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好明天天一亮,但来帮她们把炕重新盘一下,众人都是吃完饭来的,加上看她们母女的境况,干完活儿,连水都没喝便都走了。
热心的村民和队长们和队长媳妇们都走了,姚晓凤和爱怜都感觉这样的村里人还是很暖人的。
第二天,爱怜是被姚晓凤叫醒的,因为村里面盘炕最好的王铁牛和李大壮都已经到了,爱怜迷迷糊糊地穿上衣服,蹬上鞋就往外走,之间感觉到了脑瓜顶被谁揉了两下,和男人的说话声,还在梦游状态下的那小孩儿东倒西歪地来到院子中的一个挺粗的横躺在那树干上坐了下来,眼睛还闭着,坐着接着睡。
姚晓凤好笑地看着女儿的样子,这两天这孩子没少帮自己,看样子也是累坏了,那么小,都没休息过来。
姚晓凤把两人的铺盖都卷起来放到了院子中,王铁牛和李大壮,这两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也二话不说,伸手便开始扒炕。
两个人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已经盘好了火炕,好在原来的炕沿还能用,都弄利索了之后,姚晓凤烧火开始熏炕,早饭还是王铁占和李大壮的媳妇给送过来的,还带来了母女二人的那份。
姚晓凤是真心感谢他们,毕竟她现在已经离婚了,在现在的时代,名声已经坏了,不管怎么说,也是被夫家给撵出来了,她已经做好了被村里人唾弃和嫌弃的准备,但是这两天的事情,却让她对生活又有了些信心。
爱怜在家烧火熏炕,姚晓凤又去了县里买东西,榆钱村离县城并没有爱怜想像中的那么远,村里面有牛车,今天正好队里有事要去县里,姚晓凤便搭了顺风车去,到县里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姚晓凤本不打算今天去买的,耐不住女儿再三的保证,说自己不会乱跑,只在家中烧火,今天必须把炕烧干,要不然娘俩儿今天晚上都没地儿睡觉去。
爱怜在姚晓凤走后,取了巧,往灶膛填了煤块儿,这玩意儿她多着呢,还扛烧。
房门外堆了几捆于队长老伴儿让儿子送来的已经去完瓤的高粱秸秆篾子,这是用来编炕席的,前期需要处理的工序人家已经做完了,剩下的编织则需要娘俩儿自己来做的了。
这都是人情,姚晓凤在心里面记下了人家的恩情,在她们娘俩儿最难的时候,得到了这些帮助,将来她们生活过得好了,可是不能忘记人家。
爱怜是不会编炕席的,而且她人现在还小,也没有力气,编炕席也是个技术活儿,不但要技术高超,也要有些力气,起码爱怜现在还是太小了。
编炕席好的人,可以把席子编成双面的,就是没有反正,两面都可铺,技术高超的人编的席子,据说都不带漏水的,爱怜手很巧,但是现在这活儿她也干不了。
看样子没事儿去和村里的老人们学习编织这些东西也挺有意思的,要知道除了席子外,还可以编些生活中常用的筐、簸箕、篓、笸箩、扎鸟笼等,挺实用的一项技能。
不过现在的爱怜从烧火中脱离出来,便开始寻思着再干点啥儿。
看看天上火热的日头,爱怜想了想,然后迈着小短腿儿开始从墙根儿开始拨草,是的,院子原来的木杖子,按现在的说法就是挺原始的栅栏,早已经破败不堪,或丢失,或东倒西歪的,或是折断倒在那里,院子里的草也是老高的,原来的菜园子也早被荒草占领了。
‘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吧’爱怜轻摇了下头,若有外人看到的话,就会好笑,这孩子像让小大人似的。
荒草之中还有些遗漏的野菜和原来种的蔬菜自己长出来的,混在荒草之中,正好也挑出来,娘俩吃了它。
约莫够她们吃一顿的之后,便把蔬菜留在地里,旁边的杂草都拨了个干净。
拨草是个很累的活,一直都是蹲着,时间长了也受不了,爱怜便找了个破木块垫在屁股底下坐着拨,拨完身边这一块,拿着木头块再换地方。
有的草长得很高,根也扎得够深,爱怜需要站起来,用上全身的力气拨,还拨不掉的话,她只能留在那里,等姚晓凤回来拨,她没想过割断,根留着,很快又会长起来的,所以斩草,必须除根。
‘爱拨草狂魔怜’就是这么狠,就问你怕不怕?
爱怜这边拨着草,那边还要顾着烧炕大事,千万不能让火灭了,土炕之上热乎乎的潮气蒸腾着,不干透,两人睡在上面是会生病的。
当姚晓凤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下工的时间了,看着一大片已经拨完草的院子,第一时间是,这孩子光拨草了,炕烧没烧?
爱怜下午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监视着老妈回来的方向,远远地便看到了姚晓凤前后搭在肩上的两个大包,正脚步匆匆地往回走,她赶紧跑回了灶房中,拿出一些干柴塞进了灶膛中,表示着,她在烧炕,没忘了正事儿。
姚晓凤看到正坐在灶前烧火的女儿,再推门进屋看看已经干得差不多的炕,这才放下心来,一直提着的心也才放下来,女儿在家里没事,炕也烧得差不多了,晚上有地方睡了。
不过随即想起来,女儿即烧了炕,又拨了草,她咋兼顾的?
“我烧火烧累了,便去院子里面歇会儿,就顺手拨了些草啊!然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