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呆住了,万万没想到父亲大哥二哥会如此对待自己。
小豆丁突然“嗷”的一声哭出来:
“我不要吃橘子,我不要吃橘子........”
反正已经把锅甩出去的许二郎,一脸轻松的说:
“不想吃你就扔了吧。”
扔了.......小豆丁一听,“嗷”的更伤心了。
她才舍不得扔.......许二郎夹了一筷子冬笋。
再难吃也会吃下去的.......许二叔“呲溜”喝酒。
二叔和二郎真不是人,呸.........许七安给婶婶夹了一筷子菜,说:“记得让她好好刷牙。
...........
酒过三巡,许二叔夹了口猪头肉,细嚼慢咽吃下,然后给儿子倒一杯酒,沉声道:
“外头都在说,是你向陛下献策,号召捐款?”
许新年“嗯”一声,解释道: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抄家,但永兴帝刚登基,位置还不牢固。所以只能采取更温和的方式。
“原本他是不同意号召捐款的,因为他上位期间任何举动都会被放大,被底下官员过度解读。
“想坐稳龙椅,最好是什么都别做,等羽翼丰满再大刀阔斧的做事。
“可惜,天不遂人愿。”
许平志摇摇头,盯着二郎,道:
“这些东西,爹也不懂。但爹今天听到同僚说过一句话。”
顿了顿,他沉声道:
“谁让老子出钱,老子就砍了他娘的..........二郎啊,那人是说给爹听的。
“这事处理不好,你的前程算是毁了,嗯,有王首辅做靠山,倒也不至于,但要做很多年冷板凳。”
许新年脸色凝重:“我知道。”
婶婶和许玲月平时极少出门,没有打听消息的渠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官场上的事,又不好多问,母女俩相视一眼,一边皱着眉头吃饭,一边竖起耳朵聆听。
许新年继续道:
“这不大哥回来了吗,有大哥在,爹你担心什么?”
婶婶和许玲月舒展了眉头,心无旁骛的吃饭。
许七安则问道:
“如今朝堂什么情况?”
许新年措辞片刻,缓缓道:
“王党一家独大,魏党如今是掌管打更人衙门的左都御史刘洪当家,其他党派依旧是老样子。
“首辅大人为了稳固局势,没有趁着新君登基,大规模的排除异己。也幸好他没这么做,不然现在是庙堂乱成一锅粥,民间也乱成一锅粥。
“而且,永兴帝虽然倚重首辅大人,但他不是傻子,首辅大人要是排除异己,永兴帝会坐不住的。”
许七安笑着调侃道:
“怎么还不喊岳父?”
许新年还击道:“因为我是正经人,不像大哥。”
兄弟俩转头看一眼许铃音身前的青橘,默契的终止了这个话题。
许七安接着问道:“关于这个捐款的事,朝中是什么反应?”
“算是犯众怒了。”许新年嗤笑道:
“赞同者寥寥,观望者不少。口诛笔伐者比比皆是。”
许二叔补充道:“二郎现在成了街头老鼠,人人见了都得骂一声。”
许新年冷哼一声:
“若只是骂也就罢了,有人还想落井下石弹劾我。号召捐款的事一旦没有结果,我这个提议者就要被秋后算账,要背责任。
“到时候可能会被外放出去。”
婶婶反应极大,立刻叫道:
“那我宁愿你辞官不做,也不准离京,现在世道多乱,听说到处都是流民和土匪。”
这就是家天下的弊端啊,朝廷是皇室的,钱是我自己的,今儿我还在这个位置,明儿可能就被皇帝砍头了,指望我散尽家产填充国库,痴心说梦.........许七安忽生感慨。
他沉思片刻,道:“可有细则?”
许新年颔首:
“自然有,不同品级的官员,有最低的捐款标准,会根据俸禄来决定。这样可以杜绝执行过程中,办事的官员盲目索要钱财,中饱私囊。
“此外,我还提议陛下立一块功德碑,置于国子监和各郡县的学堂,供天下学子瞻仰。
“然后........”
他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许七安摆摆手:
“你直说,我要怎么做?”
许新年道:“晚些时候,我们去书房谈。”
正事暂且告一段落,许七安打算狂吃海喝的南疆小黑皮,问道:
“丽娜,你对七绝蛊了解多少?”
丽娜腮帮鼓鼓的,艰难的咽下食物:
“七绝蛊是天蛊婆婆的丈夫留下的,就是天蛊老人。天蛊老人离开蛊族时,七绝蛊还没有祭炼完成,是天蛊婆婆替他完成的。”
“后来呢?”
“后来天蛊婆婆就把七绝蛊给了我,让我来京城寻找有缘人呀。”
这些我都知道了........许七安想了想,问:“除了这些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丽娜又开始吃起来:“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