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符元上神是不情愿的,但她不知当年的素娥是否情愿,然,这么些年她与素娥朝夕相伴,她扪心自问,即便她极不喜那符元上神,却也并未因那符元上神而迁怒素娥,她待素娥当真不薄,可谓是视如姐妹,依照凡人的说法,她与素娥乃是闺中密友! 由此,即便符元上神不甚欢喜她,她亦时常因素娥思念师傅、师兄,便借口去拜见符元上神而带着素娥前去神之涯(神界最西边)的元机宫,长此以往,她便也知晓了阴阳鼎的存在,更是在元机宫闲逛时见过那矗立在元机宫玄机殿的阴阳鼎; 只是听素娥提及,因那阴阳鼎事关神界存亡与苍生生死,听闻,那阴阳鼎还可炼制那起死回生之生死丹,她那师傅符元上神甚是宝贝,不过,却无人见那符元上神用过那阴阳鼎,想来也是,诸神若不怠于修炼,又岂会遭遇灾劫,又何须所谓起死回生之生死丹,何况,自她降生,她便从未见过哪位神界之神历劫遇灾过,原本此鼎于她无足轻重; 有一日,她无意间却另听得那元机宫洒扫的小仙侍嘴碎的传出,原本那阴阳鼎周遭是没有结界的,只是不允素娥师兄妹三人靠近那阴阳鼎罢了,是因着她!朝阳公主!!时常出入元机宫,符元上神这才在玄机殿外设下了结界不允任何人再靠近; 她听闻此事时,是火冒三丈的! 符元上神这是在防谁呢? 她知晓这符元上神不喜她,可他也不必仗着父神、母神之倚重,便如此的不把她放在眼里吧!还做的这般绝! 她堂堂神界公主,难不成还会觊觎他这破鼎! 她难不成不要脸面了?便没有脾性了? 平日里,碍于素娥,她才对他毕恭毕敬的,既如此,她便偏要好奇地摸摸那阴阳鼎! 于是,她一时的好胜之心与戏耍之为,却将她自己硬生生的困在了玄机殿内,若非素娥着急的去请来她的师傅,她只怕已是被玄机殿内的阵法给打回凤凰之身了! 此事更是惊动了父神、母神,父神、母神还为此责罚了她,那是父神、母神头一次不仅仅是言语告诫,而是真真实实的以实刑罚她,好在也是唯一的一次! 那一次,她不仅被刑罚,父神、母神还命她亲自前去元机宫向符元上神叩首赔罪,她在元机宫外跪了足足两个时辰,便是素娥为她求情,那符元上神也不理会,直至逼得她主动发下神誓此后再不踏入元机宫半步,这才了了那事儿。 符元上神留于她之印象,着实不算太好,他令她颜面尽失,有几日还被那些小仙侍们暗中嘲笑,好在后来渐渐的大家便遗忘了那事儿~亦是自打那次之后,此后几百年,她是当真从未再踏足元机宫!若非为了师尊,她怕是此生此世也不愿再踏足。 那阴阳鼎所炼制之丹药既能起死回生,定也能疗伤治病,她之此行便是抢夺阴阳鼎,炼制生死丹! 因着朝阳公主被天道神尊收徒之故,天君总算允了素娥回元机宫,她也总算得以回到师傅、师兄的身边,可惜,原是在姻缘府当差的大师兄望舒却又被天君看重成了踆阳殿下之伴读,故而,即便她得以回到元机宫,也不能时常再见到忙碌的大师兄。 所谓‘山不见我,我自去见山’,她如今不必日日跟随那朝阳公主,每日除跟着师傅修炼,倒也落得十分清闲,于是趁着闲暇,她便也时不时地去踆阳殿下的旸谷宫外等候大师兄; 只是,旸谷宫内近日来了一位名唤阿岐的小仙侍,似乎很会讨众人之欢喜,更是颇为受踆阳殿下之宠爱; 日出于旸谷,浴于咸池,拂于扶桑,是谓晨明。 她也曾远远地观望过那小仙侍,当真是,窈窕玉立,两山横黛,手持一把美人扇,谈笑风生间尽显风情万种,她在神界从未见过如那小仙侍这般妖娆多姿的女子,那般特别便显得尤为突出,也好在大师兄不喜她; 她极少见大师兄那般显而易见的不喜一人,尤其那人还是一位女子; 大师兄甚至还时常告诫她让她也离那阿岐远些,免得被她所魅惑; 魅惑?为何是魅惑?大师兄又怎知她能魅惑旁人?她有些不解,何况,她又岂会被那区区小仙侍所魅惑! 不过,既然是大师兄不喜之人,她自也是不喜的! 因此,她便也只敢远远的观望那小仙侍,即便有好几次那小仙侍主动上前来与她搭话,她也若傲雪凌霜般的飞快地躲开了那小仙侍的靠近,想来那小仙侍亦是知晓她不喜她的,后来便也不再主动上前靠近她了; 不靠近她甚好,最好也别靠近大师兄,她巴不得大师兄的身边无任何女子! 是了,她心悦大师兄,自小便爱慕,师傅亦是有意让她与大师兄成婚的! 今日,她亦如往常的来旸谷宫外等候大师兄,等了许久也不见大师兄出来,心里正烦闷的想着:大师兄是否是又被那阿岐给缠住了!却忽的感应到朝阳公主之召唤。 当年因着天君迁怒,师傅为护她与她之族人,不得已将她送去栖梧宫做了朝阳公主之伴读,而她明面上是朝阳公主之伴读,实则乃是被天后施下了灵犀术,她此生皆是要追随朝阳公主,她之使命便是要护着朝阳公主,只要朝阳公主需要,她便要为朝阳公主或生或死的! 师傅也曾为此恼怒于那对帝后夫妻,却因他们是天君、天后,为诸界之安宁却也只得无可奈何的就此作罢; 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师傅亦因此对她心怀愧疚,倒是越加偏爱,那些年她虽不能时常回元机宫,然,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