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一个人被虐。
……
陌织烟最近很苦恼,她觉得自家小师妹怪怪的,整天抱着玉简传讯不说,昨天还躲在被窝里哭得稀里哗啦。
但去问,她又根本不承认自己哭过。
有感情经验的二师妹闻秋月一顿分析,认为洛梓灵恋爱了,而且很可能还被人欺负了,又不敢告诉师姐们所以只能偷偷躲起来哭。
这件事让陌织烟怒了,她决不能容忍“天真可爱”的小师妹受这般委屈?
目前的首要问题是找出那个欺负她们小师妹的“混蛋”。
一开始她怀疑是传法堂某个弟子,但仔细观察后又觉得不像,洛梓灵对去传法堂上课并没有什么期待,反倒很期待下课。
思来想去,与洛梓灵接触最多的就是黎青崖了。将黎青崖列为“嫌疑犯”的她找到了另一边的“家长”谈话,试探口风的同时也希望得到杜行舟的帮助。
但杜行舟听到她的话,却呛得咳嗽起来。
“陌师妹,我觉得这里面有误会。”三师弟喜欢的明明是陌师妹本人啊。
杜行舟不好说破,只能苦口婆心地劝他。终于,陌织烟决定暂且不去找黎青崖对峙,但依旧对他保持怀疑……
转眼,论道大会开始了。
太一仙宗在短短几日热闹起来,山门与渡口迎来了一个又一个宗派的人。
除了平素往来较多的中原各派,这次新加入的还有位于极东富庶华丽、遵循古礼的玉鼎门;从西域来的,充满异域风情的圣火教;神秘的百花谷、尚武的战云派、海外的天心岛……
可惜天泽城城主依旧未归,以至本该聚齐的四域,依旧少了北境。
这人一多,就更容易出乱子。戒律堂的任务陡然加重,为了维护论道大会的治安,黎青崖连续好几天都没回过临崖当风了,困了也只能在戒律堂眯一会儿。
举办大会非常繁琐且费神,杜行舟也不轻松,他能为有限,帮不了大师兄太多,只能确保治安方面不出纰漏。
终于,大会开幕了。
这天,万年宅的聂清玄也现身了,他身着银黑礼服,巍冠博带,俊美威仪。他难得这般打扮,然而或许是人的气势更强,倒不太瞧得出与平时有多少差别。
见到他,御凌恒阴阳怪气道:“衡钧道尊可真是稀客。”
聂清玄弯起狐狸眼回道:“还是御峰主太不拿自己当外人。”
两句话便能说到快打起来的也就这个两个人了,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尽量避免被牵扯进去。不过好在他们还顾及身份,并未进一步激化矛盾。
又说了两句还是没说过,御凌恒冷哼一声,将头瞥向会场的方向。
聂清玄则坐上正中的主位,懒洋洋地靠着扶手。
这场大会让他感到乏味,看了没一会儿,他便扭头再度去撩拨御凌恒,最终,御凌恒被骚扰得拂袖而去。
没了“调戏”对象,聂清玄垂眼叹气,眉目间写满无聊。瞧见他这般神态的黎青崖,悄悄和下属换了执勤位置,以免站得太近而被聂清玄抓去找乐子。
略过大佬间的暗藏机锋,对普通弟子来说最有看头还得是各色比试。
比试大体分为术与武。
术者,丹、符、阵、器等等,不分修为分职业,以各自作品的创意与技术难度轮高下。武者,剑、法、体等,不分职业分修为,按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三个等级比试。
这些比试关系着“秘境试炼”名额。
大陆每过数年便会出现上古秘境,里面有危险也有机遇,对元婴期及以下的弟子是非常珍贵的历练机会。不过秘境能承载的人有限,不同秘境的人数上限也不等,所以每年个宗派都要为分名额扯皮。
决定宗派能拿到几个名额的是大佬们在谈判桌上的周旋交锋;决定谁能拿到名额的是弟子们在比试中的名次表现。
每个弟子都不清楚自己宗派今年有几个名额,所以都力争上游,以求稳妥。
黎青崖穿着执刑堂黑白二色的修身制服,带着下属在大会现场维护治安。各门派女弟子路过他们面前时目不转睛,大胆的还跑上来要私人信息。
黎青崖统一板着脸回绝。
——他不搞这个。何况她们馋的是他本人吗?不是,她们馋的是他这身干练制服带来的禁欲与禁\断感。别以为他不知道“制\服\诱\惑”是什么。
今天是筑基期的比试,执勤之余黎青崖也在抽空关注比武台,几轮过后,他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几月未见的宴笙箫。
他看着高了些,人也精神挺拔多了,灵霄峰为人诟病的“”校服嫁衣,独独在他身上穿出了那份如火张扬的艳丽。
注意到少年的步态与吐息,他微微挑眉:筑基了?
虽然十四五岁的筑基很常见,但宴笙箫起点可是连引气入体都不知道的凡人。入修界未及半年便成为一个筑基弟子,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
男主不愧是男主。
和他对战的是一个烈阳宫弟子,修的近战。
宴笙箫是和剧情里一样的火灵根,短短数月他已经能将各色术法使得得心应手。那烈阳宫弟子数次进攻,都未能近他的身。淡红的火灵气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