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一下子脸色惨白,失声尖叫:“怎么是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和小老汉愤怒的目光如火似在烧,两人气愤的不是被抓了现行,而是计划搞砸了,小老汉要闯的是林昭氏的房间,要非礼轻薄的也不是春兰!
秋菊和夏荷就在一旁,又岂能听不懂两人的对话就有问题?但两人什么都没说,只指挥着家丁杂役们,“还不快打?把这个老汉抓住!绑了交给老夫人发落!”
家丁杂役们一起上手,任凭小老汉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不过片刻,小老汉就被五花大绑的拖到了孟老太的院子里。
江月氏接到消息也急忙跑了过来,她是不知内情的,还以为真有人唐突了春兰,加上本就对春兰做的勾当不喜,见状索性提议道:“不如春兰就许给他吧!”
秋菊正想附耳跟江月氏说明隐情,听闻一喜,大小姐果然没说错,夫人嫉恶如仇即便什么都不知晓,也不会原谅同情春兰的。
孟老太又何尝不反感春兰先前的所作所为呢?
老太太看着跪趴在地上,被捆了个结实又堵住了嘴的小老汉,直道:“你可有婚配?”
小老汉刚被打的不轻,浑身疼的极惨,听到问话还挺惊愣,想着沈家人都是蠢货,说不定这事还能有缓,便摇了摇头,呜咽的吐掉嘴里的破布,“没!”
“好!”孟老太一声截断
,做主道:“那春兰就指配给你了!”
春兰彻底傻了眼,把她许配给小老汉?且不说他都到不惑之年了,就是这粗鲁野蛮的性子,她怎么受得了?!
“老夫人可使不得啊,奴婢……”
春兰扑通跪在孟老太腿边,刚要告饶,就被两个老嬷嬷一脚踢开,啪啪赏了两个大嘴巴。
“没规没矩的!老夫人的决断也是你能否的?拎不清你就是个奴婢吗?!”
别说是沈家这样照拂体己下人的好东家,换做任何大户人家,无论是家生子的仆从,还是买回来的奴才,历来都是东家说什么是什么,万不可不认的。
春兰被打的惨兮兮,呜呜的小声抽噎。
孟老太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道:“麻嬷嬷,你和。”
“奴婢省的,老夫人。”
小老汉一下都懵了,再要说什么,却被麻嬷嬷递眼色给家丁,家丁再次堵住小老汉的嘴巴,将人拖拽了下去。
春兰膝行爬到江月氏近旁,没等求饶就被夏荷连拖带拽的下去了。
秋菊这才走到江月氏和孟老太近旁,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孟老太听完脸色大变,愤然拍案,“春兰这个贱妇心肠真够歹毒的!还想祸害我小儿媳,这要是事成了,我们沈家脸面往哪儿放!”
因着沈厥和沈衡
的官职,沈家如今也是响当当的官宦人家了,林昭氏又不是下人,正儿八经的三夫人,守寡守节,若让人侮了名节,那事就太大了。
况且沈厥和沈衡等七兄弟以及沈苒苒都没婚配,家里女眷丧名辱节,孟老太都不敢往下想,往后这孙男娣女的还怎么再结亲?
真是一颗老鼠屎险些毁了一家人!
江月氏使劲攥着锦帕,脸色阴沉又愤懑,她深知弟妹林昭氏的性子,若这事真成了,林昭氏绝不会再苟活,一条白绫一瓶毒药就得撒手人寰。
“幸好还有苒苒,她出的这主意可太好了!”
江月氏心有余悸,又想到女儿的计谋,心里才算安了些。
孟老太也是如此所感,让花嬷嬷拿了个荷包打赏了秋菊,嘱托她往后有任何风吹草动一定要按沈苒苒交代的去做。
同一时间红松书院的书堂里。
沈苒苒坐在眼,嘴角微微轻勾。
她在回想着方才沈旺悄悄回的消息,想着春兰和那贼人的凄惨摸样,还以为她不在家就能搞猫腻?白日做梦!她虽不在沈家,但家里的一切都尽在掌握。
沈苒苒抽空提笔在张纸上分别写下,玉翠苑和沈记。
这是家里新开的两个铺子她拟定的名字,课后一并交给沈旺捎回去。
当晚沈旺将纸条拿给沈老二
,并转述了几句沈苒苒交代的话语。
沈老二在外面忙了一天,归家用过饭后才从江月氏的嘴中得知了白天的事,对此,所有人都瞒着林昭氏的。
不想这种糟心烂事污了林昭氏的心。
“我的宝儿啊,想的总是比我们都周到,这次做好了,我们家也能清净了!”沈老二长吁一叹,让沈旺按照沈苒苒交代的去做。
沈旺办事麻利,刚巧今晚又是小老汉和春兰的洞房,即便两人都不情不愿的被扣押着的。
小老汉被从柴房放出来,还想脚底抹油趁机开溜,却被十几个家丁三下五除二浑身剥光,以为是要用刑,小老汉还想咋呼,却被套上了上好的绫罗绸缎。
全身上下穿戴的舒适华贵,又按着他坐在桌旁吃了顿山珍海味。
小老汉懵圈诧异的同时,春兰也被如法炮制的打扮吃喝了一遍,然后两人被送进了提前布置好的下人房。
两人惴惴不安的什么都不敢做,一夜过去,小老汉看沈家再无人看管自己,便搜刮着春兰昨日戴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