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一指的人,在呆呆被欺时,怎么可能只会看着,什么都不做呢。
“时安,你说,在流言正盛的时候,我对呆呆不合时宜的亲近,会不会让苏言对我很不满呢?”宁晔不疾不徐问道。
直白的说,宁晔对呆呆的亲近,在某种程度上是在助长流言。
时安看看宁晔,大少爷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而且,时安总感觉大少爷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这么做,会更引人误会,却仍继续为之,这绝对有故意招事之嫌。只是,他不懂大少爷为何这么做?
难道是为了上次侯爷将他强硬带到北荀,带到清月小姐那边心里不愉。所以,才借着流言让旧事重提,让侯爷心里也发堵吗?
时安心里猜疑着,对着宁晔道,“大少爷,炎夏已经过去了,不若我们趁着这秋天的凉爽出门走走吧!”
宁晔听言,看着时安笑了。
劝他离开,不要故惹麻烦,时安讲的还真是含蓄。只是……
“清月已经到大宗了,现在就是我想离京,皇上怕是也不会准许。”
时安垂眸,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听说,这次清月小姐是带了一座城池来的。
一座城池为嫁妆,这是诚意,也是威逼。
为了那一座城池,不管宁晔是否愿意,皇上应该都愿意下这赐婚圣旨。
“少爷,您若不愿娶清月小姐,属下以为您还是应该早做打算为好?”
宁晔听了,看时安一眼,淡淡一笑,缓缓靠在软塌上,眸色悠悠,沉默不言。
时安心里叹一口气,大少爷在想什么,他实在是想不透。
“你说,宁二听到京城这些流言,会是什么心情呢?”
听宁晔这么问,时安带着一丝盼望道,“侯爷事务繁忙,一时应该无暇关注京城的事吧!”
时安是希望宁侯不要知道。不然,自己的女人同自己大哥被传有夫妻之实,是人心里都会不痛快,侯爷自然也是一样。
宁晔呵呵一笑道,“就算是宁脩无暇顾及,你别忘了还有三皇子。”
听言,时安眼帘微动,随着苦笑。是呀,他怎么就把三皇子给忘记了呢!
要知道,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三皇子生来有两大喜好,一是沉醉雕刻,二是沉迷家长里短。
听人嚼舌根子,自己偶尔也跟着道个东家长李家短,也是三皇子一大喜好。
三皇子曾说听人嚼舌根子,就像是听说书,人生百态尽在其中,别有趣味。有种不出门,既知世间百态之感,也很长见识。
京城的事,三皇子若知,他一定不吝告诉侯爷。
边境
事实不出宁晔所料,此时三皇子宗治手里拿着木雕,正坐在宁侯跟前事无巨细,津津有味的跟他说道着京城的流言是非。
宗治说完,看着宁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正色道,“宁脩,你确定当年被强的是你没错吧?”
宁侯听言,面无表情道,“殿下以为呢?”
“我以为一定是你没错!因为当年你的脸色我至今记忆犹新。”宗治看着宁侯,掷地有声,毫不怀疑道,“那就是一张男人遭受蹂躏后才有的脸。所以,我确信呆呆跟宁晔毫无关系,就是你儿子没错。”
莫尘……
三皇子这话是宽慰,还是挤兑,让人一时还真有些分不清。
三皇子没看到因他一席话,宁侯手指已在蠢蠢欲动,继续说道,“你当时醉酒又中了药,被压倒是身不由己,无法控制,我倒是能理解。但我比较意外的是,就凭你这身板,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就被弄得子孙外泄了呢?”
三皇子这话出,莫尘脸色都变了。
三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主子不行吗?
三皇子这好奇心,完全是火上浇油呀。
宁侯看着宗治,脸上却不见丝毫火气,甚至还隐隐露出一抹浅笑,“殿下太过高看微臣了。其实,微臣只是看看起来强悍,实则是个外强中干的,不止在床上如此,在其他地方也是一样。”
宁侯说完,看宗治一眼,起身离开。
看着宁侯离开的背影,三皇子心里忽然有些不踏实!
不踏实就对了。
是夜
“侯爷,侯爷不好了,三殿下被掳走了。”
营帐内,宁侯听着外面将士惊慌的禀报声,脸上表情一片凉淡,不惊不疑。
为何要惊疑,因为人就是他掳走的,把三皇子丢到暴徒窝这事儿,也是他干的。所以,惊疑个屁。
莫尘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看宁侯。
三皇子不是怀疑侯爷不行吗?那么,侯爷就彻底不行给他看。
让三皇子暴徒窝里走一遭,向三皇子证明,他是真的‘不行’真的无能。
如果可以,宁侯倒是想把了另外两个人也丢到暴徒窝里去。只是鞭长莫及,一时只能忍耐。
“苏言,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本侯倒是要看看,这次你要如何力挽狂澜,粉碎流言,保全自己,保全呆子。”
听宁侯那沉沉的语调,莫尘要苏言以一己之力击退流言,怕是根本不可能。
宁侯坐在软榻上,拿起酒壶到一杯酒,一饮而尽。
自从找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