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也没有大声痛呼,但见到他现在模样的人没有谁会不认为他正处于痛楚之中。
之前,林震南在刚进来的时候就说了,他觉得平儿气色很糟糕。现在又多然来了这么一出,他紧张地问:“你是哪里不舒服?我每次见你,你都在服药,是哪里有伤一直没好吗?”
林震南并指搭到乔衡的腕间,想要为他把一把脉,然而手指刚搭上去,就被乔衡反扣住了手。
这个时候乔衡根本没有精力与林震南打机锋了,当那心脏处的绞痛忽然在胸腔内爆炸开的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
乔衡说:“让我一个人待会就好。”
只是林震南看上去却没有了之前那般好脾气,他沉声道:“别任性。”
乔衡比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要更清楚自己现在面临的问题。
他甚至能完美预估出他接下来即将表现出的病征。
他身上会开始冒冷汗,也许还会伴随轻微的头晕,外加一定程度的窒息感,经脉里流转不息的内力会伴随着心脏的跳动而躁动。
林震南心中略有猜测,他说:“是摧心掌带来的伤对吗?”
他再次搭上乔衡的手腕,丝丝缕缕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乔衡的体内,一点点抚平他经脉里开始躁动的内力。
或许是因为乔衡现在这具身体曾经修习的内功本就是林震南传授的,两者同源而生,林震南的内力毫无阻碍的进入了他的经脉。
许是有林震南帮忙抚慰镇压体内暴动的内力的缘故,这次旧伤复发要比以往好过了一点。
林震南注意到乔衡的呼吸在逐渐变得平稳,他问:“你好些了没有?”
“现在已经好多了。”那随着四经八脉烈火燎原般的疼痛在渐渐减轻,虽未曾完全消失,但无疑比之前要好上太多了。乔衡如实回答,不过他觉得,哪怕他一句话不说,林震南都有办法将对话维持下去。
林震南一眨不眨地看着乔衡,见他脸上的神情不似作伪,这才放下心来。
“这几年里,你经常这样吗?”
乔衡回答:“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经常。”
林震南心下了然,换言之,就是这样的情况即便没有那么频繁,但也不止发生了一次的意思了。
“我听人说,皇帝让太医给你诊治过,他们是怎么说的?”
乔衡说:“无非是让我好好调养,不要心急,然后给我开了一堆食之鸡肋的太平方。”
林震南有太多问题想问了,他恨不得从乔衡这几年里衣食住行的每一处细节问起,但他知道自己真要这么做的话,平儿绝对会嫌他啰嗦。
他抓起乔衡的手腕,问:“那么这上面的伤是怎么来的?”最开始他想要给他把脉时,他就发现上面狰狞的疤痕了。
乔衡心道:我就知道有人要问。
他说:“只是一个意外。”
林震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谈起手腕上的这道疤痕。
……
乔衡与林震南父子相认后,有外人在场时,两人相处时的表现并未有任何改变。林震南仍是以“张振”的身份示人,他依然是金柝和刘芹心目中可敬可亲的落拓武师。
但是,两人私底下接触的次数却频繁了起来。
自从林震南得知乔衡心疾未愈后,就三五不时地前来寻他,用自身的内力来缓解乔衡四经八脉的压力。这是一种极耗内力的做法,而且仅能起到舒缓之效,对于治愈心疾本身不起任何作用。
乔衡把这些情况对林震南一一道出。
林震南则不耐地说:“这还用得着你说,我当然知道。”
而在林震南为乔衡抚平内力后,他常常还会在乔衡这边再待一会儿。
他说:“你忙自己的事情就行,爹爹就在一边呆着,不会打扰你的。”
只是,乔衡最近其实没什么可忙的。
一则,朝中之事他从来都不带到家中。
而同僚相邀聚会也好,有宾客到家中拜访也罢,他虽不至于全部都以身体不适为借口让金柝代为处理了,但也无甚乐衷,这方面同样谈不上忙。
与此同时,近些时日金柝武功进境陷入了瓶颈期,要等他彻底迈过这个槛后,乔衡才能根据金柝的情况对他的内功心法再进行调整。
于是这空闲下来的时间,他便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了。
林震南见他近来看书看得多,就到书肆里买了一摞书,交给了乔衡。
乔衡一看书名,俱是些《鸳鸯侣》、《巧点姻缘谱》、《凝香录》一类连名字都婉转多情的书籍,俱是年轻人爱看的世情。
他竟真的拿起这些书看了起来。
而林震南说到做到,他说不会打扰到乔衡,就真这么做的。
来送点心水果的小丫鬟走进房间的时候,都发现不了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他抱着剑倚靠在书架上,一言不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 睡觉前我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鸽下去……
然而良心好痛
挣扎着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把这章码完了
不能再鸽下去了,我要做个好人(ó﹏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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