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斗场地的旁边,放着一张黑色的沙发椅,旁边站着几个荷枪实弹的护卫。
在沙发椅上坐着一个白人中年男子,一身皱巴巴的白色西装,凌乱的长发,手里扶着一根精致的手杖。
等到胜利者退场后,他扶着手杖站起身,走到格斗场地中间。
他先是往二楼看一下,在上面同样挤满了人群,单薄的铁栏杆摇摇欲坠,所有人都脸色潮红,手里疯狂地挥舞着钞票。
白西装重重一顿手杖,大声吼道:
“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就是今天晚上的压轴戏。”
一个身材魁梧的黑人壮汉从旁边走出,他只穿着一件拳击中裤,身上全都是疤痕,普通人看到就胆怯三分。
“今晚的守擂者者来自。。。”白西装手杖一挥,指向黑人壮汉:“只有上帝才知道他来自什么地方。”
现场轰然一笑,同时还有人高呼着守擂者的称号。
“重量级是。”白西装摊开双手,歪着头说道:“好像没有人在乎这个。”
“哈哈哈。”
现场笑声更加热烈,口哨声响起。
“总而言之,他就是我们战无不胜的冠军。”
白西装拉长话语,大声地嘶吼道:
“守擂:屠杀者。”
话音落下,气氛瞬间炸裂,绝大部分人都欢呼起来,颈部青筋冒起,高声呼喊着屠杀者的名号。
黑人壮汉满意地摊开双手,高高举起,享受着这属于他的时刻。
“接下来。”
白西装等到喧闹声平静下来一点,捋了一下金色乱发:“是谁有勇气去挑战屠杀者呢?”
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白西装大声吼道:
“他是一头猛兽。”
“他不久前才在我们这里惊艳登场,目前十战十胜,没有一个对手能在他手上活下来。”
“他就是,恐怖的印第安人。“
“切。顿。。。”
旁边狭小的房间铁门被打开,一个留着长辫的印第安人从黑暗中弯腰走出,他光赤着双脚,只穿着一条牛仔长裤。
屠杀者身材已经足够魁梧,可是在这个印第安人面前,硬生生的小了一圈。
来人正是上次伊森押送的时候,中途被红骨帮众救走的切顿·里特斯通,在他身上又比之前多出几道伤疤。
切顿整个人的气质也更加凶悍,正如主持人介绍,他现在看上去就像一头猛兽一般,无时无刻都在渴望着鲜血。
切顿走入比赛场地的时候,给他响起的欢呼声不弱于屠杀者。
这段时间以来,切顿的血腥手段给看客们留下了深刻印象,也给他带来诸多粉丝。
屠杀者看向比自己大一圈的切顿,不屑地用大拇指划拉一下自己脖子,做出挑衅动作。
切顿眼皮子都没翻一下,自顾自地活动着身体。
“好了,今天晚上的压轴戏就是屠杀者和切顿,接下来决定比赛方式。”
白西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骰子,上面不是点数,画着各种图案。
他把骰子往天上一抛,骰子跌落在地,快速的滚动着。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骰子停止翻动,最上方的图案,是两把砍刀。
欢呼声如火山般喷涌,和拳拳到肉相比,显然观众们更喜欢看刀刀见血。
“比赛方式已经决定,砍刀的对决,接下来是投注时间,比赛二分钟后开始。”
白西服蹩脚地行了个绅士礼,甩着手杖离开比赛场地。
由于是冷兵器对决,在比赛场地旁观众也纷纷后退了几步,留出比刚才更多的空间。
比赛场地就是观众围起来的一块水泥地,没有任何防护设施,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参赛选手杀红眼,把观众都宰了的事。
虽说那个参赛选手当场就被击毙,但谁都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投注时间很快结束,切顿也握住了比赛组织者递来的大砍刀。
铜铃声响起,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黑人壮汉走去。
不同于平时举行的冷兵器比赛,切顿根本就没有小心试探,直接鼓起全身力气向屠杀者劈去。
这非同寻常的打法,将屠杀者打了措手不及。
面对一道接一道的刀光,他疲于招架。
切顿越劈越急,刀光仿佛连到了一起。
“砰。”
屠杀者的砍刀被切顿剁得脱手飞出,紧接着,一道白练划过。
观众们目瞪口呆,之见屠杀者的身上,斜斜划过一道红线。
切顿紧握刀柄,甩动臂膀用力一砍。
屠杀者的人头跟着刀光飞起,血雾喷出几米高,脏器也从被划破的肚皮中掉落。
切顿张开双臂,手掌松开,砍刀掉落。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温热的血雾淋到自己身上,仿佛对方的灵魂和自己融合到一起,耳朵享受地听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这是为胜利者的喝彩,听多少次他都不嫌够。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忘掉被那个小镇警打败的屈辱。
比赛才进行不到一分钟,就以其中一方被砍头而宣告结束,胜利者如同人魔一般享受着血浴。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