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门口,拱步送行。
夜行路漫漫,车辇却走得极快。
我说了几次慢一些,慢一些,也并没什么用处。
“皇上,不用太担心的。”我拉着荣璋的手,看到寒冷得一说话就冒出许多白气的夜里,荣璋的头上汗水淋淋,直落到了鬓角。
我用帕子帮他擦:“这疤痕消得极慢,臣妾瞧着两三年不定会完全消失,皇上不要太着急了,还有很多时间。”
荣璋的眼中有艰难的神色,好像在怨恨什么:“朕就是个傻子,一味躲避荣瑜纠缠,始终也没有带着这鬼草来见南晨寺。朕早就该想到的,早就应该的,真是该死!”
一拳捶在车辇之上,车骨裂却有声,一道深痕爆出。
我抱着他的手,心疼不已,又劝不出什么,只能靠在他肩上,凑得近一些,再近一些,让他感觉到我还温暖着,鲜活着。
半晌。
“皇上,不若……臣妾同你一起去吧,若是得了解药,臣妾可以马上服用,省了归来路程的时间。还有,臣妾还没有见过西疆边关的风月呢……”眼中晶晶有亮光,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