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按照每名普通金吾卫每月军饷五两银子算,只要再添上点,就足够给公主府带来封地的金吾卫发一年的军饷。”
张思仪万万没有想到安业县令只是个开始,安业其他官员的家底也没比安业县令逊色到哪里。
安业县丞家中财产全部折算成白银共有十五万两。
安业司等人家中财产全部折算成白银,皆在八万两到十万两之间。
余下的如捕头等人只是下狱,还没抄家。
只算已经抄家的人,总共抄出财产折合白银共九十八万七千六百四十二两。
之前安业县令送到公主府的税收账册上记载,去年整个安业的税收折合白银总共八十三万百四千六百七十八两。
颜梦负责整理百姓揭发安业官员的记载,将涉及到安业之外的官员的记载单独整理出来。
直到宵禁,共有三百六十八份揭发的记载送到公主府。其中有八十六份重复,二百六十二份记载中有五十多份记载涉及到安业以东的商洛、丰阳、上津等地,整个商州都囊括其中。
虞珩带着李金环和林蔚赶往安业县衙。
原本县衙中的主事人此时都在牢狱中,县衙已经彻底被金吾卫和京郊大营的军卫接管。
商州刺史、安业县令和糖商被关在东牢,其余人都被关在西牢,两边相隔甚远,保证东牢中的人听不到西牢内的动静。
李金环和林蔚奉命去审问西牢中的人。
金吾卫会陆续将张思仪和颜梦整理出的线索转达给李金环和林蔚,方便李金环和林蔚快速打破安业官员的心防。
他们主要负责让安业官员说出更多牵扯到安业之外官员的罪名,为纪新雪找对整个商州发难的理由。
虞珩审视的目光扫过安业县衙中的原有的狱卒,勉强从一群畏缩的人中挑出两个脸色尚且能算镇定的人。
此前纪新雪已经让京郊大营军卫去安业附近,控制住安业城内的江南商人背后真正的主事人,纪新雪暂时没有功夫理会他们,却让京郊大营军卫将几件主事人身上最像信物的东西都取下送回安业。
虞珩命人分别提审这些江南商人时,特意让这些江南商人分别看到各自主人的‘信物’,使这些江南商人放松警惕,再让长平帝派到安业的老翁和少女去与这些江南商人套话。
这次他们的任务不是辨别纪新雪是否正常而是影响江南商人的心智,诱哄江南商人招出更多为他们行过方便的人,全不必考虑被他们窥视的人会有什么想法,各种非常手段都能展示出来。
纪新雪醒来后,众人皆带着没睡的收获回到公主府。
为了节省时间,纪新雪翻看张思仪整理的账册时只看最后折算成白银的数目,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翻完整本账册。
张思仪还将从安业官员家中抄出的各种书信也都带了回来,其中从安业县令家中抄出的书信最多,足有两个小箱子,隐秘的藏在撞银子的箱子中间,将整个商州另外六县的县令一网打尽。
纪新雪匆匆浏览过这些信件,顾不得再问其他人的收获,立刻召见始终候在公主府的郭云奇,命郭云奇即刻回城郊整理京郊大营,分别前往除了安业和商洛之外的五县,捉拿县衙上下官员,接手县内城防。
安业上下的官员已经被捉拿,霍玉在昨日下午就带金吾卫商洛抄商州刺史的家,余下的五个县郭云奇只能亲自去一个或者两个地方,纪新雪特意让李金环、林蔚和颜梦与郭云奇同行。
早知道安业县令会贴心到连与商州其他县令勾结的通信都留着,纪新雪何必为了能名正言顺的让京郊大营军卫进入其他县城,控制整个商州,让众人连夜寻找其他县城官员的罪名?
城外的京郊大营军卫陆续离开的消息传回公主府后,纪新雪、虞珩和张思仪各自散去,补足了觉才继续关注安业上下官员的罪孽。
六日后,长安。
朝臣们山呼万岁的声音刚停下,就有御史越众而出,参安武公主私自关押商州刺史和安业上下官员甚至命金吾卫抄其家,恐有不臣之心。
“嗯?”长平帝诧异的应声,仔细打量了说话的御史几眼才看向其他朝臣,“诸卿怎么看?”
纪靖柔等了半晌都没等到人开口,冷笑的望着开口参纪新雪的御史道,“刘御史不愧是闻风而动的御史,我都没听说过的事,你就能知道。”
纪璟屿的表情同样称不上和善,语气却尚且平静,“若是刘御史所说乃真,五妹定会将封地之事尽数写在奏折中使人送回长安,不妨等到五妹的折子送到后再做讨论。”
自从纪敏嫣等人离开长安后,留在长安的纪璟屿和纪靖柔就开始在大朝会的时候上朝,大多数时间他们只是一言不发的听着,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没被长平帝或者朝臣点名的时候主动开口。
长平帝忽然发出短促的笑声,没再等朝臣开口就对身侧的松年道,“去看看有没有从安业送回来的新折子,直接拿回来。”
下方的朝臣各自交换眼色,明白长平帝的态度仍旧向着女儿,只要安武公主的解释足够及时,倒霉的八成是贸然开口的御史。
临近下朝时,松年才捧着封火漆的信封回到朝堂,特意大声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