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没一个省心的。
盛意抓着小雪豹的两只爪子,将它提了起来,质问:“娇娇,不是跟你说过了,不准随便咬人吗!”
要整日逮着泽祈一个人咬,铁打的手也不经它这么造啊。
孟慕被迫吊起来,后腿蹬了两下,很是委屈。
他那是随便咬人吗,还不是泽祈拿着刀搁岑晚晚面前比比划划!
他还跑出去给她找恢复的草药呢,明明他是
孟慕越想越气,却忽然听见盛意的心声。
【娇娇明明这几天一直很乖的,果然还是本性难移吗。】
孟慕一愣,盛意看泽祈的手还在流血,连忙拿了药给他包扎。
“还是我自己来吧。”泽祈声音温和。
“我来,你受伤了,不方便。”盛意头也不抬地回答。
泽祈扬眉,不再出声。
盛意:“那把匕首是你的?”
泽祈:“嗯,医修说师父身体太虚弱,需要吃点药恢复。”
盛意大受震撼:“所以你喂我血?”
“为什么不可以,说不定师父喝了我的血就好了。”泽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盛意:……
不知为何,大徒弟的脑回路总能把她堵得哑口无言。
盛意:“以后不用这样,以自己身体为重。”
泽祈眨眨眼睛,还是笑笑:“好。”
孟慕在一旁看两人说话,岑晚晚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孟慕瞧了眼自己叼进来的草药,孤零零地掉在岑晚晚脚边,
孟慕越想越委屈,一激动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盛意感觉到脚边一沉,却见小雪豹团成一团压在她脚边,嘴里嘤嘤地叫,似乎很难过。
盛意这才看到脚边还躺着几株草药,问三个徒弟,都不是他们带来的。
盛意拾起草药,都是止血止疼的二品药材,根部还带着新鲜的泥,应该是刚刚才从土里拔出来的。
盛意这才发现,小雪豹的爪爪上就沾着泥。
联想起小雪豹半途就出去了,原来是察觉了她的伤势,去给她找药材去了。
盛意懵了下,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小雪豹了。
一旁的泽祈观察着盛意的表情,见盛意发现了孟慕的目的,心中颇为遗憾,还是装作好人模样:“师父,刚刚娇娇可能以为我拿着匕首要害你,这才咬了我。”
他自己主动解释,总比盛意自己找出真相好。
毕竟孟慕又不是真的畜生,师父若有心想问,自然能问出孟慕并非无故攻击他。
闻言盛意顿时心生愧疚。
她将小雪豹抱起来,软下声音:“我误会娇娇了?对不住,原谅我好不好?”
孟慕本来不想理她,奈何禁不住她软下态度求和,本来眼睛就在掉小珍珠,一有人哄,哭得更大声了。
虽然出口也只是嘤嘤嘤的声音。
盛意看小雪豹金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委屈地待在她怀里,心说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便拿出给他准备的零嘴哄它。
小雪豹本来还想装一下,怎知食物送到嘴边,舔了一下便一发不可收拾,边吃还边哭,然后打了个嗝。
还在罚站的段砚遥和楚玄商,看见盛意怀里的孟慕,破天荒地没说什么。
主要还是泽祈这人实在太装了,拜师以来段砚遥和楚玄商都被罚过两回了,泽祈就像别人家的孩子,处处做得没有错处,还尽让师父心疼。
眼下让孟慕转移师父的注意力也好,就是看不得泽祈太得意。
……
盛意精神不济,并没留徒弟们太久。
只是她还是叫住了段砚遥,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
楚玄商急着去洗手,留泽祈关门,泽祈还想问关于盛意身体的事,但想想这事也不急,便只是微笑叮嘱:“不要聊太久哦,师父需要休息的。”
盛意敷衍地点点头,抬眸对上段砚遥深邃的眼眸。
“我先躺下,你不介意吧。”盛意刚刚重塑完根骨,此时状态非常不好,但还是撑着。
见段砚遥摇头,她接着问:“那天你我一起入了幻境,这事你可还记得?”
段砚遥进入幻境时被封印了现世的记忆,眼下苏醒之后才记起岑晚晚曾一直在他身边。
岑晚晚陪在他身边固然好,但一个关键问题也随之出现:段砚遥的身份瞒不住了。
段砚遥心思百转,压下心中的悸动,好整以暇地微笑:“是记得一些。”
盛意凝视着段砚遥的漂亮的脸,与印象中阿厌的脸重合在一起,这是现在的气质更深藏不漏,举手投足间更多了肆无忌惮的乖戾。
这世上不会有比段砚遥更像阿厌的人了,或许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无论是不久前数以千计的怨魂,还是段砚遥出阵之后的天雷,都不太正常。
这哪是个普通人该渡的劫。
盛意当时一心就是莽,只想带着段砚遥平安离开,现在越想越心惊——她就算用了灵药,修为暴涨,那也只是个金丹期。
要么就是体内的英魂之力保护了她,要么就是天道赏罚分明,存心留一线生机,罚阿厌屠了段氏一族,又怜他从小就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