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怜也没在意她手下的力气有点大,这妞儿平日也这么大大咧咧的吗?
“没见你家人送你呀?”爱怜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岔开了话题。
“我偷跑出来的,我们全家都不知道,嘿嘿,我们家是县东头的那间济世药堂,我三个哥哥呢,两个哥哥跟着我爹学医,小哥说啥也不学医了,去读什么黄埔军校,好几年了,都没回来,只是每半年一封信报平安,我也不想学医,有大哥二哥继承老爷子的医术就够了,用不着我做什么,我要参军,他们谁都不同意,我只能偷跑出来了,嘿嘿,不过,没想到,参军还是要学医的,咋也没绕开,认了”杨妮儿嘿嘿地笑着,透着一股子的憨劲儿,像个男孩子。
“你居然也是偷跑出来的?”爱怜随口问道。
“咋,你也是偷跑出来的?”杨妮儿听爱怜这口气,也反问道。
呵呵,爱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点了点头道:“是啊!”
“那你是为什么也要偷着跑出来啊?”杨妮儿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爹娘要把我嫁给一个小丈夫,整整比我小了十一岁,才六岁,我不想给一个孩子当保姆,还是要当一辈子的保姆,这对我不公平”爱怜答道。
“小丈夫?还小那么多?你爹娘咋那么狠心,一般找小丈夫的一般都是家里实在穷得厉害,换亲或者养不起了才这样呢,我们家邻居就是娶的大媳妇,不过那媳妇比她的丈夫大了五岁,也比你爹娘给你找的人家靠谱啊!”杨妮儿八卦地说道。
(好吧,本人的姑姥就是嫁给了小丈夫,比她小五岁,她同村的姑娘,就有嫁给小十来岁的,小丈夫还尿床呢,这是真事儿。
当年我姑姥就是因为想参军,被父母嫁给了小丈夫,本文就是听我妈讲姑姥的事情,才想要写的,但她过得没我写的主角那么惨,现在还健在呢,姑姥爷先她许多年去世的,对她也不咋太好,她的一辈子就过得挺憋屈的,)
“我要参军,他们怕我送命,于是匆忙之下给我订下了这门亲事”,爱怜靠在自己的大包上,目光看着远处的荒草坡,枯黄的草根处,已经有绿芽向外冒出,嫩绿嫩绿的,这是春天要来了吗?
“那也不能找小那么多的呀?等他长大了,你不都老了呀?”就连杨妮儿都能想到的事情,为什么熊父熊母想不到呢?还是他们想到了,却不在乎?现在就连爱怜也开始动摇了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为原主好了。
“不知道啊!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他们反不反对,我都要参军的,国难当头,我不想碌碌无为”爱怜轻声说道。
旁边不远处的谢英杰抬头看了爱怜一眼,又低下头,靠在树上坐着,闭上眼睛休息。
杨妮儿看了一眼爱怜,见她闭上了眼睛,便也打住了话头,趴在自己的包裹上睡一会儿,一会儿还得赶路呢。
一个小时是很快的,杨妮儿感觉自己还没休息好呢,队伍就已经出发了,不过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爱怜中午坐着修炼了一会《心经》,精神又是抖擞起来,赶路而已,和后世的负重徒步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爱怜时不时地还要搀扶一下杨妮儿,但两人始终没有掉队,也没有说辛苦,需要休息。
谢英杰对于这仅有的两名女新兵还是多了些关注的,见她们坚持了下来,心中还是满意的,他也没想到,自己一共就招了两个女兵,却还都是偷跑出来的,心中有些无奈,不过让他把她们送回去,那也是不可能的,部队需要医护人员,好容易招来了这么两个有基础的,多不容易,所以他就当没听到两人的谈话,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他们差不多走两个小时,休息一小时,长时间行军,人会受不了的,遇到城镇,会停下补给,住宿几乎都是就地解决。
就这样,七十多公里,一行一百多人走了两天半,这些人都累坏了,这样的强度几乎已经是他们的极限,谢英杰说,这只是他们刚开始的开胃菜,想当兵,就不能怕苦,这几天也只是训练的开始。
这一百多人,大多数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并不怕吃苦,所以并没有多少不好的情绪,这时候的人,真的很淳朴。
爱怜还头一次这样子露宿在野外,原来有空间,有帐篷,她过得很滋润,这样艰苦的条件从未有过。
他们都带着行李,爱怜包里还有个破布单,那是爱怜把实在穿不了的,打了太多补丁的破旧衣裤全都剪了,取结实的拼接成了一个大布单子,这时便派上了用场,铺在了自己的褥子底下,再铺上自己的褥子,盖上被子,虽然还是不舒服,但多少比杨妮儿强了许多,她也带了被褥,但是直接铺在了草地上,褥子脏了不说,早晨的露水都打湿了被子。
春天的夜晚很冷,一堆堆的篝火点燃,谢英杰也安排好了值班的战士,十来个人围着一堆篝火,有火堆的热量,大家还好过一些。
条件坚苦,新兵蛋子还有没什么帐篷,只能将就着。
夜晚很冷,爱怜和杨妮已经紧紧地裹着被子蜷成了一团儿,两人的条件都还行,被子比较一般人都厚实些,可有些新兵,被子里面的棉絮都硬的,根本不保暖,于是两个人凑到了一起,一个被窝,两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