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罗，是我的线人。”
他用大拇指刮了刮脸颊，靠到护栏上：“这件事情，本来是不打算和你们说的，这是机密。”
“但你们都是聪明的家伙，迟早也能猜得到。”
“我不希望你们到时候会觉得是被我利用，从而产生不必要的隔阂。”
再是特工，也需要几个朋友。
不涉及到核心问题，有些事情还是可以说出来的，马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我只要审判官的命。”
菲利普斯摊手，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在联邦调查局这么多年，什么肮脏的事情他没有见过，为了达到一些目的，有时候必须要做出妥协和媾和。
既然是马特主动提起，伊森也就开口问道：
“是什么类型的线人。”
“他和审判官是竞争对手。”马特给了伊森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他伸进口袋，摸了一管雪茄出来：“审判官，我们也盯上他一段时间了。”
“就算没有菲利普斯的事情，再过一两年我们也会对他动手。”
“你的意思是？”
伊森惊讶地看向里面靠墙站立的男子：“他是？”
“没错，独贩。”马特点头，笑眯眯地说道：“我养的一条猎犬，还不错，非常听话。”
“当然，我也认识他很多年了，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次的合作是必须的。”马特知道老朋友的性格，所以只是看向伊森：“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那么快拿到审判官的情报。”
“等后面对审判官动手的时候，桑德罗的手下都会动起来，将我们的压力分散开。”
“如果你对此感觉到不舒服的话，我可以让他不跟你做任何接触。”
其实，马特根本就没有必要和伊森说这些东西。
但是冥冥中一种直觉告诉他，还是把事情说出来比较合适，尽管没见识过对方的实力，现在所知道的，都是菲利普斯说的情况。
不过马特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忌惮，让他不想对伊森隐瞒。
“秩序。”
伊森玩味地看向马特：“很聪明的一种做法，既然无法消灭，那就让它变得有序起来。”
其实他的玩法，和汉克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
没办法清除，只能尽力让它处于一个比较稳定的状态。
而且，这样的一个人操控在手里，中央情报局想要做什么事情，都会变得非常便利，就像这一次的行动一样。
最关键的一点，马特变成了情报局的黑手套。
他挣到的一部分钱，也会源源不断变成情报局的行动经费，当然，不可避免也会有一部分流入一些大人物口袋。
这个没什么好说的，全天下都一样。
尽管有尾大不掉，甚至反噬的风险，但总体来说还是聪明的举动。
这些钱，他们不拿，也是独枭拿。
这听起来非常的肮脏，可就是现实，让道德君子听到都会觉得崩溃的现实。
“没错。”
看到伊森瞬间明白问题的核心关键点，马特赞赏地吸吮起雪茄：“这一切都是为了秩序，境内的瘾君子你知道有多少吗？”
“三千多万！”
“有市场，就会有人想要做这个生意。”
“我们没办法控制所有人，只能在能影响的范围内，将秩序变得可控。”
其实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两人都避而不谈。
当这种事情尝到甜头，当金钱源源不断地进来后，一定会有人被贪欲腐蚀，那些人为了利益，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一次，是给桑德罗清除竞争对手。
下一次，就是帮他拓展市场，想办法谋取更大的利益。
不过这一切，都跟伊森没关系。
当了那么久的执法人员，他明白一件事情，世界上的大大小小的罪恶是无穷无尽的，只要不招惹到自己头上，很多时候他都懒得搭理。
再说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轮不到自己干涉，自己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干涉。
马特能把这种事情说出来，和自己交个底，就已经是非常够意思了。
“放心。”
伊森和马特碰了一下拳头：“我没有意见。”
几人再简单的沟通几句，随即走进客厅，伊森的目光在桑德罗身上一晃而过，他们三个人在外面聊了什么事情，没有任何人询问。
当特工的，没有当警探那么强烈的好奇心。
他们很明白一件事情，好奇心，有时候是真的会害死人。
放在客厅旁边的几个大箱子，都已经让凯瑟琳几个人给打开，露出里面琳琅满目的装备。
减震海绵中，全都是各式武器。
手枪、冲锋枪、突击步枪、狙击枪一应俱全。
不仅如此，在RPG-7的旁边，除了几枚火箭弹外，大量的手雷密密麻麻地卡在海绵里面。
另外一个箱子，装着凯夫拉防弹背心。
还有夜视仪、防刺手套、军用匕首、头罩、急救药物这一系列东西都准备得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