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卢布的薪水。”
“听上去……。”
听上去真的不错对吧,列文暗自点头。他庄园里经常在农忙时雇佣他人干活,仅花费六七十卢布,就能雇人干上三四个月。
“……真是糟透了。”
列文满心疑惑。
“他完全没提会有什么员工福利,不过我也不奇怪,整个莫斯科范围内估计都差不多。每与这些贵族老爷们聊一次,我就会愈发坚定地想,谁也别想让我离开报社。”
“啊,果然如此。”
当列文的“同事们”相继散开,去寻找舞伴又或是去花园中享受这一个美好的夜晚时,他去端了一份被他们夸赞过美味的小蛋糕。
他试着尝了一口,这是他最近每次在谢尔巴茨基家做客都能品尝到的熟悉味道,他的嘴角下意识翘了一下。
这笑容有别于伏伦斯基展现给外人看的姿态优雅,它既不惑人心扉,也没有端着贵族的架子充满矜持,就像是麦田里的热浪,果林里的那一抹阳光,充满着自然的气息。
他知道这是吉蒂前不久刚想出来的点子,她见他喜欢吃这味道,干脆把这种小蛋糕的制作步骤誊抄下来送给了他。
他看着那道无论走在何处都围绕着三五青年的身影,再次咬了一口手中的小蛋糕。
他不喜欢上流社会这种奢靡喧嚣的生活,所有很多时候他能一眼就发现那些身在宴会上却同样无法享受其中的同类。
他默默倒数着吉蒂还能忍受那些大脑空空却聒噪异常的青年多久,待他将这一个小蛋糕完全吃进肚子里,正好看见吉蒂不知道用了什么借口从人群中离开,向着他这边走来。
乔安对自己能在今晚看到列文感到有些惊喜,她可是没有忘记他对这类交际场合的排斥。
“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了。”
列文放下手中的空碟子,他说:“我以为陀思妥耶夫斯基少尉会过来。”他模糊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乔安解释:“他原本是准备过来,不过他这几天身体不太舒适,只能在家里休养了。”
她没有说得太详细,随口一语带过。
其实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再一次地突犯癫痫病,不巧的是他的脑袋不小心磕在了桌沿上,桌子上的木刺划破了他的耳际处,虽然伤口极轻微,但没有一两个星期想来是无法退去血痂的。他嫌弃脸上带伤的自己不太雅观,又不愿意同外人解释自己身上的旧疾,无奈之下放弃了参加舞会。
她看着列文——列夫·托尔斯泰在文中的化身,心中品味着只有她一个人能理解的乐趣。
尽管历史上的托尔斯泰同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处一个时代,但两人从未谋面。不管是私人沙龙还是文学讲座,两人总是在种种极为微妙的“阴差阳错”下缘悭一面。到了后期两人甚至懒得掩饰里面那种若隐若现的刻意回避意味,却又对这样做的缘由极为默契的避之不谈。
乔安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他们依然将这个属性保留了下来,这就是所谓的王不见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