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您手上的伤包一下吧。”说着,拿出帕子递上前。
宁晔摇头婉拒,“不敢脏了顾小姐的锦帕。”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苏言,温和道,“我家小厮带了帕子了。”说完,朝着苏言伸出手。
苏言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抽出腰间的帕子放到他手里。
宁晔接过,也没再说什么让她给包扎的话,只是转过头又跟顾娇娇客气了几句,而后上车离开。
顾娇娇站在原地,看宁晔马车走远,也由丫头扶着坐上马车,驱车离开。
马车上,顾娇娇身边的丫头,看着她,心里仍有余悸道,“小姐,刚才看宁大少爷竟然直接将旭公子给扔下去的时候,可是吓死奴婢了。真没想到,宁大少爷那样好心性的人发起脾气来竟是这等吓人。”
顾娇娇听了,却是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手里的锦帕,还有自己那双纤长白皙的双手。
看着自己这双手,不由想到了刚刚为了宁晔清理伤口的那个小厮。
那小厮不仅长的分外俊秀,还长了一双像女子一般好看的手。
想到宁晔握住那只手的画面,顾娇娇心里升起一股莫名之感。
侯府
文墨坊一事,未等老夫人开口,宗氏就直接派人对着宁坤打了十打板子。包括宁坤,也被宗氏训斥了一番,罚去跪了祠堂。
“少奶奶,奴婢知你心疼旭哥儿,可是就算您心里再不是滋味儿,也要忍着不能哭,不然奶奶会不高兴的。”看着坐在宁旭床边,不停擦拭眼泪的许氏,心腹丫头碧丝低声说道。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还能闻到血腥味儿的宁旭,许氏眼泪是怎么都忍不住,“婆母下手真的是太狠了,这次就算是旭儿莽撞了做错了事儿。可她也不能……”
“少奶奶,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奶奶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旭哥儿的好。毕竟,这次旭哥儿伤着的可不止是小公子,还有大少爷,如果不严惩的话,一个鞭打长辈的恶名下来,对旭哥儿才是要命呀。”
百善孝为先,旭哥儿竟敢鞭打长辈,这对他以后的仕途都有致命的影响。
所以,在碧丝看来,奶奶严惩他才是对的。
其实这些许氏又何尝不明白。只是,看着宁旭受伤受罪,她这心里还是忍不住怪宗氏心狠。
“我倒是没想到大哥竟然会这么护着呆呆。同样都是侄儿,大哥对旭哥儿可从来都是不冷不淡的。”许氏带着不满,连带对宁晔也是有怨言的。
碧丝听言,不吭声了。
因为宁晔这么护着呆呆,也是她所没想到的。
但凡在府里做事久一些的老人儿都知道,大少爷只是瞧着脾气好,其实人并不若看到的那样宽厚仁善。相反,他为人对事相对还很冷淡。
所以,对小公子这个刚入府,还未见过几次的侄儿,大少爷这么护着,实在是令人感到意外。
“你说,那呆呆的父亲确定是侯爷,而不是大少爷吗?”
许氏这话出口,壁丝脸色顿变,低呼,“少奶奶!”
“你作甚那么大惊小怪的?难不成你们就没怀疑过吗?想当年,与苏言一并待在暗室的可不止侯爷一个,大少爷可也在。所以,与苏言有夫妻之实的,到底是谁,谁能说的了呢?也许,苏言同他们两人都发生了不齿之事。如此,呆呆的爹到底是哪个很难……”
“少奶奶,慎言,慎言,慎言呀!”
壁丝被许氏突然的一番话给吓的膝盖都软了,急声道,“少奶奶,这话要是传出去,不止是奴婢会没命,就连您,也定会被老夫人和奶奶给训斥的呀!”
说训斥都是轻的,搞不好将她休了都有可能。
“所以,少奶奶,这话我们以后无论如何可是不能再说了,就是想想都多余。”
许氏看壁丝都眼圈都红了,都快哭了,嘴巴抿了抿,硬着头皮道,“这事儿就算是我不说,也定然有不少人会这么想。就大少爷今天为了呆呆大发雷霆的态度,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所以……”
“少奶奶,少奶奶!”壁丝焦急道,“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我们可是一个字都不能乱讲呀,没得给自己招祸。”
如果不是顾忌主仆身份,壁丝真想伸出手将许氏的嘴巴给捂起来。
而壁丝只顾规劝着因儿子被打满腹怨气的许氏,却没发现趴在床上似睡着的宁旭睫毛动了动。
***
宁晔沐浴出来,斜靠在贵妃榻上,由丫头给擦拭着头发,闲闲无事的把玩着手心里那包扎伤口的帕子。
时安站在一旁,看宁晔将那手帕一角在指间绕来绕去,只感头皮阵阵发紧。或因为那手帕是苏言的。所以,看拿着她的帕子这么绕来绕去的,他都感对不住侯爷了。
“时安。”
听宁晔唤,时安忙回神,“属下在。”
“江大从外回来后都在做什么?”
听宁晔问及江大,时安眼帘垂了垂,回禀道,“他什么都没做。”
“是吗?”
呆呆每次受伤或被欺,江大总是这么沉默以对。这到底是冷静,还是已束手无策的无能?
在宁晔思腹间,又听时安说道,“就是在旭哥儿挨杖责的时候,江大去阻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