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纪芸白跟助理确定自己的想法,才一走近,纪芸白就听见了自己的名字,笃定了她的猜测。
“我不可能跟纪划清界限的,我说过了,我要娶她!”
“你不要跟我大呼小叫!我就不要缝合!而且这次的事我不要求你做什么,只要你拿出个态度来,明明就是陆氏集团那边辜负了我们对他们的信任,拿个小公司来顶包,工地出事,赵氏重工的面子里子都没了,我们的人去维权,那个姓安的反而要把我们的人打出去。”
“那些人也是气不过才出手的,那个姓安的颠倒黑白,把陆远洲叫过去撑腰,陆远洲脑子糊了粑粑,是非不分居然帮着那个姓安的说话,说我针对他,你是老糊涂了吗?这次的事能是我们的错吗?你不为我们伸冤撑腰,反而要让我跟陆氏集团和解?”
“不可能!”
“我说过了,我不只是为了纪!她很好,你不要总是带着偏见去看她!还有,这次的事本来就是陆氏集团做的不对,你难道也要是非不分吗?你这样以后谁还敢为我们赵氏重工做事?”
“我是臭石头那你就是老臭石头!”
赵文卓的国语明明说得不怎么好,可是这个电话他打得那叫一个顺溜。
嘴里的话就跟机关枪子弹似的,哒哒哒就冒了出来。
而且有理有据,甚至让人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纪芸白站在一边听了一耳朵,大概也就知道了大概。
赵氏重工跟陆氏集团那件事本来已经被陆远洲压下了,虽然纪芸白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处理的,但听赵文卓的意思,大概是没有和解,而是强行压下去了。
那些工人不认这样的结果,而且也没有得到赔偿,就又去找罪魁祸首闹事了,那个安总倒打一耙,把陆远洲叫过去救命,陆远洲大概是信了那个人的鬼话,事情闹大了之后赵文卓也赶了过去,最后结果是动手了,赵文卓伤上加伤。
他想要赵董出面,可是赵董却想要维持住跟陆氏集团的合作,叫他息事宁人。
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纪芸白主动走了过去。
“纪?”
赵文卓的双眼都被血给糊住了,看哪里都是一片血红色,他还真没注意到纪芸白过来了。
现在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儿出现,赵文卓声音都变乖了许多:“你怎么过来了?”
纪芸白看到他这个样子叹息一声,笑着说道:“电话给我好吗?我想跟赵董说几句。”
赵文卓皱了皱眉,可这个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他嘶了一声,刚要说话,纪芸白已经伸手,温柔却有力量地将手机拿了过去。
赵文卓呆呆地看着纪芸白。
其实他最先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纪芸白。
当时她在处理一个纠缠不休的合作方,当时纪芸白声音温柔,面上甚至还带着一点浅笑,有理有据地直接震慑住了所有人。
赵文卓当时对纪芸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后来再不断接触,自然就倾心了。
“纪,我爸爸他不好相处……”赵文卓回过神来看到纪芸白已经要跟自己爸爸说话了,赶紧提醒了一句:“你要小心一些。”
“不要答应他任何条件。”
纪芸白冲着赵文卓笑了笑,刚把手机凑到耳边就听到电话那头赵董在骂:“你个臭小子!怎么跟别人说你爸的!”
“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的!我看你不如入赘到别人家去算了,丢人现眼的玩意!”
纪芸白:“……”
听了赵董这些话,纪芸白大概也知道赵文卓到底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性子了。
虽然知道赵董看不见,可纪芸白还是露出了职业化的微笑:“赵董你好,我是纪芸白,目前我的身份还是陆氏集团的总秘。”
赵董听见纪芸白的声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要跟我说话?你想要说什么?”
赵董本以为纪芸白会跟他说起两家公司的事,没想到纪芸白却只是说:“不管父子之间有什么样的矛盾,我还是建议赵董先以赵总的身体为重。”
“他现在已经摇摇欲坠了,再这样掰扯下去随时都有休克的危险。”
赵董闻言立刻就紧张了起来:“什么?这个臭小子!他为了跟我作对可真是舍得下血本。”
纪芸白道:“正是因为有赵董这样的父亲,才会有赵总这样严谨的儿子不是吗?赵董,撇开别的因素不谈,赵总这次仗义执言,为的是那些家破人亡的工人,也是为的赵氏重工的脸面。”
“陆氏集团子公司以次充好,导致工地出事,赵氏重工要是不为那些工人做主,以后谁还敢来接赵氏重工的工程?”
“其次,赵氏重工并不逊于陆氏集团,本来这件事正常走流程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就行,现在工人在闹只是因为赔偿没到位,而且加害者得意洋洋,丝毫没有歉意,这些事赵董不是不懂,赵总他只是掏出一颗真心在对待赵氏重工的员工罢了,这样也有错吗?”
赵董被纪芸白说得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可是陆远洲那边打了招呼,他总该要给陆远洲这个面子。
现在听纪芸白这么一说,也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