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如常,倒也没什么不对或者与寻常不同的模样。
“坐吧,我看了好一段的书,正觉得有些乏味。”贺严修翻了一页书。
“是。”苏玉锦坐下。
艾草端了苏玉锦的早饭过来。
一碗鸡汤面,上面还放着一些撕碎的鸡肉,还有几碟爽口小菜。
汤鲜味美,面条也是筋道可口,拽的极为纤细,里面还窝着一枚荷包蛋,几棵菠菜。
苏玉锦食指大动,此时也是腹中空空,吃了个干净。
一碗面条下肚,苏玉锦微微打了个饱嗝,觉得极为满足。
艾草来收拾碗快,给贺严修添热茶,又给苏玉锦端了一盏燕窝过来。
燕窝用的上次周夫人李氏所送的燕窝熬煮,加了冰糖和莲子进去,吃起来口感清爽,微微发甜。
“好好的,怎么突然炖这个来吃了。”苏玉锦平日里并不过多进补。
“柳妈妈说姑娘近日劳累,便炖了一碗来,让姑娘多补一补。”艾草回答。
贺严修,“……”
昨晚他制造出来的动静有这么大么?
不过这样也好。
他能瞧得出来,苏玉锦往后是想着天高任鸟飞的,但艾草和柳妈妈却只盼着苏玉锦往后能够进了贺家做个正儿八经的妾室。
他昨晚的闹剧,在艾草和柳妈妈眼中,是他对苏玉锦的疼爱,往后心中放心,对苏玉锦也会更加尽心尽力。
苏玉锦倒是并没有想太多,只当柳妈妈是觉得她年前年后都不得闲,担忧她身体的缘故,所以才炖煮了这些,只“嗯”了一声,低头喝那盏燕窝。
因为贺严修这几日不再需要施针治疗,除了交代艾草和柳妈妈帮贺严修熬一日三顿所喝的汤药以外,苏玉锦需要做的便是给贺严修做各种吃食。
什么豆沙卷,茯苓糕,水晶马蹄糕,珍珠圆子,蜂蜜梅花糯米糕,杏仁花生露,蜜饯苹果雪山梅……
香酥鸭,肉酿青椒,水晶南瓜,白果烧鸡,蚂蚁上树,东坡肉,山楂肉干,麻油鸡,水晶肘花,清蒸青鳝……
贺严修是初四这日离开回京城的。
初八和十五这两日,又因为施针的缘故,又来了两次。
且各自都待上了两天。
十七这日,贺严修准备离开。
兴安晨起服侍他穿衣,拧着眉道,“二爷,您这腰带有些短,等回了京城,小的吩咐家中绣娘再为二爷做上几件新的吧。”
贺严修,“……”
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要节制一些为好。
“我交代你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贺严修问。
“二爷放心,都安排妥当了,都是机灵的,已经好几日了,苏姑娘并未察觉。”兴安回答。
“嗯。”贺严修点头。
“二爷。”苏玉锦挑了帘子进屋,“这是新的药方,回去之后还是一日三顿的煎服,这里面是婢子这两日新做的萝卜糕,名字虽然土气了些,可滋味不错,二爷拿着路上吃。”
“好。”贺严修让兴安将东西收了下来,自己从袖中拿了一张银票出来,“这个你拿着。”
苏玉锦接了过来。
是一张银票,五百两的面额。
“二爷这是……”
这次的银票,比平常的都大一些。
苏玉锦收的有些不大心安。
“先前你不是想着置办几亩地,想着种些菜蔬蘑孤什么的,这算是我占的份子,回头若是种出来的菜蔬,养出来的鸡鸭有好的,也做几道菜来尝。”
“谢二爷!”
原来是为了口腹之欲。
不过这也难怪。
贺严修这段时日病情恢复良好,虽然尝到的滋味仍旧不如常人一般浓烈,皆是澹澹的,但也算是能够尝全五味,越来越接近正常人了。
而越是能尝到更多的滋味,贺严修也越发明显的贪嘴,似要将以前缺失的那些尽数都补回来一般。
这属于报复性行为,苏玉锦表示理解。
看苏玉锦欢天喜地的,贺严修弯了弯唇角。
到是兴安,愁眉苦脸的,在回京城的路上时,忍不住向贺严修道,“二爷,您这私库里的银钱,可是不多了。”
每每来一次青河,便是上百两的往外出,这次越发大方,加上平日里的花销,这荷包的确是日渐缩水。
贺严修拧眉,“我那些铺子和庄子的收益,不至于这般少吧。”
“原是有许多的,只是先前二爷都借了出去。”
兴安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陆大公子那,有两千两,邹三公子那,有五百两,葛二公子那,有有三千两……”
听着兴安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贺严修扶着额头沉思许久,开口道,“列个单子出来,这两日一一登门。”
要账!
兴安嘴角抽搐了一下。
先前二爷大方,许多钱借了出去,不闻不问的,他催促了好几次也是未果,现如今二爷到是肯主动提及要账的事情来了。
果然人得有用钱地方时,才惦记着自己的荷包鼓不鼓呢。
兴安心中顿时欣慰的很。
不过……
二爷要钱回来的目的,是为了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