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带来府中的女婢能否都留给我,我想把府里的下人都换一换。”张维之讶异的看着百里念,经历一番果然不一样了,至少想通了府中的人还得是自己人安心。
“很好,很好。”张维之拍了拍百里念的肩膀,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块玉质令牌,和张芷蓉拥有的那块些许不一样,转交给了百里念。
“这是?”百里念在手中端详,上面刻着的‘张’字很是惹眼。
“张家军的令牌。”张维之搓了搓手,拿起桌上的帕子擦嘴,回答着她的提问。
“张家军不是被架空了吗?”百里念疑惑的看着张维之,难不成张家军还在?(张维之不将‘张家军’交给宋沁是因为皇女不准私自招兵买马,给了宋沁就等于暴露了残部的存在)
“谁和你说的?”张维之笑容深意。
“...”外面不都是这么传的吗?还有她不知道的内情?
“张家军残部如今都记在叶将军的名下,她是我的得意门生,不会出卖张家,这令牌等同于兵符,她们没有入军籍,你可放心差使,不会被女皇知晓的。”当年宋元让她上缴张家军的兵符,她确实把最主要的几个营都给了,可亲兵她都安排进了叶将军那,只要有这令牌,就能调动。
“张家军应该所剩无几了吧?”百里念估摸着应该不超过三千。
“一万左右吧。”张维之这几年还养了不少暗卫,本是为了防备宋元的,不过她没说罢了。
“祖母,这些人都会听命于我吗?”百里念心中有了个想法,激动不已,若是好好运用,对大计有益。
“有此令牌,必然。”张维之点点头,难得见孙女的脸上挂着笑容。
“我想成立一个组织。”如今江湖有千影阁,朝廷有监察司,她就要特立独行弄一个集情报与暗卫的组织。
“组织是什么?”张维之从未听过的新鲜词。
“祖母,我要如何将她们聚集。”百里念心中有了初始化的概念。
“胡管家会听命于你的。”张维之郑重道,胡管家是维系在这一万人中的关键人物。
“祖母多谢。”百里念鞠礼感谢。
祖孙二人闲聊了许久,才送张维之回了张府。
……
宋知宥百日宴
百里念清晨醒来,未更衣裹了件长袍坐于窗台前,仰望着蓝天,白云不染晴空万里,晴天时人的心情都会好转,喜鹊啼鸣一片祥和,树梢上麻雀的叽喳声不觉刺耳。
“大人,上月二殿下差人送来请柬,说是庆祝二女满月,邀你过府一叙,你一直忙于公务,忘记给你了。”常乐将拜帖放置在桌上,随后退下恭敬的候在一旁。
百里念拿起阅览。
阿念上,
正月十五月圆之际,吾次女宋知宥满月之喜,邀你前往城中府邸一叙,位置你知晓,望君前来。宋沁笔。
还附上了一段话,字体歪歪扭扭的像虫爬,一看就是宋知宁书写的,她写道(师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可否在妹妹满月那日到幼学接我,徒儿等你。)
百里念叹了声气,询问了一旁的常乐“国子监幼学什么时辰散学?”今日便是正月十五,头疼不已,都没准备贺礼。
“未时。”常乐拱手作揖回答道。
“今日是二殿下嫡次女的满月宴,你去库房替我选个称心的礼物,随我一同去二皇女的府宅。”百里念说完后,唤了女婢进来伺候,碧繁和碧华已经被她清理门户送回了宫中。
国子监幼学门外
百里念倾靠在树下,常乐牵着女皇御赐的乌骓马,陪同在她左侧。
翠绿的树叶随风摇拽,清风柔和的拂过她的面容,吹起她的长发,绿叶落在百里念的肩头,她的身后便是湖畔,微风再次吹起,席卷肩头的叶子缓缓飘落在湖面,泛起层层波澜,虚影中,百里念一袭玄纹墨染锦服,外衬雪白青袍,衣着华丽气质脱俗,冠顶的紫金钗在耀眼的光下散发着金芒,碧石镶嵌的抹额锦带,衣摆随风气若逸仙。
不少官员人家的马车都停在幼学门前,等待着自家的小姐少爷,马妇们都被湖岸边芊芊身影吸引,与山河呼应点缀,宛如世间绝境。
恰巧这时国子监散学,宋知宁和好友陈家世女陈瑶一同出了幼学大门,身后追随着一堆恭维宋知宁的同窗。
“知宁,你说的可是真事?”宋知宁这几日都在幼学里吹嘘,她的师父是云麾将军百里念,可把她们羡慕坏了!家里不少有百里念画像的世家小姐都想一睹她的容颜。
“当然,我师傅可是百里大人!”宋知宁的‘牛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手中捧着的课本都不觉得重了。
“能不能带我们见见?”陈瑶双手合十,满眼祈求的盼着宋知宁点头,她可是女皇最宠爱的小皇孙,母亲交待她好好巴结宋知宁。
“呃...”宋知宁快要跨出门槛的脚又收了回去,按照师父的性子应该是不会同意的,她在门前瞻望了许久,都没见百里念的身影,不是说好今日来接她下学的吗?深思了许久,眼眸下缀,不会是觉得孩童之言,不可当真吧...
“该不会是骗人的吧?”说话的是宋沂之女宋知宛(侍夫所生,和宋知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