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过去十七年,就请过一次脉……”
公主嗯了声,“现在上了年纪,要隔三差五找大夫看看,保养保养身子。”
不对,大不对。有鱼目光炯炯盯着她,“我们先行一步后,殿下是不是一直和上国大皇帝独处?孤男寡女,肯定没好事,您是不是被他……您不要害怕,要是真的,我们得讨回公道来啊!”
公主讪讪摸了摸鼻子,暗道打抱不平可以有,但讨公道就算了,难为情地说:“是我……我把人家糟蹋了,还一走了之,我有罪。你不要声张,传出去萧随的脸就丢尽了。”
有鱼目瞪口呆,“殿下,您究竟想干嘛?”
公主说:“不干嘛啊,不希望看着别的女人睡他而已。你想想,那些女镬人凶得很,进了后宫我又打不过她们,万一我的大和尚被人家霸占了,我可不得气到郁郁而终吗。但若是我跑得够快,这些事就来不及发生,运气好的话还能偷个孩子,这么一想简直赚死了。”
有鱼认真思索了一下,“那要是没怀上,是不是得多试几下?我相信大皇帝会很乐意的。”
公主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斟酌片刻说:“要得,我可以通过萧庭让进宫当宫女……”想想似乎很有可行性,抹了抹嘴角哈哈大笑,“我居然兴奋得流口水了!”
有鱼看着她那模样,不由叹气,越是心情不好,她就装得越高兴。其实殿下很喜欢萧随,但是堂堂大国皇帝,怎么可能没有三宫六院,萧随不松口,这件事就含糊不清,所以殿下退而求其次,这未尝不是一个自保的好办法。
御医很快就来了,给公主把了脉,说公主殿下气血丰沛,健壮如牛。
公主让他再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被忽略的脉象?”
御医表示没有,顿了顿问:“殿下想看哪方面,可以暗示臣一下。”
这种事怎么能暗示,毕竟她还是少女嘛。公主说算了,“以后每隔七日来替本公主请一回平安脉,我离家一年,担心在天岁染上了寄生虫。”
有鱼默然将视线调到了殿顶上,大皇帝要是知道自己的后代被人比做寄生虫,大概会气得当场暴毙吧!
因为事发时间太短的缘故,御医并未诊出喜脉,公主也不气馁,显脉通常来说需要两三个月,她和萧随分开不过月余,希望还是有的。
接下来她好好修整了一番,等歇息够了,国主为她隆重办了一场洗尘大宴。宴会上皇亲重臣云集,兵马大元帅眼波频递,公主的神经有麻绳那么粗,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伊循不由灰心,白月光已经变成了米饭粒,沾在公主的衣襟上,她没把他弹掉已经很给面子了。
公主呢,其实也不是全无知觉,仅仅是因为提不起兴趣而已。
大宴举办到很晚,歌舞表演冗长,不知是谁排的舞,拖拖拉拉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正当大家酒足饭饱,意兴阑珊的时候,一个侍者进来通传,说前几天的东夜国使节去而复返了,还带了个很有排面的大人物,此刻正在宫门上求见国主。
国主有点慌,“怎么办,他们又找上门来了。”
公主盘腿坐着,脸上神情倦怠,“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要是长得帅,就见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