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安宁和江燕离呆立在原地,目光盯着远处的靶心挪不开眼,四箭齐发,比她大姐还厉害,江燕笙最多只能并发两箭,这人是怪物吧?心中情绪慢慢发生了改变。
“哇靠,这人是来给我们下马威的吧?”严安宁说出口,虽然心里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但嘴还是硬气,毕竟燕笙姐实打实靠武力征服众人的,这人或许就是运气好,武功方面肯定拿不出手。
想着,两人便远远的跟在了百里念的身后,想探清虚实,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这般厉害。
百里念所到之处,都要给这些世女们上一课,她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纯粹是觉得这些人菜而不自知罢了,名曰指点一二,并非挑衅,这些武功都是谁教的,没用不说,招式还丑,跪着求她都不学,还不如赤手空拳打一场。
比武场里七八位女兵正在和百里念比试,趴在墙根处偷看的江燕离和严安宁将一切尽收眼底,她们看清了她是如何一招制敌的,不对,还不用一招,就是一只手都算承让了!这人到底用的是什么武功!从来没见过,那些女兵在军营里都是排的上名次的,居然没让她移动半步,只用手就将人制服,这实力太恐怖了。
严安宁真想给自己两巴掌,不知道百里大人有没有记恨上她。万万不要啊...
“燕离..离...姐,你都看到了吗?我是不是在做梦?”严安宁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揉拧着双眼,非要看清百里念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不是,因为我也看见了!”江燕离拍了拍小胸脯,大口的喘着气,呼出一口浊气,比长姐还厉害!
“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不?”严安宁咽了口水,倒地不起的那一群世女们都是左相那一派的人,武力值在军中也是排进前五十的,就算燕笙姐出手,也不可能同时全都打趴下,车轮战极其考验体力,想着额头上沁出一缕薄汗。
“应该来不及了。”江燕离捂着脸,难怪母亲这么看重百里大人,原来是人家一骑绝尘,武功早把她们这些人甩在后面了...
百里念摆了摆手,接过常乐递上来的手帕,顺便对百里大人比了个赞,不愧是念姐,就是牛x!
“百里大人,没想到你和传闻一样凶悍啊?”林琪尴尬的笑了笑,心底翻涌跳动,还好自己没有表现出不妥之处,被记恨上怕是小命不保。
“...”凶悍?这确定是形容她这位霸气侧漏的女士用词吗?
溪溪翘起尾巴,屁股对着那群世女们摆了摆,似乎在对她们说‘你们不行’。
三人一兽继续巡视着大营。
江燕离和严安宁没再跟着了,她们心里盘算着最近还是不要和这位碰上了,等今日之事忘却了以后再说。
林琪带着百里念停在了暗牢。
“百里大人,这是威远军禁地,只有女皇和右相的手令才能进。”林琪带着百里念转到了此处。目前云麾将军还没有这个权限进入。
“哦。”百里念对这里挺好奇的,重兵把守玄铁门。
“听说左室牢房关押着一位重犯!十多年了!还有一位倭人将军。”林琪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怕话被外人听到。
“重犯?”百里念想着林琪说的倭人将军是不是那位。
“是啊,那重犯疯疯癫癫的,时常半夜吼叫。”林琪也没见过重犯,只是听同僚说起过,女皇还挺重视那人的。经常半夜来地牢见人。
百里念深思一会后,没再理会。
熟悉了一切事务后,一天过去了。
威远军除了巡视留守的女兵一千人外,其余人都回了自己的府邸。
……
每日卯时上朝,巳时下朝,午间之后的时间都要待在威远军营里。
近日城中不少年轻男子在半夜被人掳走,这事已经影响到了不少官家子弟,各位大人终日提心吊胆,生怕魔爪伸到自家孩儿。
今日上朝时,女皇说起了这事,命令大理寺和威远军协理调查此事。
宋元的目光一直在百里念的身上移不开眼,她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卫岳晗的后脑勺,思考午间吃什么,而在外人的视野里却是风华绝代,闭月羞花。
气质和慕怀一模一样,谈吐间眉宇微抬,宋元觉得似乎他还活着,总有这种错觉。
不知道丹儿查的如何了?
“张国公到!”门口的女婢齐声喊道。
众人交头接耳起来“这张国公多年不上朝了,今日怎么来了?”
“张老身体不好,腿脚不便。”
“张老憔悴许多啊,果然失了女儿又丧了儿子,风烛残年了,日子怕是不久了。”
百里念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她继续看着卫大人的后背思考{发呆}。
“张国公怎么来了?”女皇连忙差人拿了把椅子,只有她享有这权力。
张维之被人搀扶着,眼神扫视了周围,直至落在百里念的侧影上,乍看下和芷蓉年少时一样,她欣慰的弯起唇角,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真的和一双儿女长的一般无二,气质倒是更像慕怀一些,眉眼间与她母亲相似。
“陛下,我上次和你说的事可有考量?”张维之坐在大殿上。
宋元还没想清楚,张国公名义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