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反需快快拟文驳斥吉王,捐资助王师平叛。什么人心所向……既已谋逆,拼的便是谁兵强马壮!”
朱承爝还想劝,朱宾泟只吓得命人把他先看守在卧房里,而后就张罗着要怎么去驳斥朱见浚表明立场,另外又让人去准备粮饷军资。
就这么忙碌到快入夜,州城中自已宵禁。
澧州城北,守城士兵比较懈怠一点。
一是因为久未经战,二来叛军若至,应该也是从南面来。
但一阵急促的马蹄让他们紧张起来。
“张弓撘箭,禁闭城门!”
队长紧张地吩咐完之后,就躲在城墙后微微探出头去,大声对前方远处喊道:“来者何人?”
“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指挥使骆安大人在此!城中守将与知州何在?上城墙叙话!”
这个名号顿时震住了这北门值夜守城的队长。
锦衣卫指挥使虽只是正三品,但只对皇帝负责。
现在指挥使居然亲自出现在这里,队长连忙说道:“劳骆指挥稍候,卑职这就去禀报班千总。”
骆安骑在马上,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城墙。
他眉头紧蹙。
城中人不敢轻易放他入城,他其实也不敢轻易入城。
华阳郡王如何,澧州千户所如何,如今都不能完全确定立场。
镇远侯是派了人到岳州府,但之前都是在洞庭湖以东的巴陵县处理岳州卫的事,而且那也是朱见浚谋逆之前。
现在这澧州千户所和常德卫是什么态度,骆安只想着路途中所收到的新情报:长沙卫和衡州卫之所以这么大的胆子,是因为唐培宇、蒲子通这两个指挥使之前一个在岳州卫呆过,一个在常德卫呆过,都与洞庭湖畔筑堤围垸的田土及卫所诸多利益牵连太深。
藩王勋戚入京之日越来越近,洞庭湖畔,这一摊利益因为顾仕隆的搅动而成为了导火索。
思索间,城头火光大亮,上来了一个身穿甲胄的壮汉。
“可是骆指挥当面?”
听到声音传来,骆安双腿夹了夹,拉着缰绳缓缓上前了一些,但停在稍安全的距离之外:“正是本指挥,你是澧州千户所的班仲文千户?”
“卑职正是。骆指挥见谅,卑职不认得骆指挥,知州盛文益也在此,不知可用符牌验明正身?”
骆安闻言挥了挥手,身后又一人骑着马缓缓走上前来,从怀中拿出了一枚令牌交给他。
“陛下钦赐令牌和本指挥牙牌俱在,劳盛知州与班千户持牙牌虎符出城验明身份,接旨听令。”
从鱼符到龟符,再到大明所用的牙牌虎符,这些就是官员们的身份证件。文官牙牌由吏部制作,武官虎符由兵部制作。
这虎符,既是身份证明,也是调动、指挥军队的凭证。
现在骆安要他们两人出城验明身份,班仲文和盛文益却有些犹豫。
万一不是正主呢?万一是叛军伪造的玩意,骗他们出城之后将此刻澧州城内文武首官都先拿下了呢?
就这时,身后出现一个声音:“盛州牧,班千户,这是我的腰牌,城外确实是骆指挥亲至。”
班仲文大惊失色地转头,只见是之前从城中招募的乡勇。
现在,他不知道何时从城下值夜歇息的地方走了上来,不卑不亢地拿出一个腰牌。
“……你是锦衣校尉?”班仲文拿到手上看了看之后,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此时此刻他及时出现,想来就是之前一直在澧州城中盯着华阳郡王及澧州文武之人。
这腰牌只是铜制,正面写着“凡遇直宿者悬带此牌,出湖广诸门不用”十八子楷书阳文,这显示了这枚腰牌是专为锦衣卫湖广行走麾下定制的。
背面则光素无纹。
“卑职锦衣卫湖广行走麾下周隆,见过盛州牧,班千总。”
“……周校尉,你怎知城外便是骆指挥本人?”
锦衣卫那么多人,他一个小小校尉在深夜之中只听声音,怎么辨别的?
周隆镇定地回答:“卑职三日前收到过行走大人密令,行走大人令卑职守在澧州城不可妄动,骆指挥已从四川亲至湖广。况且,骆指挥出自潜邸,受命执掌锦衣卫后,自然分批检阅过麾下。卑职离京前,有幸听过指挥声音。”
班仲文再次看了看那腰牌,琢磨了片刻就咬了咬牙吩咐旁人:“用吊篮放我下城墙,若不得我令,不得擅开城门!盛州牧,你在城墙上等着便好!”
说罢又看向周隆:“劳驾周校尉与我一同下去!”
“卑职明白。”
骆安骑在马上看着班仲文过了一会才乘吊篮下来,里面是两个人。
盛文益很紧张,那锦衣卫指挥使是让他们俩人一起出城接旨听令的,但班仲文却让他留在城内。
只见班仲文下城之后没有走远,反而站在城门口抽出了刀架在那锦衣校尉高隆脖子边高喊道:“骆指挥恕罪,叛军敌情未明。卑职遣了哨探,澧州城外三十里内虽未见叛军,然而卑职还是要谨慎为上。此人自称锦衣卫湖广行走麾下校尉,若骆指挥果是本人,还请单独上前叙话!”
周隆也不抵抗,很配合地喊道:“指挥大人,卑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