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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异色即为妖(1 / 3)

实话实说,真的很少有人会为了求亲这种事找上乔衡。

在过往的那些经历中,他曾收养过几个义女。在他不曾暴露身份的时候,或许还有人旁敲侧击几下露出点说媒的意图,但每当他的“劣迹”大白于天下时,就一哄作鸟兽散了。

其实他不难理解这些人的心思,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他这么一个步入歧途的反派在,那么在他人眼里,围绕在他身边的男男女女自然也通通都是为虎作伥之辈。

不过他这辈子,前身既没留下子嗣,他自己又没一时兴起收养义女,那这周家少爷是为了谁来提亲的?

乔衡略一思考,觉得只能是家中的那些侍女了。

乔衡好整以暇地看着周克昌。

周克昌趁着心中还有勇气,继续道:“乔公子,此地是否有一个名为牡丹的侍女?我这次来便是向她来求亲的。她、她说,她愿意跟我,只是乔公子您待她有如再生之父,必要经过公子的同意才同意跟我离开,所以我就过来了。”

话刚说完,他原本被风吹得有些发白的脸,已是浮现出些许薄红。

乔衡耐心地等他把话说全了,回道:“我的确有一名侍女名唤牡丹。”

他记得她的原形是一株极为漂亮的焦骨牡丹,紫红色的花瓣重重叠叠,开得热烈奔放。

这一整个宅子里的人形精怪,都是他以妖力催化而成的,一切生活常识都靠强行灌输,虽有人形,却并无独/立人格,只靠着他赋予的一点灵性这才显得与常人无二。当他离开此地时,就一切恢复如常了。

然而就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有精怪动了凡情,生了一颗慕艾之心,显然是不知在何时开了灵智。她有了“自我”这个概念,继而懂得了个体与个体之间的爱情,真正从蒙昧中挣脱而出。

出现这种情况,乔衡就知道自己在此地待得时日有些久了。

他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是灵机与煞气相汇聚的风眼。所以他周边的事物同他生活的时间久了,要比往日更容易开启灵智。

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因为他明白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意味着又到了该做好打算,预备随时离开此地的时候了。

不过这些事情就不必对外人提起了。

“我知晓周少爷的来意了。但是,我觉得周少爷应该是读过书识得字的,难道不曾听过‘三书六礼’?”乔衡没有被年轻人大胆的求亲所感动,而是极为理智地发问。

在他眼里,这些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年轻人,他们向来无所顾忌,也不在乎后果。他们的爱如烈火,诚挚炽热,来势汹汹,去势也汹汹,到最后只余下燃烧过后的残渣,急急忙忙的想要打扫干净,留之心烦。

周克昌知道自己这么贸贸然过来求亲实在不像话,但是……

他低头苦笑,说:“我若去请媒人过来,我父母定然就知道此事了,他们绝对不会允许我与牡丹的婚事。”即便最后勉为其难的同意了,也不会给牡丹一个正经的身份。

乔衡进一步质问:“所以,你是瞒着你父母过来的?”

周克昌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我知我此番前来于礼不合,不过还请公子相信,我虽背着我父母前来,但我绝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才做出了这个决定。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其实,我已打算脱离周家,带着牡丹离开这里。”

他今日被自家母亲刺激了一下,但这顶多算个诱因,他不是为了赌气什么的才跑了过来。而是他意识到,他要是再不过来,他日后怕是连周家的大门都走不出来了。

他有些小心地说:“我见过牡丹使用仙术,牡丹如此尊崇公子,想来公子也非凡俗中人。此事说来话长,公子可愿意赏脸听我说一说缘由?”

乔衡笑了一声,轻声道:“仙术?”

此时随着天色渐暗,室内的光线愈发昏暗。乔衡打了个响指,摆放在房间四周的烛台悄然燃起,室内亮如白昼。

周克昌一惊,却没有多么意外。

这个时候,周克昌才留意到这位乔公子有着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他的眼睛,不是常人那种乍看像是黑色实则更接近于棕、褐之间的颜色。

而就是再简单、再纯粹不过的一双黑眸。

乔衡说:“周少爷继续讲下去吧。”

“很多事情,我之前一直不曾说予他人听,反正说出去他们也只会认为我中邪了、疯了,但我想,公子一定能听出我说的不是假话。”周克昌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攥起,又伸展开,缓解着内心的紧张。

“也许乔公子还不知道,我十三四岁的时候曾走丢过一次,时隔一年多才被人找回来。”

周克昌见乔衡没有反驳他的话,就知道对方是真的没听说过这件事,这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他说:“不知道此事正好,因为我要说——这根本就是假的。”

乔衡:“假的?”

周克昌点点头:“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他不是走丢了,而是被贼人强掳去卖给了一户富商做儿子。

一年之后,他根本就没有被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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