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小茹即将订婚的事情,引得许多亲朋好友引论纷纷,他更是为了和小茹的未来与父母大吵了一架,并毅然决然的离家出走。他现在该怎么办?说好的订婚泡汤了,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家吗?
他想起曾经热爱着自己,如今却与自己完全断了联系的绿萍,又想起跑去法国远离了自己的紫菱,最后又想到了自己深爱着却分手了的小茹,他不明白了,为何她们一个个都离他而去,她们不是都爱着自己的吗?!
楚濂被他即将与之订婚的女友甩了的事情,很快就在与楚家相识的人里传了开来。
这世上总不缺少喜爱看热闹与落井下石的人,再加上楚濂这人的人缘本就没有特别出色,他与章小茹分手的事情,被人添油加醋的一说,成了不少人茶饭午后的谈资与笑料。
这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竟然还闹出离家出走的事情,出走就出走吧,搞笑的是,他当初是为了他女朋友离家的,可是他前脚离家,后脚他女朋友就甩了他,你说滑稽不滑稽。
你要说他那个女友是为了骗财吧,可他们听说,那个叫做章小茹的姑娘在分手后,直接用快递将楚濂曾经送给她的东西都送了回去。
——在这里,值得再一次表扬一下狐狸精小姐的职业素养。她们拿的是雇用人的工资,骗得是目标人的感情,至于目标人的钱财,她们一般是能撇多远就撇多远的。毕竟,只骗他人感情,法律可拿她们无计可施,但一旦涉及财物纠纷,要是处理不好,她们说不定就要把自己栽进局子里喝茶了。
你要说骗色嘛,虽说楚濂长得不错,但也没帅到人家姑娘专程来骗他的地步,再说了,也有人见过那个章小姐,一副不谙世事的单纯学生样,谁骗谁还说不准呢。
这么说来,她为什么要跟楚濂分手?看来问题一定出在楚濂身上了。至于究竟是什么问题,就众说纷纭了。
汪展鹏自然也听说了楚濂的事情,他不明白自己曾经看好的有为青年,怎么偏偏处理不好感情上的问题,他在失望过后,也就不再多加关注了。
他手中削好了一个苹果,递给他身侧的一个人。“阿宛,给你。”
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性,她长长的头发盘成发髻绾在脑后,一根雕刻着小小的栀子花的发簪轻轻插在发间。
汪展鹏看她接过苹果,不禁笑了笑。
谁能想到,一场突然起来的大雨,一把雨伞,竟牵起了一段姻缘。他无比感谢上天,若不是那场雨,他也不会结识这样一位美好的女性。
女子眼睛温润如水,她回视着汪展鹏,然后从他手中抽/出小刀,将手中的苹果一分为二,一人一半。
汪展鹏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浪漫的人,他带着阿宛走街串巷,仿佛回到了自己还年轻的时候。他带着阿宛开车兜风,品尝街边的小吃,互相为对方购买一些廉价却有趣的小物件,甚至如同小青年一样结伴进入电影院。
阿宛进入一个陶艺店,她欣赏地看着这间不起眼的店面里的一件件物品。
这家陶艺店的面积并不大,却布置得典雅温馨。老板是一位看起来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子,眉眼柔和,神情温软,正坐在一个小木凳上,摆弄着手里的陶具。
汪展鹏慢她一步进入店中,然后视线突然凝注了。
他怔怔地看着这家陶艺店的女老板,口中下意识地吐出一个人名:“随心?”
女老板抬起头,待她看清来人是谁后,她的瞳孔一缩,手中的陶具从手中滚落,摔得粉碎。她出声道:“怎么是你?”
汪展鹏动了动嘴唇,问道:“真的是你。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沈随心刚想要说什么,旁边□□另一个女子的话语声。
阿宛带着从容柔和的笑容,看着汪展鹏:“展鹏,这是你的朋友吗?也不跟我介绍一下。”
汪展鹏有些慌乱地看向阿宛,他见她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这是沈随心,当年我在法国认识的一个……朋友。”
沈随心木愣愣地看着汪展鹏,现在的自己在他嘴里只是“朋友”吗?她声音中带着一份苦涩地说:“嗯,对,我只是他的一个……朋友。”
阿宛笑道:“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是许久不曾见面了,你们聊,我到处看看。”
她在陶艺店里扫视了一圈,一副像是没发现自己特别喜欢的东西的遗憾模样,然后在看向窗外时,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她直接走出店铺,向着她透过窗户看到的另外一家小店走去。
汪展鹏心中叹了一口气,阿宛是如此的体贴,刻意给他和沈随心留下交谈的时间,他心底徘徊着丝丝缕缕的愧疚。
他本该利用这段时间与沈随心聊一聊的,可话到口中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和沈随心之间那段美好的爱情,他会永远铭记在心底。可是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已经断掉的东西,再怎么试图修复,也消除不了断痕。
他张开了口,对着沈随心说了一句:“珍重。”
然后他转身,追着阿宛离开了陶艺店,只留下沈随心一个人站在店铺里。
数秒过后,沈随心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她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袖,她抿了抿唇,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