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吻(2 / 3)

客厅走去。岑岁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客厅角落处乱糟糟的,堆了不少东西。陆宴迟背对着她,收拾着东西,“函数的脾气不太好,你和它玩小心点。”

岑岁的视线落在函数的身上:“脾气不太好?”

陆宴迟顿了下,不急不缓地笑着:“它有时候都不愿意让我抱。”

“……”

还是只挺有脾气的猫。

秋天傍晚的阳光温柔,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函数懒懒地趴在地板上晒太阳,带着餍足之后的放松。

岑岁在它的面前蹲下,随后,朝它伸出手。

先是小心翼翼地摸摸它背上的毛,函数懒懒地睁开眼,它是异瞳猫,一黄一蓝的眼珠子在橙黄的阳光下显得通透又泛着温柔的色泽。

岑岁心念一动。

和它的主人好像,一样的慵懒散漫,眼里却藏着温柔。

函数似乎并不排斥岑岁的触碰,甚至觉得舒服,懒洋洋地“喵呜”了声,在她的掌心里蹭了蹭,脑袋一歪,贴在地板上。

岑岁大着胆子,捋着它头上的毛。

等到陆宴迟收拾完客厅的东西,就看到一猫一人和谐相处的静好画面。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止。

陆宴迟唇角勾着浅淡笑意,桃花眼敛着,眼里泛着温柔光泽。

他清了清嗓子,说:“有什么不懂的?”

岑岁仰头看他,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眼里似乎有一丝的恼怒,似乎是在埋怨他打断自己撸猫?

她恋恋不舍地走了过来,拿起桌子上的作业本:“就,这些不懂。”

陆宴迟眉眼低垂,对着作业本上空着的题目扫了眼,继而又来回翻页,看着已经做完了的题目,眉头微微皱起。

虽然不是她做的题,但是岑岁在这个时候也不由得心揪了起来,“我做错了吗?”

陆宴迟嘴角一扯,似有若无地笑了下:“还真是棘手。”

“……”岑岁干巴巴地笑了下,“我也没那么差劲吧?”

“一共十道题,写了六道,对了三道,剩下的四道不会写,”陆宴迟慢悠悠地说,话里含着笑,“那也没那么差劲,至少对了三道。”

岑岁厚着脸皮,接道:“我还挺厉害的。”

男人的目光深邃,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藏着似有若无的笑,莫名又有股很强的威慑力。岑岁舔了舔唇,很没底气地改口:“确实挺棘手的。”

“反正是你棘手。”没忍住,她补充道。

“……”

陆宴迟往书房走的步子一顿,他轻咳了声:“你以前读书的时候也这样?”

“我大学时候年年拿奖学金,还拿过国奖。”谈及此,她的语气里难掩骄傲,“你知道在南大拿国奖有多难吗?”

陆宴迟:“挺简单的。”

岑岁声音一顿:“啊?”

书房里只有一条椅子,陆宴迟又搬了一条进来,他在椅子上坐下,分明是她站着他坐着,可他抬眸看她的时候,让她有种被居高临下睥睨地错觉。

陆宴迟轻描淡写:“我拿过三次。”

岑岁震惊之余陡然发现一件事:“你本科在南大读的?”

陆宴迟从眼镜盒里拿出眼镜,“嗯。”

岑岁:“啊?”

陆宴迟觉得好笑:“我不能是南大的学生了?”

“不是,”岑岁也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她迟疑着问,“我能斗胆问个问题吗?”

陆宴迟轻飘飘地:“胆子确实挺斗的。”

岑岁笑着:“你哪一年毕业的啊?”

陆宴迟报了个年份出来。

岑岁惊叹:“你比我大三届啊。”

陆宴迟:“嗯。”

岑岁小声嘀咕:“老男人。”

她的声音很小,陆宴迟没听清,只听到她碎碎念的声音,气若游丝地“嗯”了声,“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岑岁在他边上坐下。

陆宴迟把作业本摊开。

他目光浅浅地扫了一眼,手指轻敲了下桌面,思考了下,说:“先把做错的题给教了还是先教你不会做的。”

“随便吧。”

反正都一样,她都不会。

陆宴迟抽了支笔扔给岑岁,又拿了本草稿本出来,“先订正下错题。”

岑岁接过笔,正了正身子,做出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但视线很快就从纸上游离,顺着笔尖往上,沿过他白皙的手腕,随着他说话而上下滑动的喉结,再是他流畅的下颌线。

距离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很淡的烟味。

陆宴迟嗓音清润,为了配合她,语速放慢,讲完一个解题步骤就会停下来几秒像是等待她理解接受,很有耐心,也极其的……催眠。

岑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上陆宴迟的课,就想睡觉。

上节课倒是强撑着没睡过去,但上课的时候什么也没听,现在不在教室里,她不需要顾忌那么多。而且夕阳消陨,光线像是披着昏黄滤镜似的,温柔地照在人的身上。

脑海里的睡眠分子跑了出来。

岑岁的眼皮逐渐发沉。

陆宴迟伸手去拿铅笔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左手突然一重,他收回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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