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收拾看到竹椅子。”荣璋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深以为是。
“走吧,出发!”荣璋笑道。
好久没骑马了,自从当了这个娘娘,出门不是坐车就是走路,今日,我要奔在众人前面,和我的夫君,大周的皇帝并驾齐驱!
微亮的清晨,路上没有行人,没有买卖,大概是听到了街上的喊杀之声,习惯早起的人们只是开了门缝,小心翼翼地巴望,并不敢出来,所以我们策马而行,一路无阻,飒飒生风。
“荣璋哥哥,我一直有个疑问。”行在身侧,我问荣璋,“你说,东西南北皆碰壁,路尺岩一定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为什么不孤注一掷,来偷袭咱们所在的黄家茶馆呢?若是能抓住一两个关键的人,说不定事情有转机,能搏出一命也说不定。”
荣璋不语,在经过一条长街时忽然勒住了缰绳,停在了街口。
我忙调转马身回到他身侧。
冷冷清清的长街,斑驳不堪的牌楼,一条散碎骇人的绳索挂在上面,迎风飘起在破晓时驱不散的黑暗里。
“这是……那个妈妈去的地方吧?”我心下难过,下马站在长街口问荣璋,“你说她放走古铃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吧?”
“你刚才问朕为什么路尺岩不敢来茶馆拼个你死我活?”荣璋道。
“嗯。”
“昨天朕让昌平来过这里,给这位妈妈收尸。”荣璋道,“昌平见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是谁啊?”我问道。
“高阳。”荣璋道。
“高阳?”我回忆不起高阳什么时候离开过茶馆。
“他也是来给这个妈妈收尸的,他带走了这个妈妈的遗体,还让看管行刑的刽子手给路尺岩带一句话。”
“带什么话?”我抬头看着马上的荣璋。
“高阳说,如果路尺岩的人敢去黄家茶馆骚扰,路尺岩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