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歪了吗?
想着,苏言看着宁六爷开口道,“敢问六爷爷,那些该看的不该看的,侯爷看了之后呢?”她就不信,宁家的长辈会由着他乱看。
就如六爷,一个乱教杂书,不都被老夫人罚跪祠堂了吗?
宁六爷不咸不淡道,“看了之后未被发现,本无事。可之后因为宁有壮多嘴训了他一句,宁侯爷二话不说就抱着那些书去找他祖父了,向他祖父说,那些书都是从宁有壮的书房翻出来的,还说自己全部看完了。”
苏言……
“然后,宁有壮被他父亲,也就是我大哥打了二十板子。”
宁六爷不咸不淡道,“教子无方十板子,被打时宁有壮嚷着说那不是他的书,是宁脩故意诬赖他。因这一句话,又挨了十板子,罪名是不护犊子,不是慈父。就这样,二十板子下去,我隐隐记得宁有壮好似眼眶都湿润了。”
宁六爷说着,叹一口气,眼里带着丝丝同情。
苏言感觉之所以眼眶湿润,除了是疼的,更多可能是憋屈的。
做个慈父就要承认自己看杂书,还教导儿子看杂书?这也太难为人了。
“这么说,侯爷是一点没受罚了?”
“不,他被我大哥关祠堂,关了十天。”
闻言,苏言眼睛亮了亮。
而宁六爷看着苏言眼里陡然迸发的亮光,奇异的看懂了。
另一边……
在宁六爷回来不久,宁老夫人带着呆呆,还有宁旭的也回来了。
没了六爷在跟前监督,老夫人也没有自觉念经为难自己的想法,麻溜回来吃香喝辣,善待自己一下。
她这岁数,天天吃斋可是受不住。
“娘,儿子向你请安了。”
宁老夫人刚坐稳,宁有壮就来请安了。这速度,着实让老夫人意外了一下。
在向她请安这事儿上,宁有壮可是许久没这么积极过了,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进来吧!”
“是。”宁有壮应着,抬脚走进去,看着刚回来就一点不歇着,忙活着擦拭屋内摆饰的老夫人,宁有壮已习以为常,一点不感到稀奇。
老夫人屋内的摆饰都是金银玉器,这些俗物都是老夫人的心头好,擦拭这些东西,总是会让她心情愉悦。
宁有壮时常想,就他娘这种贪恋俗物的人,就是念再多的经书也是白搭。
“傻愣着干什么?有话就说,有事儿就讲。”
闻言,宁有壮笑笑道,“其实也没啥事儿,儿子就是来看看您。”
“只是来看看我?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又要跟我说不愿随六爷离京,或是不愿过继的事儿呢!若是这些,我还真是不乐意听。”
宁老夫人这话出,宁有壮表情变得有些不自在,因为他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娘,我听说这次六叔被罚跪祠堂,是因为行为不检,乱教小辈儿看杂书?”
“嗯。”
看老夫人坦率承认,宁有壮忙道,“娘,您看,六叔行事作风如此不正不端,儿子若是随他出京,由他教导,那能学到什么好儿来?所以……”
“你好像也没啥资格说你六叔,他到了这个岁数才开始看那些玩意儿,不像你几岁的时候都开始翻看了。”
听言,宁有壮顿时有些激动了,“娘,几岁就翻看的那不是儿子,那是宁脩,是他……”
“有其父才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宁脩行为不端,那也是你这个父亲没做好,没教好。”
听老夫人这么说,宁有壮心口翻涌,直感要吐血。
因为宁脩,他早晚死不瞑目。
“这件事已定,你不要再说了。”说着,宁老夫人看着宁有壮道,“还有,宁脩与曹碧锦的亲事,你预备怎么办?”
“他的亲事哪里是儿子能做的了主的,宁脩爱咋地咋地吧!”说完,宁有壮压不下心头的郁气,拂袖而去。
看着宁有壮的背影,王嬷嬷眉头不由皱了皱。
“哎!”
老夫人长叹一口气,默默放下手里的棉布,在软塌上坐下,神色有些苦闷。
“老夫人,你别太忧心了,早晚有一天,大老爷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老夫人悠悠道,“只怕是我死的那一天都看不到了。”
“不会的,不会的。”
老夫人摇摇头,没再说话。
俗话说朽木不可雕,这话说大概就是宁有壮。
祠堂
“六爷爷,我以为侯爷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十天。”
“嗯,我也这么认为。”
“那,凭着您对侯爷的了解,你以为他会不会在这里打洞偷跑?”
“我以为他肯定在这屋子里打了洞。”
“所以,我们也许可以试着把洞找出来。”
“这个,我需要考虑考虑。”
“六爷爷,我们把洞找出来不为逃跑,主要是为了以后。以后万一再被关进来,且不是关三天五天,而是十天八天的。那时为了不被饿死,知道个秘密出口还是很有必要的。”
更重要的是,万一呆呆也被关进来反省。那么,她也好偷偷给他送点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