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准备从西面找到足够的铁和工匠,储备抵御大明火器的力量。
包括西域那边有没有灭国战事的消息传来。
原来他只是在等陆炳的回报。
但是不搏一搏,他不甘心。
徐阶发现皇帝脸上的迷茫消散了一些,似乎确定了什么事情。
王室乱啊。
七月的福建东面海上,他坐在船舱中。
而在马六甲,消息的传递实在太慢了。
“进来。”
勋臣武将们过于贪功了,他要负责拉住缰绳;但若真觉得天下太平了就要大举削减兵额粮饷、合并卫所,那他也需要据理力争。
此后,两人共有五个孩子,但如今只有一个玛丽幸存,她已经十七岁。
从新法全面推行以来,对商人的束缚就在不断松开。
“翁大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阿方索拉着赵俊一起劝告,“您有临机之权,葡萄牙的远征军虽然需要调集、远航,但恩里克出发时,他们就已经准备动身了。就算大量船只一同远航会慢上不少,也顶多晚两三个月。就算不像之前说的那样,至少也该让胡安回去把他们引入圈套啊!远征军来了,是一定要来攻打马六甲的,这只是守御之战!”
俺答的选择让大明暂时可以真正平静下来了,就算放出一些猛兽,短时间内也不会反噬。
再加上转运行、河运局、海运局、直道驰道等诸多措施,交通效率也在提高,赋役改革和铁农具推广之下农户日子更好,大明的工商业已经有了繁荣的土壤。
若做出的决定与京城传来的命令相悖,那更是不妙。
嘉靖十二年,公元一五三三,欧洲很热闹,美洲很血腥,亚洲的两个雄主都做出了影响深远的决定。
但这确实是一个可能的选择。
翁万达必须要赌上自己的前程了。
皇帝因为越来越难以杀伤俺答的有生力量而高兴不起来,那十分正常。但北虏闻风而退,那已是彻底畏惧了大明,为何有这种迷茫不知所措的感觉?
而这个判断,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证实。
张孚敬先开了口:“历来中原强盛之时,北虏要么苟且偷安,要么远遁。俺答自然并非不智,无可奈何尔。”
而这个万寿圣节,有圣旨传到各地,皇帝还要接见各地乡贤、商行。
差不多这个时间,在不列颠岛上伦敦格林尼治的普拉森舍宫,王后安妮生下了一个女婴。
“臣等恭贺陛下威震漠北,王师所至,鞑虏望风而逃。大明军威日盛,北患可称绝矣!”
“在草原东躲西藏,就算各部族的幼儿长成了,多了些兵丁,又能如何?套虏之败,除了严春生奇兵建功,更是枪炮之威。将来,不论是抵御大明北征,还是妄图南侵,他至少需要铁。以他的志向,只怕也想着需要火器。昔年蒙元入主中原,他们不是不知道火器有大用。”
结果亨利八世今年一月刚刚又在没有得到教皇允许的情况下,与凯瑟琳离婚,娶了安妮。
他虽然已经立功被封靖海伯,也不赞同阿方索那个直接去占了葡萄牙的建议,但再打两场胜仗,为大明再添一个“果阿宣尉司”是可以的吧?
这一年,俺答率军西征,
西面的瓦剌残部,中亚的帖木儿后裔,更西面的奥斯曼帝国虽然是个硬茬子,但欧洲如今可正处于宗教改革、教皇权威下降、到处建立新权力的所谓文艺复兴时期。
“形势有变,以防万一,可以一试了。”朱厚熜看向杨慎,“用修勿忧,此事无需朝廷出钱出力。传令下去,金秋万寿节,朕准天下奉公守法之乡贤商行入京贺寿,朕会接见赐宴。”
这一回,必须判断清楚俺答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才不至于将来应对失措。
这倒不是说夏言想要养虎为患,只不过他在这个位置上,整个军方的利益也要求他去说一些话、做一些事。
现在薛翰有了新的身份,他将带着海运局的十二条船,入股南澳海贸公司。
除开正规的大明海师和沿海诸省的海防道,海运局和皇明记海贸行就是大明另外的海上战力。
万一真给俺答这个同样雄才大略、敢想敢干的家伙干成了呢?
草原部族分裂日久,他们再不能像祖先那样也掌握火器之利。而只凭如今的弓马,对上未来兵器更强大的明军,正面能获胜就只能寄希望于大明皇帝是想留学的那种、大明文臣武将已经失去了进取之心。
在此前,亨利八世有过
严嵩小心地说着:“陛下文治,更甚武功。大明再有十年,又岂是如今可比?若俺答当真自恃兵强马壮主动来攻,正合大明之意。北虏再有南侵之时,便是灭族之日。”
至少此刻,他们活动的范围与大明已经推进至阴山和大沙窝一带的北线都相隔两千里。
“从察哈台开始!”
在国策会议真正开始讨论俺答如此胆怯带来的大明对外对内政策该怎么调整之前,朱厚熜仍旧要统一大家的思想。
草原上的贝加尔湖畔,俺答麾下的战马终于吃饱吃肥,他扬起了马鞭:“我说了,你们的仍归你们,我做大汗,不是来抢夺你们的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