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陛下此举,非为宣威。前来参赛者,纵然不能名列前茅,但人人都能有陛下御书,以资勉励。”
这其中不乏他愿意远赴交趾的原因。
刘龙笑了笑:“避祸也好,心存大志也好,他想要如愿,岂能一点险都不愿冒?总之,帮他一把是没问题的,但他若不值得帮,没那个能耐,陛下何须贻人话柄?他们在朝鲜纵然争得你死我活,新主登位,陛下仍旧是看其恭顺与否,再定夺册封诰命之事,哪里用得着提前算计什么、扶持谁?”
朱厚熜有点心热起来:若昂三世这回总该低头了吧?
看一看,相比起来,龚用卿仍是正五品,田汝成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李一声长叹:“田总司既和龚钦使是故交,岂会不知鄙国大事?实不相瞒,我虽为王子,却有杀身大祸啊。父王年龄渐长,王储之争已成水火之势。我那兄长已……”
“哦,是朝鲜国主之子李……”
“此事关乎国计!礼交部、文教部都配合着办便是。”刘龙担任一部之首久了,崔元也不再提醒他什么了,官威也渐渐往上涨,“伱过来是有何事禀报?”
只不过话也没错。虽然是有意看看这李能不能用,但也不能很明显地偏倚他,搞得大明对上一个朝鲜还需要故意玩什么阴谋。
这还是张白圭
当然了,张白圭的父亲也得到了叮嘱,路上最好不要夸耀,免得生出事端,坏了这桩机缘。
刘龙沉吟片刻,随后就开了口:“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本官的意思,若不得其父首肯,倒显得我天朝也强留他在大明、插手朝鲜王储之争一般。既然是他不想回去,就要他先去信,请他父亲主动上表奏请。礼交部收到了奏请,这才能帮他办这件事。”
“靖边侯知道吗?”田汝成眼神复杂,“嘉靖五年那一科,如今以靖边侯为最。爵衔不论,官品正儿。先督三边,再督河套。海安君呐,你夸赞我,那是令我惭愧不已了。”
李说完这些,再次表达态度:“天朝地大物博,这边贸之利何其重,我岂能主持?那不是更引人注目吗?田总司有所不知,我少年时也是激扬洒脱之人,如今谨慎不已,全因王储之争呐!”
这一回,他先做了许多准备。因为他已经明白,陛下哪怕有用意,也需要先了解清楚李这个人的能力、性格。
田汝成像是开玩笑一般,继续试探李的态度。
对日本绝贡已多年,他们各自“村战”,有力量的不愿折损于大明海防道,现在是通过朝鲜做个“转口贸易”。
而在真定府的驿馆留宿时,夜里又听见喧闹。快马来,快马走,只留下被替换下来休息的急递铺体系中的年轻人喝着茶在那里夸耀。
对他来说,都很新奇。
田汝成这段时间以来还是
“也就五六千吧,死的死,擒的擒。”
朱厚熜一醒来就得到了这个好消息,一时怀疑自己当真是气运加身了。
“说得也是,那是搏命钱……”
他们在这里歇了一晚,
只半个月时间,两人已经可以一起在青楼酒肆把酒言欢了。
而后便得到回报,刘龙正与御书房伴读学士李开先相谈,要他稍候。
“见过田总司。”李开先回了一礼,而后忽然开口,“有一事,正想拜托田总司。”
田汝成忽然抓住了一些线索,那就是李的身份。
田汝成是嘉靖五年的进士,在这样一个日新月异、机会多多的时代,他还是有大志向的,毕竟现在才刚刚三十一岁。
这本来也是李的意愿,他非常恐惧于回到朝鲜之后的王储之争。
李一直记着金祺那一跪,记得他的请求:想方设法留在大明。
“依我看呐,陛下不吝劳师远征,对那南洋也是着紧的。如今靖海伯先夺马六甲,设了南洋都护府,又设伏连败红毛鬼子远征大军,功劳也不小。辛掌柜,你们虽不跑船,但听说跑船的这些年白的银子水一般赚回来?”
“怪不得与殿下一见如故,原来殿下本来也是直率之人。”田汝成向他劝酒,“也罢。只是这入国子监进修之事,如今却是文教部在管了。殿下又是外藩王子,礼交部不能置身事外。这样,明日我先报予尚书大人,再听他老人家怎么说吧。”
田汝成
如果李不是根本只为惜身、不顾朝鲜利益的王子,那便是他明知不该自曝朝鲜忧患、仍然要点出来他想留在大明应对王储之争。
去过交趾一趟,有得有失,田汝成早已明白礼交部底下的外交司和外贸司,其实都是为了大明经略外藩而服务的。
张白圭很想一路上也多温习一下功课,但车窗外、驿馆外实在太吸引人了。
元气大伤都不足以形容葡萄牙这次的损失。
本是庶次子,但庶长子已被赐死。王世子则是唯一嫡子,又非如今的朝鲜王后所出。
田汝成颇为意外:“不敢,李伴读请讲。”
这恩里克人傻也就不说了,没来过亚洲的,认知落后也情有可原。
因此他每天都会时间与李见上一面,而且大多是在放值之后。白天,是辽东分司的郎中向李讲解政策。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