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锦和贺严修皆是吃的不亦乐乎。
贺严修甚至又添上了一碗热干面。
苏玉锦看贺严修面前放着的空碗,连连咋舌。
这在山里是饿成了什么,回来后跟填不饱肚子了一般。
不过说起来这个,二爷既是连饭食都不能按时的吃,想来那汤药肯定也没有确保按量服用,得早些给二爷做好丸药才行。
苏玉锦盘算着这个,在吃罢晚饭后重新给贺严修诊了脉,又在第二日吃过早饭后,重新去购买给贺严修制作丸药所需的药材。
这次去的时候,还是带的艾草。
因为昨天的意外,今天的艾草可以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走路时是小心翼翼,眼观六面,耳听八方,生怕出一丁点的差错。
只是这过于谨慎地走在街上,不免显得有些探头探脑,贼眉鼠眼,尤其艾草还属于体格瘦小的那种,尤其显得明显。
这情景看得苏玉锦哑然失笑。
“姑娘仔细些。”艾草自己谨慎当心之余,也没忘记叮嘱苏玉锦一番,更是伸手扶着她。
结果话音落地,只听旁边先是“噗通”一声,接着一声惨叫,再紧接着是艾草倒在了地上,同样一声惊呼。
好端端的,怎么又摔了跤?
正当艾草诧异无比,一个圆脸儿,差不多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忙不迭地给艾草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刚滑了脚,伸手乱抓,一下子抓住了姐姐的衣裙,把姐姐给带倒了。”
“姐姐可摔疼了,身上可有不舒坦的地方,要不要去医馆看一下?”小姑娘殷切询问,满脸都是担忧。
艾草站起身,揉了揉险些摔成八瓣的屁股。
“不妨事,应该没伤着骨头,你也不是故意的,不妨事。”艾草连连摆手。
小姑娘见艾草是好说话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但又赔了一通的不是,甚至又顺手从旁边摊位上买了一包驴打滚儿来送给艾草作为赔罪。
艾草原不想收,但见那小姑娘俨然一副心中十分不踏实的模样,便只好将驴打滚儿给收了下来。
驴打滚儿软糯香甜,艾草拿给苏玉锦来尝一尝。
苏玉锦拿着驴打滚儿打趣,“今儿个到是没白摔。”
“姑娘笑话婢子呢。”艾草红了脸,但抬眼望了一圈后,“咦”了一声。
“怎么了?”
“婢子记得,昨儿个婢子好像就是在这儿摔的呢。”艾草抓了抓耳朵,再次仔细看了看周围,“没错,就是在这儿摔的,婢子没记错。”
昨儿个因为事发突然,后来又忙着给王氏看诊,她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眼下艾草说她是在同一个地方摔倒的……
苏玉锦仔细地在方才艾草摔倒的地方踩了踩,又用帕子拈起地上的一点泥土,嗅了嗅味道。
果然了……
“姑娘是觉得这里不妥吗?”
“这里被洒了不少的清油。”苏玉锦道,“原本铺的就是青石板路,经年累月被磨的熘光水滑的,沾上清油后又因为下雨,渗得到处都是,便容易滑脚。”苏玉锦解释道。
“原来如此。”艾草点头,“只是好端端的,这里为何会有清油?该不会是有人故意的吧……”
“这附近还有些瓦罐碎片没有扫干净,旁边又有一家卖米面油的铺子,想来是有人买了油,又不小心打碎了瓦罐,这才导致油流得到处都是。”
苏玉锦道,“旁边有家杂货铺子,去买些土碱来,拿热水冲了,往这儿泼一下,再拿扫帚扫两遍,油差不多便能清除个干净。”
这条路就在府衙后院附近,附近的药材行会是苏玉锦近日里常去的地儿,若是一个不当心摔上一跤,实在是受罪。
而其他路人也会如此,若是身强力壮的大抵还没什么大事儿,但若是身子骨不好或者孕妇老人的,只怕一跤摔下去,便会出了大事儿。
这会子不过是动动手,就能把这儿给清理干净,也算是与己方便,与人方便了。
“婢子这就去。”
昨儿个被摔,今儿个还被摔,艾草是恨死了被洒在这儿的清油,忙去旁边铺子里头买了土碱,又额外给了几文钱借用了热水和扫帚,按苏玉锦所说的将这几块石板给冲洗了一下。
忙活儿了一会儿后,艾草又踩了踩那青石板,喜上眉梢,“果然跟姑娘说的一般,这油被洗刷了个干净,走路也不觉得滑了。”
苏玉锦抿嘴笑了笑,“这回不能滑脚,就再也得不了驴打滚儿来吃了?”
“姑娘又取笑婢子……”
主仆两个一边说笑一边往前走,接着去昨日去过的药铺子抓药。
待两个人走远了,这附近摆摊的,还有闲逛的人才又凑成了堆儿。
“刚我还以为是咋回事,原来那两位姑娘竟是要清扫这儿的石板路,别说,这洗刷后,走路不滑了呢。”
“两位姑娘到是仁心善行,为旁人着想的很。”
“是呢,好人有好报呢。”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是否定下了婚事,这样好的两位姑娘,若是能娶回家,也是三生有幸。”
“你便别想了,看那二位的绣花鞋,身上穿的衣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