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当家和余悟也在此时清醒过来。
没理会大伙的埋怨,余当家
所以这是失败了?
他忙活了五年之久,为了帮儿子重塑灵台,结果到头来,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孽子!我是为了谁才做这些的?你倒好,转头出卖你老子!”余当家怒火攻心,也不管余悟病弱上去就是两巴掌,瞬间将余悟的嘴角打出血来。
“爹!你可知那些魂魄是英魂!祸害他们的代价压根无法估量!此事是那修士一手策划,他不可能不知道!”余悟不甘示弱。
“他说吸收魂魄之力可帮我重塑灵台修为大涨,这么好的机会,他会让给我?我与他非亲非故,他何必五年来劳心劳力处处指点监督,必定有所图啊!爹,你这是又害人又给别人做嫁衣,捞得着什么好处?”
余当家急红了眼:“那又如何!现在做都做了!还能有回头路?”
余悟:“怎么没有,你现在给大伙道个歉,趁还来得及,我们多行善积德……”
怎知余当家一听就炸了,“道歉?这些人这些年不知受了我多少恩惠,还让我道歉?”
余当家盯着余悟,陡然想起什么一般环顾四周,找寻无果后大叫道:“你身边那个丫鬟呢?她在哪?她坏我好事,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余悟正欲反驳,却发现确实没看见盛意的身影,也四下寻找起来。
那姑娘只说一切交给她,却没人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但闻景子已死,事态已然平息。
余悟望着头顶的万里晴空,如释重负。
“余峰强,你竟敢拿邪法来害我们,今天不给个说法,别想轻易翻篇!”
“对!我们要上报官府,让你蹲大牢!”
百姓们的声讨声越来越大。
余当家却充耳不闻,大声道:“那穿喜服的贱人藏哪里去了,快把她给我揪出来,谁敢包庇她,我一起杀!”
余当家修为不精,但也能感觉到盛意身上灵力并不充裕,想必修为并不高,眼下就算是要跑也跑不远。
况且她不在这,很有可能知道在大家昏睡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如此一来找到她也能知道真相。
大伙并不买账:
“你别转移话题!我听姥姥说过,幽冥阵本就是邪阵,那姑娘改了阵法才让我们只是简简单单睡了一觉,现在还有命活,都是她救的!”
“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余峰强,你真的该死!”
众人议论纷纷,盛意三人混迹在人群中看热闹。
大家能认出盛意,有大半原因是盛意穿着显眼的嫁衣,如今盛意换下嫁衣还戴了面纱,一时半会还真没人认出她就是刚刚顶替余芸上台的新娘子。
余当家急红了眼,破罐子破摔道:“好啊,都说我该死是吧!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既然找不出那丫鬟,在场的人全都给我死!”
随后余当家转向十几个元婴期的大汉:“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杀了,一个人头一千灵石,提头来跟我要赏钱!”
余悟厉声:“爹!你收手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余当家:“你住嘴!回头岂是说说那么简单?望子成龙不成,事情还败露了,以后如何在古城山混下去,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过得好!”
大汉们本就是余当家大价钱雇来的,一听有钱赚,无不是两眼冒光冲上前。
元婴期的动作迅疾,三步两步便闪身到人面前。
大伙一见这阵仗,哪里还有心思讨伐余当家,顿时尖叫着四处逃窜。
人群乱成一锅粥,楚玄商下意识地护住岑晚晚,生怕岑晚晚被谁给冲撞了。
经过那么多事,楚玄商坚定了一个看法。
他这便宜师父,真的很娇弱。
必须好好保护才行。
而另一边的段砚遥本打算袖手旁观,然而他随意低眉一扫,发现岑晚晚的肩膀上的衣裳渗着淡淡的血迹。
那里是方才岑晚晚怕他撞到石头,先手推开他而落下的伤口。
段砚遥盯着那伤口一会,有人慌不择路朝岑晚晚撞过来时,他不动声色地替她挡住。
盛意没察觉两个徒弟的动作,她知道余当家不会轻易得逞,分神看向远处的树丛,果不其然,在余当家下令杀人之后,一道剑意破空而来。
当前是艳阳高照,那剑意却带着万年寒冰的凛冽斩向大地,只听轰隆一声,大地被划开一道长而深的剑痕,痕迹上的刺骨寒意久久不散。
“住手。”
慕先臣手握寒霜剑出现。
少年剑眉星目,面容俊逸,雪山顶上的一捧雪般疏离清冷,眼里是风雪寂寥的肃冷。
他周身泛着淡淡的寒意,光是站着就让人无法忽视。
盛意瞧他腰间的玉牌,确定他就是项清昭口中的师兄——顾信洲唯一的弟子,她目前已知的徒孙。
盛意混在人群中,跟着他人一样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慕先臣。
一道剑意就能斩出这样的威力,不错。
气质卓然,面对这么乱的场子也能做到临危不惧、沉稳冷静,心性不错。
当下盛意对这个徒孙还算满意。
随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