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能做个俯卧撑什么的。
这一年多以来,他做得最多的事就是让黄锦帮他搜罗各种所需要的书。
典膳所的一个小太监到了书房中就恭敬地问:“陛下,是在这里问政吗?赐座不知要准备多少……”
朱厚熜听得笑起来:“别乱了规矩,我还没登基呢,还是叫殿下。不用设座,就站着说说话,偏厅里备好茶就行,十多个人坐这里干什么?挤得慌。”
“……殿下恕罪。”小太监战战兢兢的。
朱厚熜微笑着摆摆手,身边人兴奋那是很正常的。
这是真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虽然原本亲王麾下的级别也不算低。
朱厚熜站在了自己的书桌前,开始收拾着,主要是把自己常用的笔收起来。
没过多久,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朱厚熜转身一看,当先走在前头的是梁储,陪在一旁笑着引路的是解昌杰。
“这是殿下的书斋?”梁储有些奇异地看着这如同大厅一般的房间和靠墙摆得满满的书架。
“先王常在此斋居,传到我手上之后,格局动了一番。”
此时此刻,不论朱厚熜说什么,他们这些对朱厚熜不甚了解的人是肯定会多想一点的。
这个传字,似乎意有所指。
“一路舟车劳顿,接下来可以先在王府歇息几天了。”朱厚熜转过身去面向书桌,“王府也没什么好物件,你们的迎立之功,我记在心里。如今就要离开了,一直用的一些东西带上好像也没必要,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殿下言重了,臣等分内之事不敢言功,更不敢受赏。”梁储看到书房中没座椅,还以为嗣君要跟他们摆摆谱,没想到却是赏东西。
朱厚熜却已经拿了一个青龙纹笔架走到徐光祚面前:“国公家世代为大明柱石,有这笔架托着,我朱家的朱笔才踏实。”
“……臣,谢殿下厚赏,愧不敢当。”虽只是一个青瓷笔架,但徐光祚听了这话却非常感动,踏实。
朱厚熜对他笑了笑,又回到书桌前拿起一个刻红漆的竹臂搁,走到崔元面前:“尚公主,就像是这垫于腕下的臂搁,让朱家为女儿省了不少心力。驸马辛苦了,姑姑可还好?”
“……劳殿下记挂,长公主一切安好,还托臣向殿下问安。”崔元手持金符,他驸马的地位也仅次于侯爵、高于伯爵,是超品待遇。
于是张鹤龄就看着回到书桌前的朱厚熜了。
接下来是他,还是梁储?
没想到朱厚熜却对谷大用、张锦、韦霖招了招手。
张鹤龄和梁储、毛澄登时眼神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