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布置地相当奢华的客房,里面每一样的摆设都极为考究。
此时安子春和束观两人,就坐在客房外间那张价值不菲的雕酸枝木圆桌之旁。
这间客房是王掌柜为他们准备的,本来在看过王郄和李雅的卧房之后,王掌柜准备派车将他们两人直接送回太一观。
但安子春却笑着表示能不能让他们暂住一夜。
虽然对这两个陈老神仙推荐的所谓高人,已经大失所望,毕竟安子春今天的表现,只会让人想到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
明明新进门的儿媳妇已经失踪,但这道士却口口声声说儿媳妇还在屋子中,如此胡言乱语,又怎么能让王掌柜还信任这个姓安的道士。
不过终究看在陈老神仙的面子上,王老掌柜也不好意思直接将这两个道士扫地出门,还是很客气地安排了上好的客房供他们过夜。
而此时坐在酸枝木圆桌旁,安子春紧皱眉头,轻捋着颔下长须,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着:
“不是邪祟做秽,也没有阴魂……可是为什么看不见……为什么会看不见……两次卦象,都指明了那个女子还活着,而且就在那个屋子中……”
安子春自语着。
而坐在圆桌对面的束观,也在脑中和小艺紧张地交谈着。
“小艺,你真的听到一个女人的哭泣声了吗?”
目前束观和小艺之间的状态是这样的,因为他和她共用一个脑神经系统,所以只要束观能看见的,小艺就能看见,束观能听见的,小艺也能听见。
用这个世界修行界的话说,他们两个就是双魂一体。
这些事情自昨夜小艺苏醒之后,束观就已经跟她确认过了。
可是为什么刚才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但小艺却听见了一些声音呢。
“哥哥,我真的听见了,那屋子里真的有一个女人在哭泣,好像还在喊着,救救我,救救我,小艺很心痛呢,因为她哭得真的很伤心。”
“那你有没有看见她在哪里?”
“没有,小艺看不见她,哥哥都看不见,小艺自然也看不见。”
……那为什么你能听见的我却听不见……
束观有些腹诽地想着。
“哥哥,我也不知道。”
小艺回答了他的问题。
束观顿时想起,自己脑中无论想什么事情,小艺都是可以知道的。
这样下去不行啊,虽然小艺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但如果一直待在自己脑袋中,知道自己所有的想法,这让束观觉得有些不适感。
“哥哥,为什么不行?”
“小艺,伱知道隐私权吗?”
“知道呀。”
“那你以后在没有我的同意的情况下,能不能不主动窥探我的想法。”
“哥哥,你所有的脑神经生物电波的信息,小艺都能同步接收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屏蔽那些电波,小艺真的不是故意窥探哥哥你的想法的。”
“奶奶的,这是一个修仙的世界,我肯定能找到办法的。”
“祝你成功,哥哥,还有别说脏话哦。”
“七师弟,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样弄回那部手机,让你住回去。”
“七师弟,你在说什么?”
“啊……”
束观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是安子春在跟他说话,接着尴尬地笑了一下道:
“五师兄,刚才我差点睡着了,好像在说梦话呢。”
安子春却是突然目光一闪,若有所思般地自语了一句:
“梦……”
“五师兄,我们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束观则是连忙转移开话题道。
“因为那个女子还活着,所以我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子春似乎在这一瞬间,有了一些什么想法,脸上的犹疑之色淡去了不少,微笑对束观说道。
束观沉默了一下,想着这或许跟五师兄的道心有关吧。
“刚才我用的是问米之术。”
然后安子春似是闲聊般对束观说道:
“这门道术是六千年前蜀洲斗米道教的镇教之术,被我们善已观
“而问米之术是地仙法,虽然为兄也没有修到高深之境,但是用来占卜一个普通人的生死,所在,是绝不会出错的。”
“那么那个女子就在屋中的话,为什么我们看不见她呢?”
“这件事情等会再说。所谓卜卦之术,其实就是通过褂像,看一事一物上隐含的天机。”
安子春将话题继续转回了卦道一事上。
束观先是微微一怔,接着马上明白五师兄这是在给自己普及一些修行上的常识呢。
心中有些莫名地感激,束观开始凝神倾听。
而安子春则继续说道:
“不过卜卦之道看似奇妙无比,其实也是有许多局限之处,首先能够从卦象上看到多少天机,取决于你在卦道上的道行,道行越深,那么能看到的天机自然就就越多。”
“”就像此次,为兄虽然从卦象上看出那女子还活着,还在那个屋子中,但除此之外却也看不出太多东西了。”
“那女子究竟是如何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