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11)(1 / 3)

少女瞪大双眼, 脸上分明写满惊骇——也对, 她怎么会想到分别前还乖巧无害的皇弟会站在这掐住她的脖子,轻佻无比地耍着流氓?

可贺云朝并未跟她开玩笑。

被圈住的少女微微颤抖、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的双眸还有受伤以后挤出的泪珠,湿濡眼眶,似一只瑟瑟发抖的小鹿。

饱满优美的樱唇微微张合,唇角干涩, 仿佛诱惑人采撷般,柔弱又无害。

贺云朝的喉咙一阵干涩。

他很早就对这个皇姐产生兴趣了——什么皇姐不皇姐的, 这具身体十八岁,他才不是呢。

如今,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许是这个场景刺激他脑内的兴奋点,让他心里只有俯身一品芳泽的念头。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 见少女并未反应过来,便顺势弯下腰, 眼见就要靠近肖想的樱唇——

“啪”!

清脆的巴掌声拍散了他旖旎纷杂的念头。

在他不可置信之时, 乔夕茵反扣住他的手将他推开, 腾出手揉揉自己被撞疼的额头, 冷着脸:“陛下!”

连“朝朝”都不喊了。

“我是你皇姐。”

说出这话时, 乔夕茵大为扬眉吐气——总算把掐脖子又撞墙之仇报回来了!

哼,打的就是他,叫他欺负她!

贺云朝捂着被打的半边脸。

乔夕茵其实没有用力, 至少没到高高肿起的地步,只是被挨着的地方红了一块。

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打的贺云朝惊呆了。

他却是着了魔般,挑眼笑笑,关注的则是另一点:“乔乔的病好了?”

瞧瞧,没大没小,又不喊“皇姐”了。

“还会武功?”

向来天天对戏的两人互相撕了对方的马甲。

乔夕茵也不否认,眼中还蓄着泪,比他先一步委屈上了:“陛下不是心智如垂髫孩童吗?”

少年弯弯唇,“彼此彼此。”

他知道这个皇姐心怀不轨,很不简单。

只是没想到,本要到往后许久才会发生的剧情,提前了。

还让乔夕茵发现了他的真实面目。

装还是不装?

贺云朝的想法很简单,从心。

就像他自然而然地对乔夕茵说出那句会挨打的话一样。

她似乎是真的被这一幕打击到了,手还在揉着后脑勺,转身欲走,“我不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事情。”

贺云朝轻嗤——这么容易就想走,未免太单纯了些。

“乔乔,”他轻易封锁住她的退路,“看看你皇弟的脸,你不心疼吗?你不需要帮受了伤的朝朝上药吗?”

乔夕茵:“……”

受伤害更大的是谁,你心里没点ac数吗??

*

最后,乔夕茵屈服了。

她打不过贺云朝。

不仅打不过,她还跑不过。

她是弱不禁风的病美人,怎么可能干出被人追着跑这种有损人设的事情呢?

贺云朝的屋子很严密。

他还是那般轻快自如地拉着乔夕茵进来,顶着那张与平时一样无害的脸,动作轻巧地拴上门,锁上窗,便连呼呼作响的风声也听不见了。

乔夕茵微笑着看他做完这一切,恨不得把门闩拆了糊他脸上。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要把她锁死在这个房间里了!

这就是不得不赴的鸿门宴啊!

做好这一切工作后,贺云朝便松开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熟练地摸出一个小瓷瓶。

打开瓶塞,一股混杂着中草药的淡淡清香从中传来。里面是洁白如露水的膏体,仿佛珍珠磨成的粉,竟是一点瑕疵也看不见。

乔夕茵的目光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

他不紧不慢地走来,在她身边坐下,“乔乔。”

乔夕茵看着他。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将瓷瓶递过去,“帮我上药。”

乔夕茵:“……”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剧情进展。

她以为他把她关在这里是要灭口的。

乔夕茵握着小瓷瓶,没有动。

少年立即换了副表情,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奶狗:“乔乔打了我,我不介意。可乔乔连上药都不愿了吗?乔乔不是最喜欢朝朝了吗?”

乔夕茵:“……”

面前的少年十八岁?

说他八岁都有辱小孩了。

他脸上哪里还有什么伤口,她下手又不重,这一路走过来,一点红也消了。

反倒是乔夕茵脑袋还混沌着呢,

她明白了,贺云朝就是故意整她。

精致的少年耷拉下眼皮,叹了一口气,拿走了小瓷瓶。

然后起身,把她按在了他刚刚坐的木椅上。

乔夕茵想,终于忍不住要灭口了吗?

她是该用这个世界的方法打回去,还是用非这个世界的方法打回去呢?

哪知道他用手指蘸了一点膏体,低头凑近她,拨开了她的黑发。

她出门是临时起意,这里没有橡皮筋,连头发都扎不成,便由着一头如瀑黑发随意披散在后肩。

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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