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呐喇氏看着娇俏的女儿唉声叹气地说道:“雍亲王似乎无意娶咱们家蝶儿,还有那个雍亲王妃也太善妒了些,自己挺着大肚子竟然连个通房都被给雍亲王安排。”想她祖父也是开国功勋,嫁进年家还不是要守着三从四德,任由夫君一个接一个的纳妾。
年遐龄心中对四福晋也是一肚子的不满,可是事到如今大女儿显然是无法入雍亲王府了,只能另选佳婿,将手里的茶盏轻轻放下,说道:“好了,事到如今你也不要老是想着让女儿做亲王侧福晋了。”
年羹尧冷哼一声,说道:“四福晋也不过是生了个好时辰,若不是跟雍亲王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就凭墨尔迪勒氏一族那寒酸破落户的样儿能让女儿当上皇子嫡福晋怕不是做梦!”
年希尧看着气愤不已的弟弟,劝解道:“此事也是四福晋的运道,二弟何必如此介怀。”能跟雍亲王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还成功的活下来被康熙赐婚,这是一般人能有的运道嘛,他反正是对四福晋的运道佩服不已。
年羹尧想起自家妹妹的批命,眉头一挑,说道:“墨尔迪勒氏就算运道再好又如何,蝶儿可是‘天命贵人,虚凰之命’,若不是阿玛担心引起皇家的忌惮没有宣扬出去,有的是皇阿哥乐意娶蝶儿。”不说别的就是毓庆宫中的太子也绝对坐不住。
年希尧眉头紧皱,严肃地说道:“二弟,此时不可宣扬,你怎么又拿出来乱说,小心隔墙有耳!”虚凰之命可不就是皇贵妃的命格嘛,什么情况下能有皇贵妃的存在,看佟家那位皇贵妃就知道了,那得是皇后崩逝了才会存在的尊位,太子妃只要不出意外那就是板上钉钉的皇后娘娘,他们这边整出个皇贵妃可不就是在诅咒人家太子妃嘛,就这还想好,做梦吧!
年羹尧显然没把自家哥哥的话放在心上,振振有词道:“大哥你也太小心了,阿玛、额娘还不至于连自家府上都约束不了,有什么可担心的。雍亲王对墨尔迪勒氏太过宠爱,而且墨尔迪勒氏前面还立着五个长成的嫡子,尤其是第三子弘晓极受皇上喜爱,妹妹嫁过去未必是件好事。”
老夫人呐喇氏到底比男人多了几分细腻的小心思,闻言也说道:“可不是,我听说那位的嫡长子弘曦非常受雍亲王的重视,跟底下的弟弟们的关系也非常融洽,咱们蝶儿若是嫁过去肯定能被四福晋欺负死。”最重要是看雍亲王那个痴情的模样,自家女儿嫁进去也不见得会受宠,何必眼巴巴的嫁进去,独守空房呢。
年遐龄是个有野心的,对于自家被划分到汉军镶白旗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若想被抬旗,那么家中需得有天大的功劳或者走佟佳氏一族的路子,而恰巧自家女儿又是那么一个命格由不得他不心动。
暗暗琢磨了一番自家老妻和两个儿子话,年遐龄觉得自家女儿进雍亲王府显然是无望的,但是他觉得太子的位置有些危险,毕竟历史上真正成功登基的太子实在是太少了,当今圣上看着依旧龙精虎猛,太子却渐渐长成气候,控制欲强大的帝王绝对会容不下太子,父子反目成仇可以说是一早就注定的结果了,这么一来自家女儿就绝对不能进太子东宫。
半晌,年遐龄叹气道:“太子那里肯定是不能去的,剩下的几位皇子中,你们兄弟觉得谁比较好?”事情有些麻烦,谁让他们家是雍亲王的奴才呢,这要是他们家的女儿入了东宫还好说,毕竟雍亲王也算是万岁爷替太子培养的贤王人选。
年羹尧挑了挑剑眉,说道:“阿玛,你这就灯下黑了吧,雍亲王府隔壁住着的是谁?”
没等年遐龄说话,年希尧赶忙接过话头说道:“廉郡王!不行!”
年羹尧有些不满地问道:“为何不可?论来才华和人品,廉郡王在众皇子中都是数着的,而且八福晋不能生这一点对妹妹来说简直太好了,至于另一个呐喇侧福晋生的庶长子如何能跟妹妹日后的孩子比。”
年希尧只觉得自家弟弟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竟然敢非议皇子皇妃:“二弟慎言!我们家是雍亲王府的奴才,雍亲王和廉郡王之间多有不和,我们若是将妹妹嫁进廉郡王府那置雍亲王于何地!不妥不妥!”
年羹尧怒道:“迂腐!”
年希尧不赞同年羹尧的做法,倒是年遐龄有些意动,暗暗咋摸了一阵,说道:“好了,这件事儿老夫再想想,左右选秀还有一段时间。”
可惜年家父子在这里大谈特淡却被胤禛安插在他们府上的血滴子听了个一清二楚,转头就跟胤禛吐了个干净。
胤禛看着脚底下的暗卫,心中暗暗庆幸自己重生回来后因着前世年羹尧的胆大妄为对年家多有猜疑往年家放了几个血滴子,如今可不就看到成效了嘛。他倒是没想到年氏竟然还有一个批命,虚凰之命嘛,若是前世那她还真是应个这个批命。
胤禛挥手让暗卫下去,开始琢磨自己要不要插一棍子,年氏若嫁到廉郡王府对自己对自己有什么影响没,年羹尧那人随人品不堪,但不得不说他确实有才,不然也不会那么恃才傲物更是被老狐狸明珠看中选为孙女婿。
宝珠过来找胤禛正巧看到这份密折,笑呵呵地扣上密折,说道:“这个批命准吗?大清还真有能掐会算的高人?”
胤禛嘴角一抽,他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