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
“四海之心向往殊切,臣,魏国公徐鹏举,伏望殿下仰遵祖训,俯顺群情,少抑冲怀,亟登大位!”
又一轮劝进笺送上来,这回多看了几封,底下一直跪着。
朱厚熜知道自己可能处理得比嘉靖更漂亮,因为他对这件事的走向和各方的底线知道得更清楚,因为他很坦诚地与周诏、袁宗皋、张佐等人商量过了,因为他确实有一个成年人的心性。
在皇权光环的加持下,似乎有势如破竹之感。
但他知道这仅仅是因为登基一事确实已经骑虎难下,杨廷和的个性和他的实力根基决定了他做不来那个权奸——朱厚照驾崩前,被杨廷和他们恨之入骨的“八虎”还有三人仍旧受宠、掌握大权呢。
原本的嘉靖也过了这一关,但后来的大礼议仍旧持续了多年。
自己又已经改变了多少呢?
接下来在具体的事务上才是真正争权的开始。
想着这些,朱厚熜放下手头这份劝进笺之后,眼神坚定地看向了众人:“再三览启,具见卿等忠爱至意。宗社事重,不敢固拒,勉从所请。礼部何在?”
毛澄心情复杂地回答:“臣,礼部尚书毛澄,拜见殿下。”
“予钦奉皇兄大行皇帝命遣官迎取来京,奉慈寿皇太后懿旨,天位不可久虚,命以四月二十二日即皇帝位。尔文武百官及军民耆老合词劝进,至再至三,情辞恳切,勉从所请,其具仪来闻。”
“臣遵旨!”
山呼万岁之声,在这京城宣武门外、天地山川坛侧面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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