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她将若夜煌那般被神域之力的漩涡所吞噬之际,昊天却直直的飞向她,强行将她给拉出神域之力的漩涡。 苍灵虽诧异,却也借他之神力翻身躲开那神域之力的漩涡,昊天却也没给她机会逃走,强行抓住她之手腕,意欲强行在她的身上设下天道禁制,可惜,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与世隔绝不谙世事随随便便地便能被他轻而易举的困在月林的苍灵了! 她手聚魔力反手一掌,他迅速闪躲,却还是被擦伤脖颈。 他也顾不得脖颈处的流血之伤,忙聚神力继续抓住她手腕,虽依旧恼羞成怒,却不似当初冷眉冷眼,神情复杂地似乎还带了几分忧惧,可惜那般复杂之神情,她再无心思去看懂,他道:“你竟要为了他而杀吾?” 她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他,竟与当初他看她时的鄙夷如出一辙,反手抓握住昊天的手腕,额心的那朵紫述香越发地红黑交织. 他一怔,却惊觉自己竟反被她禁锢的一时动弹不得。 她一边汲取着他之神力,一边邪恶又天真道:“昊天,你看看眼下的诸界苍生,血雨滂沱,凋敝凄凉,惨绝啼怨,目不忍睹。” “你犯下此等滔天之罪,本神又岂能轻饶于你。” “吾乃天道神尊,如今之所作所为,一为诛灭违天逆命之孽障,一为捉拿若灵儿你这般的神域叛徒,吾有何罪之有。”他道着,为求自保,不得已冲破她之禁锢,强行将她给震开。 “灵儿,你若乖乖听话,随吾回神域,吾可既往不咎~” “本神何须听你辩解!”被震开的她神、魔二气磅礴汹涌环绕于身,抬手间一把盘着九爪蓝龙的青朴剑已是紧握于手,剑刃闪着夺目星辉,引来阵阵天雷,直朝那昊天劈去:“本神曾念你对本神有教养之恩,才处处容忍,不至对你痛下杀手,而今,你与本神之间是该做个了断了。” 他惊异于她之修为竟已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方才她汲取他之神力乃是为了倒转天雷,她竟已能独当一面继任他之天道之位!只是她那般高升之修为,又是那似神、似魔又非神、非魔的诡异模样,乃若夜煌那般,是这世间异类,当该诛灭! 可他又怎能舍得,却也来不及多思多言,只能一边躲避着天雷,一边欲靠近她,寻机借那神域之力的漩涡对她出手。 苍灵以自己为饵,要的便是他之靠近,对昊天这样自负却又谨慎之人,若他未噬夺苍生万物之气运,汲取神域之生机,降神域得神力漩涡相助,她或可胜他,而如今,她务必一击即中,不可再二,否则...故而,此乃她唯一的一次诛灭昊天的机会。 一瞬,青朴剑出手,眼见便要直冲昊天之心口,也不知那朝阳公主发的哪门子的慈悲善心,竟会突然出现,以身为昊天挡下了那青朴剑的一刺。 带血的剑尖刺穿凤息之心口,与昊天之白衣近在咫尺,昊天不过一动身形,白衣上便染上了凤息那鲜红的腥血。 “师~尊~”依着魔祖之言,她原该是怨恨师尊的,踆阳也好,神界也罢,连带着诸界苍生...然,不知为何,即便万念俱灰,此时见着师尊要被那画中之少女诛杀时,她首先想到的竟还是上前去为师尊挡剑,救下师尊! 许是她幼时将这一生之欢喜皆享尽了,这才落得被师尊利用、被魔祖欺辱...家破人亡的可悲下场,她亦是无脸再活着。 实则,她想求师尊能否不与她断绝关系,她想求师尊原谅她好不好,她想问师尊是否也对她动了心的,即便是凤凰灭绝、父母身陨,她竟也无法当真去怨恨师尊、怨恨一切...为神,便当该如此慈悲...可惜,千言万语,到底只剩得一声师尊。 “长姐!”踆阳未能拦住那一心为爱赴死挡剑的长姐,却被身侧的几位师兄妹给拦住。 苍灵无语,这一失手,她便失了这唯一之先机,昊天毫不留情的推开那满目情愫的凤息,聚神力直冲苍灵而去,一瞬,凤息与苍灵一同跌出,凤息还未跌入踆阳的怀里,便带着苦笑灰飞,而苍灵被那神域之力的漩涡禁锢,还听得那高高在上的昊天冲她道:“灵儿,吾知你是受夜煌、冰夷之蛊诱,吾不怪你,吾会将你带回神域,好好再教养于你。”昊天竟意欲借那神域之力的漩涡如此前那般将她给昏睡封印。 不过,下一瞬,夜煌从那神域之力的漩涡中冲出,他拦腰抱着她冲出神域之力的漩涡。 嘴角带血的苍灵樱唇微勾:“夜煌,本神果然没有看错你。” 夜煌回以玩味一笑:“吾似乎是看错了你。” 方才她竟透过结界,传音到他的识海,告知他碧落之异常,以及焚烬之境之阵眼便在碧落,她要他去破坏阵眼,破除焚烬之境。 为自救,为对付昊天,他自然同意。 “是吗?”苍灵学着他亦是回以玩味一笑。 下一瞬,他却发现自己竟被她禁锢的一时动弹不得 她道:“借你魔力一用。” 夜煌一怔,他不曾想,她居然利用完他,还要汲取他之魔力,她居然拿对付昊天的那一套对付他。 不过他却并不慌张,反倒抬起他那双绝艳凤眼,诡谲的笑问道:“你要作甚?”实则,他已有猜测。 “疗伤,顺道助你诛灭昊天。” 下一瞬,已是彻底疯魔的昊天朝她与夜煌袭来,苍灵推开夜煌,夜煌还是不免诧异:“你!” 却容不得他再多言,他已是眼睁睁地看着她纤手掐诀,就那般直对上昊天。 便是他也未必接得住昊天之神力,她,她果然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