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甘。
他本是一个可以自由行走,能跑能跳的正常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却残忍地夺走了他行走的能力,从此他只能依靠轮椅活动。
世界各地的知名医院,他几乎都在里面留下了自己的轮椅滚而过的痕迹。然而得到的结论却是千篇一律,他的腰部神经在车祸中被压迫,产生了一定的损伤,从而导致双腿瘫痪,暂无良好的治疗方案。
在最开始的那几年里,他还在疯狂地寻找痊愈的方法,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前往医院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不是他不想再如常人般行走跑跳了,而是他心里已经隐隐的明白了一个事实,他这双腿是真的废了。
今天是圣诞节,他让保姆回家了。
他一个人留在大房子里,滚动着轮椅来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沉默地看着窗外的雪景。
突然间,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来电话的是他最好的朋友。
“托马斯,快点打开你的电子邮件,看看我发给你的文件!”电话里那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他不停地催促着朗曼,“你知道的,我有个朋友在药检部门工作,这是他特地转发给我的一份药物资料,我想你会高兴在正是圣诞节的今天看到它的!”
……
另一边——
内华达州的一所市立医院内,一个年迈的父亲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
他的女儿当年被高空坠物砸到了头部,经过抢救,虽然性命无碍,但却再也没有睁开过她的双眼。他是那么的怀念她那双遗传自她母亲的蔚蓝色眼睛,可是她却只是自顾自地“沉睡着”,狠心的不再看向这世间的一切。
他的年纪已经大了,他还能照顾沉睡着的她多久呢?总有一日他会从这个世界上离开的,虽然他根本不愿意——但上帝从不给予他人这个殊荣。如果真的有哪个幸运儿得到了上帝的眷顾,他宁愿这个人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女儿。
此时此刻,病房里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小伙子,然而他的神情上没有半点初入社会的年轻人特有的羞涩。他穿着一身白大褂,不过他可不是这家医院里的医生。
他拿出一沓文件递给了老人。
老人将这份几乎可以完全背下来的文件接过来,毫不犹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将手里一直提着的一个箱子放在了桌面上,箱子上绘着的保/护伞标志异常显眼。
……
朗曼隐隐明白好友的意思,他无奈地笑了笑。这么多年来,他这个好友一直都在劝说他不要放弃治疗这双腿,虽然他对自己这双腿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但他还是听好友的话打开了电子邮件。他从不会随意浪费好友的好意,就算他此时并不怎么在意好友向他推荐的这款药物,可他还是很认真的开始这份药物资料。
他在看到这款药物的适用范围时不由自主地愣了下,然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不以为意的继续向下看去。
他慢慢地滚动鼠标滑轮,左手有些闲散的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
他正在做着敲击动作的左手突然顿了一下,然后伸向桌面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没一会儿,他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他莫名觉得嗓子异常干咳。
不知不觉中,他滚动滑轮的速度越来越快,又蓦地放慢速度,几乎是一字一顿地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字样,杯子中的水洒在了桌面上他也没有在意。
他的视线死死的停留在这款药物的临床试验记录上。
……治愈。
……无不良反应,治愈。
……产生轻微呕吐反应后治愈。
那一个个成功的案例,让朗曼的呼吸速度逐渐加快。
他颤抖着手给自己的好友打了个电话:“我的朋友,这真不是科幻中编来骗人的?说真的,这不好笑!”
“我向上帝发誓!这真的不是!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我刚拜访完一位药物实验志愿者,你知道在一个月前他还处于什么状态吗?高位截瘫!我拜托别人从档案系统里调出他过往的病例了,他的病情绝对没有作假,然而你知道我去他家时,他在干什么吗?他正在跑步机上练习慢跑!托马斯,这个圣诞节礼物怎么样!”
朗曼已经彻底呆住了,良久他才后知后觉地回了一句:“棒极了!”
紧接着,他语气一变,有些迫不及待地说:“这款药物什么时候发售?”
“据说是明年一月份。”
朗曼的嘴唇颤了颤,他说:“我的好友,你知道我已经等不及了!”
“我听小道消息说,如果有人愿意签订一份保密协议,这家公司愿意进行上门/服务,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朗曼当然明白好友的意思,那家公司说是明年一月才会正式开始向外界销售这款新药物。但如果他愿意拿出足够的钱财,他们也不会与钱过不去,就算日后外界追究起来,对方公司也有的是借口推脱,比如说什么那只是试用版,又或是他自愿成为志愿者实验药物。
他将视线重新移回电子邮件上,这份资料里应该有对方公司的联系方式才对。
果不其然,他在一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