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过分敏感引起的神经质。
但真实的情况与她想象的恰好相反。
这位公爵小姐的面颊上没有怏怏病态,她看到的只有舒展平和。
两人相处得平淡无奇,但是这位公爵小姐身上真的没有一点颐指气使的架子,看上去也完全与苦闷不沾边。
陶丽夫人对她嘱咐了不少有关自家妹妹的事情,但是吉蒂小姐真没有她口中抑郁成疾的样子。
这位公爵小姐的奇怪之处还不止在这一个方面。
她在奥勃朗斯基家的时候,见过陶丽夫人每日光是为了收拾发型,就会花费上一个多小时。这是这些贵族女士的通病了,就算是在家不出门,她们也会如此。
但是吉蒂小姐完全不在意这个,女仆在为她梳理头发的时,她特意叮嘱“麻烦以舒适为主”。
“但是,如果让外人看到了,也许会有人认为这不体面。”女仆拉着罗兰,想要让她一同劝一劝公爵小姐。
乔安平静的否定了她的话:“你说错了,体面是自己挣的,不是他人给的。”
一个人是否体面,不会因为区区一个发型就得到改变。
“但是,其他贵族小姐们都……”女仆说不下去了,她唉声叹气着。
“标准永远不是一成不变的。”乔安安慰道,“我还记得我小时候,我们还都戴那种大帽檐系带式的帽子,不过你现在再打开我的衣帽柜看看,里面大部分的帽子都变成了小巧无檐的装饰帽。而且就在前几年,女子出行时还必须将衣物严严实实地遮在大披风里,但现在呢?哪里还找得着这种打扮?”
罗兰还记得公爵小姐说到这里看向她,说:“我刚刚说的大披风那件事也许罗兰小姐比较熟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股潮流就是从巴黎传过来的。”
当年梅特涅夫人和设计师沃斯的妻子,率先大胆地脱下大披风,换上了精致的小披肩,从她们选择在巴黎赛马场上展示自己的新衣服,到人们决定跟随她们一同抛弃大披风,只用了短短十几天的时间。
其实罗兰也不太清楚这件事的内情,还是听了公爵小姐这么说,才知道了前因后果。
然后她就听到公爵小姐又说:“所以,比起跟在他人身后追赶时尚,还不如自己创作潮流。这样一来,判断一个人究竟体不体面的权力,不就到了自己手上?”
乔安说完,她自己先笑了一下,她就是随口一说,没往心里去。
她哪里有什么创造潮流的打算,不过是见女仆愁眉不展的样子,忍不住哄她一下。
女仆却对公爵小姐的话深信不疑了,她想着,说不定改天全俄国的小姐们就要一起追捧自家小姐打造出来的“舒适风”呢。
罗兰小姐没有打断这对主仆的对话。
在她看来,这位公爵小姐好像很清楚自身的优势,青春正好的年纪,姣好清丽的面容,两者合二为一时,对方即使梳着最寻常的发髻、装点着最简约的发饰,也只会显得光彩照人。
而更让罗兰在意的是,对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那种在从容中酝酿出的自信。
她心底有些烦躁。
这种感觉在她被陶丽要求到谢尔巴茨基公爵府工作的那刻起就产生了,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跟她预计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踩点失败,超了24点了……
猫猫叹气.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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