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味的羊肉片便是鲜美无比,若是再刷上一些烧烤酱,撒上一些孜然粉,是越发美味。
苏玉锦吃的香甜,忽的想起先前自己支着炭炉吃铜锅涮时,二爷便冒雨到了青河县,也不知道这样的雪天儿,二爷会不会跟上回一样,突然杀到?
“阿嚏!”
贺严修将撩了帘子的手放了下来。
“外头风大雪大,二爷当心冻着。”兴安转身,将马车内的毯子给贺严修理了理,又查看了一下车内取暖的炭炉,见仍旧烧的暖暖的,这才放心。
不过也还是滴咕了两声,“这两日天气不好,二爷若是非得来看苏姑娘,也是可以再等上几日的。”
不必这个时候非得过来。
二爷这几日原就有点鼻塞,是风寒的前兆,还在这个时候一直在外晃荡,若是病情加重,可都是他们这些下人的罪过。
“入了冬后户部便一直忙碌,也就这几日还得了些空闲,若是这会子不来,过几日便到了年下,越发没时间,若是想来,只怕得等到年后了。”贺严修澹然答了一句。
所以,二爷便这般惦记着苏姑娘?
可上回来时,也没让苏姑娘伺候着,也不知道惦记苏姑娘什么。
惦记她厨艺好,说话聊天时当着二爷的面儿打瞌睡?
兴安挠了挠头,表示想不通。
贺严修拢了拢自己膝上的毯子,“到哪里了。”
天寒地冻的,马车赶路有些慢,晨起时便开始赶路,走了这么半日的功夫还没有到,他原就觉得身上有些不爽利,这般摇晃了一路,着实有些难受。
“已是到了青河县城,左不过两顿饭的功夫便能到双桂巷。”兴安回答。
“嗯。”贺严修闭了眼睛。
待察觉到马车速度慢了一些时,再次撩起了床边的帘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酒楼,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这酒楼似乎是新开的。”贺严修随口说了一句。
兴安张望了一番,“是呢,小的记得,这起先是一处茶楼,这酒楼大约是新开的,瞧着还颇为热闹,想来滋味不错,二爷要不要去尝一尝?”
滋味不错?
会比苏玉锦做的饭菜还要好吃吗?
贺严修略顿了一顿。
而兴安这会子抬眼张望,正瞧见艾草从那会宾楼里头出来,手中拎着一个食盒。
艾草从会宾楼出来,满脸高兴,待看到路边停着的马车时,先是诧异,再看到立在车边的兴安时,忙走了过来,“是二爷吗?”
二爷来看姑娘了?
那又能看到姑娘久违的牡丹花一样的笑了呢。
艾草满脸兴奋,“这天寒地冻,二爷快些去家里头吧,姑娘正在家中做烤肉,吩咐婢子来会宾楼来拿些鱼羊鲜来,说是喝口热汤。”
贺严修扬起了眉梢,“你家姑娘厨艺出众,竟也瞧得上外头的吃食?”
“二爷兴许不知道,这会宾楼里的郑叔厨艺极好,不能说比姑娘强吧,却也是跟姑娘比肩了呢,做的吃食滋味都极为不错,连姑娘都赞不绝口呢。”
兴安见状,揶揄道,“郑叔?你倒叫的亲切。”
“姑娘这般称呼,所以婢子便这般跟着称呼郑大厨了。”艾草嘿嘿笑了笑,又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不大妥当,忙解释道,“这郑叔是姑娘请来做菜的大厨,年岁不小,姑娘又敬重,便称呼了声郑叔。”
郑叔是会宾楼的大厨。
郑叔是苏姑娘请来的大厨。
等等,这也就是说……
“这会宾楼,是苏姑娘开的?”兴安瞪大了眼睛。
连贺严修都坐直了身子。
“对啊。”艾草点头,嘿嘿直销,“是姑娘开的,大约有二十多天了,托二爷的福,这生意还算红火。”
乖乖,这才几个月没来青河,苏姑娘都开上大酒楼了?
兴安惊诧地直咂嘴。
贺严修亦是眉梢微扬。
苏玉锦这般精明能干?
而且似乎上进心颇强……
马车一路到了双桂巷。
因为艾草先去报了信儿,贺严修到院子里头时,苏玉锦已经收拾好迎接贺严修。
先上热茶和暖炉给贺严修暖一暖身子,接着问询他晌午想用什么饭食。
贺严修扫视了一圈,见苏玉锦炭炉烤架上的肉正滋滋冒着香气,便道,“就吃这些吧,方才听艾草说拿了鱼羊鲜来,再配上饼子,简单吃些就是。”
“是。”苏玉锦应下,让艾草和柳妈妈再去准备些现切的羊肉,将鱼羊鲜再搁到火上去热一热,至于这饼子,则是去苏记拿的牛舌头烧饼来。
苏玉锦自己则是去煮了一碗热腾腾的红糖姜水来,端给贺严修,“听着二爷有些鼻塞,猜想许是冬日里得了风寒的缘故,喝上一些去去寒吧。”
“嗯。”贺严修端了过来,一口气喝了半杯。
苏玉锦接着在炭火跟前烤肉,顺便将刚刚腌制好,还不曾上去烤的鱼片一并都烤了上去。
羊肉鲜嫩,配上嫩嫩的青菜叶子,加上苏玉锦调制的烤肉酱料,贺严修大有大快朵颐之感。
烤鱼用了一刻钟才烤好,苏玉锦剔除了主刺,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