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寡妇和顾老三成亲后,还带着一个八岁的儿子,叫马强,原主顾爱怜在河边被马强推进了河中淹死了。
原主不是去玩的,而是想在河泥中抓点泥鳅或小鱼让姚晓凤做着吃,却没想到马强把她推进了小河中央,呛水的她,没挣扎几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时也没有别的孩子看到,当然也就没有人站出来说出实情,全村的人都认为是顾大妮儿自己去河边玩儿,失足淹死了,没有人同情一个贪玩的孩子,死,也是自己作的。
而姚晓凤当时得了信儿,赶到时,只看到众人围着那小小的身体摇头叹息,村中的小河,每隔两年,总会有孩子淹死在那里,没有人会认为有什么不对的。
姚晓凤抱着原主的小身躯,哭得天昏地暗的,最后抱着她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有人说她也淹死了,有人说她疯了,总是抱着一个发臭的死孩子,有人说她跑进了深山成了野人。
顾家没有人去找姚晓凤,也没有人为她们母女说过一句公道话,掉一滴眼泪,就连原主的亲爹远远地看了看死去的亲女儿,也只是阴沉着脸离开了,再也没有问过一句,待小寡妇的儿子,那个害死自己亲女儿的凶手还十分好,小寡妇后来还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一家子皆大欢喜,没有人再提过一句姚晓凤母女的事情,就好像从未有过她们一样。
当初姚晓凤的娘家听说女儿被婆家撵出顾家门时,也去顾家闹过,可是一听顾老太连撵带骂的给轰走了,还骂骂咧咧地想要回彩礼钱,把姚晓凤的亲娘吓得再也没有出现过,哪怕外孙女溺亡,亲女儿失踪都不曾吭过一声。
原主这么一个小人儿,来到这世间只有短短的几年,便就这么消逝了,姚晓凤失踪那年也才二十四岁,在现代社会,这才是刚刚大学毕业,踏上工作岗位的少女萌新,可是在这个二十世纪的七十年代初,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了。
爱怜吃着菜团子,喝着稀得能数出米粒的小米粥,就着几根咸到发的咸菜条,在顾老太的骂声中,拿着破镰刀,背着一个快赶上她大半身高的破筐去打猪草。
爱怜是昨天半夜穿来的,她为自己这付小身板叹息,太小了,可是也没有办法。
她现在是与顾老三和姚晓凤一铺大炕上住的,也不敢随随便便进空间,忍受着头发和身上的虱子,半迷糊的状态也没怎么休息好。
打猪草好啊!可以离开顾家人的视线。
爱怜迈着小短腿便往村子东边的那个小山坡跑去,早上的饭菜即使难吃,她那个便宜奶奶也只给她掰了一小块的菜团子,和一碗米汤,她根本就没吃饱,现在只能自己管自己了。
先把猪草打完吧,其实小孩子们打猪草,或干活儿,之所以慢,一部分是因为贪玩的原因,还有就是人小,力气小,其实挥舞了几下手中的破镰刀头,手臂便已经酸了,爱怜也没办法,她不会贪玩,但是还是先把猪草打完,再说别的。
只是早上没吃饱,干了一会活儿,便窝在草丛里,从空间中拿出一份盖浇饭就吃了起来,这地方人并不多,她人小,坐在草丛里,都看不到人,一份盖浇饭,只吃了三分之一,便饱饱的了,剩下的也不能浪费,放进储物柜,下回接着吃,反正还是热的。
仰身躺在草丛中,看着虫子从她身边爬过,她波澜不惊,歇了一会儿后,又拿起破镰刀头开始割起了猪草,为了少挨些骂,没办法。
在打猪草的同时,时不时地往口中扔进去一块已经切完的苹果,猪草打完了,苹果也吃完了,直到把猪草放满了破筐之后,找个没有人且十分隐蔽的草丛,前后左右地观察着没有人,便闪身进了空间,急忙脱下了这身破衣服,扔进盆子里面,让机器人用开水烫,用消毒水消毒,用搓衣板使劲地搓洗,她都不愿用洗衣机,怕脏了洗衣机。
洗完烘干,晾在那里,然后又把自己泡在大塑料澡盆中,倒进了烧得四十多度水,把自己从头到脚好好地烫了烫,头发就洗了四五遍,身上都快搓破皮了,才算放过自己,真把她给恶心坏了,她听说虱子这东西在零上四十四以上才能死亡,她便用这方法试试,今天不行,还有明天,还有后天呢。
先不管回去之后,能不能重新再被传染上这恶心的玩意儿,先干净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都洗干净后,她也没急着穿上自己那破衣裳,她收了太多的衣服,她找出来几套现在年龄能穿的童装,洗好烘干后,先在空间里面穿上。
尤其是小内内,这个要偷偷穿在身上,要不然原来的那已经有些发硬的裤衩太难受了。
先穿着舒适的小睡裙,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用带着洗衣液的清香的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才感觉好受了很多,不大一会儿便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来到餐厅取出原来做好的饭菜,看着热气腾腾的红烧肉、两颗烧大虾和白米饭,再一想早上吃的那菜团子,哎,还是这样的才叫生活啊!
这副身体太瘦了,营养不良说得就是现在的她,现在就是五行缺肉啊。
吃饱喝足了,也睡足了,她的小内裤没有换下去,还穿在身上,外面又套上那破裤衩,破外衣裤,头发再吊成了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