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娘娘多年,不愿委屈娴嬷嬷,请五娘子和钟娘子在后日之前搬到栖霞院。
松年的走后,四娘子的婢女似笑非笑的对着纪新雪行礼,“奴恭喜五娘子喜迁新居。”
说罢,不等纪新雪回应,婢女便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去,迫不及待的想与四娘子院子里正生闷气的女婢们分享纪新雪的笑话。
同样是与大王一同离开。
四娘子哭着回院子,第二日一早,大王便亲自带着十二盆彩云月季来哄四娘子。
五娘子被大王的内监送回院子,第二日等到的却是大王的训斥和宫中的礼仪嬷嬷。
堂堂王府县主,居然要靠礼仪嬷嬷的面子才能搬到好点的院子,若她是五娘子,当真恨不得找根柱子撞死算了。
纪新雪也想找柱子,却不是羞愧的想要一头撞死,而是想靠在柱子上好好的缓口气。
钟娘子那点月银,别说是罚三年,就是罚十年,也不碍什么。
毕竟只是罚月银,王府每季按例供给钟娘子的首饰都是月银的十几倍。
全程不知道自己差点被纪新雪血坑的钟娘子同样满脸喜悦的笑容,她紧紧抓着纪新雪的手,将未来计划的井井有条。
雪奴能封县主,去国子监读书,他们还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搬去栖霞院。
彩穗说的没错,她与雪奴的日子终于熬出头了。
等九弟高中,她就去求王妃,将雪奴许给九弟家的郎君。
只有亲事定下,她的雪奴才能彻底安枕无忧。
纪新雪和钟娘子只有王府按例供给的家当,只用半日的功夫就收拾妥当搬进新院子。
新院子虽然也在王府偏僻处,却在花园的另一边,比他们的旧院子大了七八倍,正房与东西厢房之间甚至隔着月亮门。
晚上钟娘子使彩穗拿着碎银去厨房要了几桌好菜,悄悄庆祝乔迁新居之喜。
几杯浊酒下肚,钟娘子便有了醉意,口口声声都是她如今最为惦记的事。
不是‘雪奴’就是‘九弟’。
纪新雪从出生起就没饮过酒,只当是在喝饮料,不知不觉间喝的比钟娘子还多。
他有意哄钟娘子高兴,明知道钟戡能过府试已经是侥幸,殿试几乎没有任何希望,还是凑趣道,“过了后日,我便要称呼舅舅为钟大人......”
话还没说完,纪新雪脑海中忽然浮现嘉王面无表情的脸,迷蒙的醉意立刻散的七七八八,下意识的看向左右。
还好屋内只有他和醉酒的钟娘子,其余仆人都在李嬷嬷和彩字辈侍女的主持下,在别处各自吃席。
钟娘子倾身靠在纪新雪身后的背椅上,笑嘻嘻的道,“好好好!我的儿,等你与十二郎的婚事定下,就改称你舅舅为大人。”
纪新雪捂住心跳陡然加快的胸口,眼中闪过震惊。
钟娘子整日与他念叨钟戡家的十二郎,原来不是爱屋及乌,而是抱着将他嫁回舅舅家的想法。
“阿娘”纪新雪用力摇了摇钟娘子的手臂,阻止已经闭上眼睛的钟娘子睡过去,语速又低又急,“大人是用来称呼父亲?”
回答纪新雪的是钟娘子绵长的呼吸声。
作者有话要说:纪新雪:朱大人
朱十五郎:五娘子叫我朱爹?难道是王爷想让五娘子认我为干爹!
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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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燕燕”、“,”、“明月照榆”、“拒绝黄赌毒”、“越极境”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