税银,还是抢占的那一百亩田地?还是因为自己吃醉了酒,推人下楼惹上的那条人命?
秦尚志有些想不明白……
这边,小厮正在王建安和周氏跟前回禀了一番。
王建安顿时松了口气,“将此人捉拿治罪,也算是为世间解决了一个祸害,这和离书能在治罪之前到手,此事也能做到与王家无关。”
“最关键的是拿到和离书,晴儿也算是彻底松口气。”周氏附和,“当初定下这样一桩婚事,当真是委屈了晴儿。”
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这几年过得水深火热,周氏的眼泪便扑簌扑簌地往下落。
王建安亦是拧眉,“父亲也为此事自责,只说是当初他赞同的婚事,竟害得晴儿这般,此次能将姓秦那小子做的事挖的这般清楚,父亲也是费了极大的心思。”
“先前初见秦尚志时,咱们也都觉得他看起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又是个极重孝道之人,大约不会错的,可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情已经如此,便不要再说悔不该当初之事。”
周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