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一年四月十九日,太皇太后走完了她的人生旅程,以八十岁的高寿安然离开了人世,临终前她嘱咐康熙说:“太宗山陵奉安已久,不可为我轻动,况且我心中也舍不得你们父子,就将我在你父亲的孝陵附近择地安葬。”另外还嘱咐康熙薄葬,一切从简。
太皇太后从自己的私库里挑选了一些心头好和常用的物件,其他的全部分给底下的小辈儿。太皇太后一直觉得自己的固执害了侄孙女,一辈子积攒的钱财全都留给了她,又挑了几件珍贵的文玩给康熙和太子做念想,一小半的首饰全部留给了四福晋。
胤禛觉得太皇太后是在为太子描补,可无奈很多人想不到这一点儿。
好在大阿哥经过明珠提点明白过来,如此一来压在宝珠身上的长嫂大福晋自然不会嫉妒她,毕竟这些东西都是用四阿哥的脸面换来的,真要嫉妒也是嫉妒太子,再一个太皇太后到底照顾她的脸面给了她几件珍品,太子的两个侧福晋可是什么都没捞到。
倒是太子的两个侧福晋哭丧期间每每见到宝珠都冷嘲热讽的,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太皇太后身为宫里位分最高的女人,宫里的最精致、最华丽的首饰总是第一个送到慈宁宫,可以说太皇太后留给四福晋的私藏实在是太丰厚了,饶是后宫中见惯了好东西的宠妃也看得眼热。
宝珠倒是不介意她们羡慕嫉妒的眼神,东西总归在她手上,没必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是有些人总是没有自知之明,误把宝珠的不在意当成退让越发的得寸进尺,不论宝珠还是胤禛都没有惯着她们的打算。
胤禛心里本就窝着火,偏生两个太子侧福晋都不懂的看人脸色频频找小福晋的麻烦。
再一次被两人拦下,胤禛直接讽刺出口:“两位侧福晋看着别人的东西走不动道儿,这是穷疯了还是天生就有红眼病?”着重咬了咬“侧”字。
李佳侧福晋到底要脸被小叔子指着鼻子骂顿时眼眶就红了。
前世网上什么恶毒的话没有,区区几句不轻不重的训斥,花佳侧福晋压根没放在心上:“四阿哥好教养竟然教训嫂子。”
胤禛显然不能跟花佳侧福晋当众撕逼,但宝珠岂能看着小夫君被这么个玩意儿训斥:“啧啧,有些人这脸还真大,太子妃在哪儿?本福晋怎么没有看见!”
花佳侧福晋的脸色瞬间铁青一片,她平生最痛恨的事情便是没有成为太子妃,偏生她讨厌的人还往自己伤口上撒盐。
对手越不高兴,宝珠心里越痛快:“哟,这不是毓庆宫的花佳侧福晋嘛,你刚刚说什么?”
花佳侧福晋深吸一口气:“本福晋怎么说也是皇阿玛圣旨赐婚,太子上了玉牒的侧福晋,如何当不起四阿哥一声嫂子?墨尔迪勒氏你这么说是在映射谁呢?”
宝珠被惊住了,花落花竟然是真的以为自己是他们夫妻的正经嫂子!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均都有些一言难尽,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天真的人——
不说宝珠夫妻这两个当事人,就是旁边看热闹的人也都有些无语了,侧福晋虽然也带着“福晋”两字,可妾就是妾,妄图跟人家正经皇阿哥和嫡福晋比尊贵,怕不是脑子有坑!
宝珠夫妻压根懒得理会花落花干脆带着一堆的宝贝打道回府了。
瓜尔佳氏一族一直有女子在后宫,花佳侧福晋这话不出意外很快便被传回了瓜尔佳府上。
瓜尔佳格格看着额娘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赶忙安慰道:“额娘,花佳侧福晋当众这么说可见是个没脑子的,想要对付这种人其实很简单,一个规矩下来就能压死她,倒是那个李佳侧福晋出人意料的能忍,这才是难啃的骨头。”
郡君看着女儿稚嫩的脸庞,叹了一口气,女儿被内定为太子妃的确是件荣耀无比的事情,可是这个太子
妃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傻孩子,花佳侧福晋敢口无遮拦地说出此话,可见太子有多看重她!女人要想站稳脚跟,依靠子嗣,二靠男人的宠爱。”
“额娘,女儿觉得男人的宠爱太过虚无缥缈,还是子嗣靠得住。”瓜尔佳格格一脸平静地说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花佳侧福晋能这么嚣张更多的是凭借自己手上握着的东西,单论心机她比李佳侧福晋差远了。”
“哎,毓庆宫这两个侧福晋都不是好相与的,你日后进了宫可一定要多加小心。”郡君有些无奈地嘱咐女儿。
“额娘,女儿一时半会儿是进不了宫了,以皇上对太皇太后的重视,一年内所有的皇阿哥都别想大婚。”她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多跟嬷嬷们学习一些后宅手段,免得不小心着了道儿。
对付花佳侧福晋还要等到女儿进了东宫再说,免得给皇上和太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花氏一族别想好过,很快花家便迎来了新一轮的打压。
胤禛将此事告诉了宝珠,引得宝珠哈哈大笑:“我怎么觉得花家也挺倒霉了,除了刚开始沾了花落花的光,后面净是被连累。”
胤禛赞同地点点头:“若不是花佳侧福晋穿越了,花家还真有可能借机起来。”
宝珠不在意地摆摆手:“别管他们了,快看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给我留了什么好东西。”
胤禛略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