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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未必真豪杰(2 / 3)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乔衡从地上拿起一粒石子,弹向了神像的头顶。泥塑神像的头颅,居然在石子落在它身上时,顷刻间破碎开来。

他自嘲地一笑,感谢这副身体身具内力,经脉丹田完好。

他不顾地上的尘土,翻身倚靠着棺材坐在了地上,他一只腿平伸在石砖上,曲起另一只腿,微微仰起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遍布蛛网的房梁,宁静寂然的双眼一眨也不眨。

……

江南水乡,暖风微醺,垂柳飘摇,洁白拱桥下小舟荡漾。

这个到处充斥着缠绵清丽气息的小镇,在江湖中并没有多少盛名。江湖中的腥风血雨,都好似被消融于碧水之中,化解在轻风之下。什么“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的李寻欢,昔年在江湖中搅风搅雨的梅花盗重出江湖,都不过化为了说书先生口中的一笔谈资。

几个月前,城北那家书肆换了一个老板。

之前那家老板有一个儿子,据说加入了一个什么门派,目前混得不错,于是就过来接自己的亲眷过去享福去了。

目前接手那家书肆的是一个来自外地的年轻人,他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长相颇秀气,说话斯文,为人客气得很,就是性子略显冷淡了一些,不过这点并没有影响到他在外人心目中的感官,正相反,他的人缘还算不错。

大多数人总有些逆反心理,说得更粗俗难听一些,就是带点贱骨头,你想要与对方亲近一下时,他们唯恐避之不及,你与之疏远下来,有些人反倒主动凑上来了。这一点对于上一任老板还在时,嫌弃前任老板用铜臭气玷污了文曲星君的一些腐道酸儒们,尤为适用,再仔细想一想,就不免让人觉得唏嘘讽刺了。乔衡对这一切,却有些毫无所觉,事实上他并没有特地与人打交道的意思。

在天际晨光熹微,街道上仍旧雾气迷蒙时,书肆就已早早开了门。

乔衡坐在店内的一张木桌旁,手中持着一卷书籍。

如若有人走近仔细观察他,就会发现他的颈间有一道极细极浅的疤痕,那是由一柄极薄的利器既准又狠地刺入喉部留下的痕迹,而身体原主就是因为这一道致命伤而失去了性命。至于为什么两人使用同一具躯体,身体原主人就不得不步入死亡,他却能安然的活下来,与其用“生命的奇迹”来赞美,乔衡更愿意用“世界的恶意”来形容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道伤口也许伤到了声带,这让他直到今天仍旧时不时的感到不适。一旦高声讲话,放声呐喊,又或是讲话过于快速,都会让他产生撕扯般的刺痛。在吃食上同样要多加注意一些,那些易上火,带刺激性的食物,一旦入口,他接连几天都会疼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所幸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爱高声快言的人,在饮食上也没有偏爱的口味,对他的影响不大。

乔衡一页又一页的翻动着手中的书籍,这上面的内容,他其实早已熟记在心。他看书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在他这里绝不是一种夸张的形容,而是再准确不过的描述。然而即使他已经把书上的内容铭记于心,他依然没有换掉这本书,他拿着它,只因为他需要用此装模作样,用哪本书都是一样的。

他思虑的总是那么多,但他却突然发现,这世上活得最轻松自在、无忧无虑的人,其实并不是人们口中所谓的绝顶聪明人,而是什么都无知懵懂的傻子。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情,可是他明白得太晚了,也学不会。

他可以借着看书,避过许多他不愿意理会的骚扰,免除掉诸多不必要的攀谈,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难得糊涂”,最后自失地笑了笑,笑容里毫无温度。

那个男人就是在这个时候踏入了书肆。

来者个子很高,他穿着一件金黄色的衣衫,这种颜色在穿常人身上,只会显得俗气刺目,但在来者的身上,却显出一种金属般的冰冷。他的衣衫很长,袍角触及脚面,他走起来的姿态本该是步步生风的,但他的衣袍竟是纹丝不动。

他的目光如刀,你大概很难见到比这更阴森犀利的眼神。仅是这一双眼睛,就足以让无数江湖侠客泄掉全身胆气,再也提不起任何勇气。

这不是一个来买书的人。

任谁见到这个男人,都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这样一个人本不该来这样一个充满书卷气的地方,但他的的确确出现在了这里。

男人进来后没有多说话,他一步步走过来,他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却无端得让人觉得里面饱含危机。他站到了乔衡身前,垂头看着正在读书的乔衡。

一片阴影打在书页上,迫使乔衡不得不抬起了头。他的眼神里,有着对面对不相识之人时的陌生,以及礼貌性质偏多的友好。他以一种不会产生任何冒犯的姿态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对方稍向旁边站一下,客气地说:“劳烦,借光。”

男人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这话似的,他只是直直地看进乔衡的眼底,就像是在审视着什么。年轻人双目中那种看向陌生人的眼神,再清晰不过的映入男人的眼底。

来者的面上一如他刚走进来时那样,没有任何表情,但却莫名的让人觉得他脸色在某一瞬间大变,不,他的神色并没有改变,只是旁人无由来的产生了一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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