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大家不怀疑老李?”
这些人都是从老李家出来后才突然暴毙,作为主人的老李自然最可疑。
“老李家就三口人。老李自己四十多了,新娶的媳妇身体不好,儿子也才五岁,脑子有病吃饭都要人喂。就这三个人,哪来的能耐祸害那些修士啊?”
“
“之后又有生面孔来村里找梵生,都没活过三天。”
怪不得外界没有梵生的确切消息,只道梵生最后一次出现在陈家村。
知情人估计都没活着出来。
盛意沉思,又听何婆婆继续道:“老李在我们村出了名的老好人。头次闹出人命,为了自证清白还把桌子摆外头了,就跟那些散修吃了个饭,那饭菜还是我做的,全程守着,确定饭菜没毒。”
“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几个人刚出村口就暴毙了。”
何婆婆叹了口气:“当初我们还以为是村里沾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找了修士来作法,也没查出什么邪祟。大家都说是梵生太邪,一沾上它就准没好事。”
泽祈坐在盛意旁边,照例给她切了雪梨,规整地将水果摆好盘,放在盛意的碗边,“老李家的孩子生病了?”
何婆婆望向泽祈,回答:“那可不,这孩子早产,生下来智力就有问题。当初老李找到梵生,也是想给儿子治病。”
“梵生百年难遇,老李也不敢贸然动手,就先留着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老李找到梵生的消息早就在村里传开。
起初不少人眼热想去偷,现在看来找梵生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死,都不敢再打梵生的主意了。
盛意吃饱了,看泽祈给她切的果盘,从容地把果盘放到段砚遥面前,边放边问何婆婆:“婆婆,你还记得那些散修在跟老李吃饭时都说了什么吗?”
何婆婆想了想:“那些修士跟老李要梵生,老李答应了,但条件是那些修士要救他的儿子。”
“那些修士也答应了,后来不知怎的就死了。”
说完何婆婆扫了眼盛意四人,好心提醒:“这事邪门得很,你们还是别去招惹了,在我这住一晚就回家吧,别找什么梵生了,身外之物哪有命要紧。”
段砚遥不想吃泽祈切的果盘,于是把果盘放到楚玄商面前,见何婆婆在看他,只是笑笑:“婆婆不用担心,我们命硬,死不了。”
显然梵生这事有蹊跷,但那又如何。
人死后便成了鬼,段砚遥又是鬼界至尊,何来惧死一说。
五个人里最弱的就是炼气期的岑晚晚,若是她不小心死了,只要魂魄未散,死而复生于段砚遥而言轻而易举。
一旁的楚玄商看段砚遥把果盘放他面前,本就怀疑他什么居心,想起果子还是泽祈切的,眉毛拧起来。
他们几个不打起来就算关系不错了,还搁这让来让去,恶不恶心。
楚玄商一声不吭地把果盘甩回泽祈面前。
泽祈看果盘原封不动地被推回到面前,说话口吻带着淡淡的责备,“师父,不要挑食。”
盛意假装没听见,握住何婆婆的手,“谢谢婆婆关心。不过我们既然敢来,就做足了准备,不必担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何婆婆也不好再劝,只是叹了口气。
盛意本想撤,然而身边的泽祈一直盯着她,似乎在等她一个解释。
盛意麻了,无奈地对上泽祈的眼睛,声音放柔:“我真的吃不下了,给其他人吃好不好。”
泽祈控制欲再强,那也是人。
强硬拒绝行不通,那就来软的。
盛意就不信找不到方法拿捏这个大徒弟。
闻言三个徒弟皆是一愣。
师父是在撒娇?
在他们之中岑晚晚年纪最小,却因为是师父,遇事
眼下看岑晚晚似乎在撒娇,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笑意漫上泽祈的眉梢,他也不强求:“好,那就扔了,不吃了。”
盛意扫了眼段砚遥和楚玄商:“?就扔了?那多浪费。”
段砚遥觉得师父撒娇很是新奇,眉眼弯弯:“师父也撒娇求求我,我就帮你吃。”
楚玄商凑过来,跟段砚遥一起围住盛意:“我也。”
盛意:?
她刚刚只是语气放软了点,就是撒娇了吗?
还有这帮逆徒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泽祈扶着盛意的肩膀,拉开她跟段砚遥和楚玄商的距离:“师父别管他们,回去吧。”
随后泽祈把果盘倾倒在剩饭剩菜里。
果盘是他专门给岑晚晚切的。
她不吃,那就是烂在地里,别人也碰不得。
段砚遥嗤了一声,觉得泽祈这人当真无趣,转身离开。
楚玄商倒没计较,跟着盛意一起去何婆婆给他们安排的客房。
……
翌日,盛意四人一起去了老李家。
村长担心又有血光之灾,便带了三个村民一同前往。
老李夫妇早就听说又有人来找梵生,一早就在外等着了。
老李今年至少四十五六,大腹便便,个子矮胖,而旁边的媳妇看着也就二十二岁,知道的是两夫妻,不知道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