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玉剑宗。
徐陵游趴在冰晶玉床上,只有上半身能动弹,双腿毫无知觉。
请了好几个医修,都说徐陵游的腿难治,现下只能去找太和殿的医修帮忙。
“岑晚晚……”徐陵游咬紧牙关,仿佛能活生生把人肉撕一块下来的野狗。
“让你好好休息,又在这嘟囔什么?”徐长老办公回来,见孙子喃喃自语,皱起眉头。
“爷爷!岑晚晚把我害成这样,我要杀了她!”徐陵游气急败坏。
“她一个炼气期,怎么可能把你打成这样?要不是你想当众害人给她抓住把柄,能有现在的下场?”徐长老喝道。
徐陵游从小最怕徐长老,这一被骂就下意识地瑟瑟发抖,硬起来的脾气也萎缩下去。
“当初青剑宗比试你要陷害她时我就告诉过你,既然要让她成绩作废,就该永绝后患杀了她。你非不听,现在好了,见一次打一次,没完没了!”徐长老越想越气。
“我才是以西洲
“可是爷爷你为什么要突然释放威压?倒遂了那丫头的意了!”徐陵游觉得心里有口气咽不下去。
“要不是有根带毒的银针突袭,我怎会如此。”
徐长老捋捋胡子,眸色渐深。
当时他这么急着息事宁人,也有这一根银针的原因。
徐长老在明敌在暗,对方能悄无声息地用银针钉上他的护身结界,修为定然在他之上。
他可不想待在原地,徒给大能当靶子。
“什么带毒的银针?”徐陵游疑惑,现场的银针除了他用来偷袭岑晚晚的那根,还能是哪根?
徐长老不解,运起灵力,掌心忽然浮现一根银针。
徐陵游浑身一震:“这就是我那天拿来偷袭岑晚晚的银针!我不会认错!怎么到爷爷手里了?”
徐长老聋拉下一张老脸:“是你的?”
又是杀招又是暗算,这孙子怎么什么都干。
“对!我不会认错的,上面的毒可以麻痹神经。我那日用来偷袭,岑晚晚不但避开了银针还稳稳拿在手里,非常游刃有余。”
徐陵游忙不迭地点头。
闻言徐长老聋拉起一张老脸:“你确定是这根银针?”
徐陵游忙不迭地点头:“千真万确。”
徐长老眼眸一沉。
起初徐长老也不相信徐陵游的说辞,并不觉得岑晚晚能把徐陵游打成这样。
只当是自家孙子学艺不精,发动杀招时姿势不对被反噬。
可如果岑晚晚有暗算徐长老的实力,那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她一个炼气期,竟然能在徐长老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把银针钉上他的护体结界,如此厉害,要么是服用了暂时提升实力的违禁药物,要么便是身上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来也确实如此。
徐陵游的杀招震起比武场的黄沙,时间虽不长,但尘沙确实遮掩住了两人一小段时间。
尘沙散去,岑晚晚一直在带节奏。
是她说徐陵游走火入魔。
也是她说徐长老释放威压是发现了不对劲,中止比试。
岑晚晚在引导大家相信徐陵游走火入魔,而之后她感谢徐长老释放威压救了她,看似是在给徐长老无端释放威压一个台阶下,实则借徐长老进一步坐实徐陵游走火入魔之事。
这么说来那根无端出现的银针也就说得通了。
岑晚晚先是用银针引得徐长老释放威压,再说徐陵游走火入魔,并说徐长老释放威压是为了阻止徐陵游,如此一来,既能中止比试,掩盖她把徐陵游打成这般的事实,防止被昆玉剑宗抓住由头追责,更能在比试中全身而退,将比试突然结束的责任推给徐长老爷孙俩。
徐长老若有所思地捋捋胡子。
没想到岑晚晚心思如此缜密。
当真是小瞧她了。
“爷爷,就这么放过她?”徐陵游不甘心。
“连我都敢算计,怎能让她好过。”徐长老冷哼一声。
“晚些时候我会联络禄杀门,届时定要她死无全尸。”
闻言徐陵游心情才好些。
禄杀门,九洲令人闻风丧胆的刺客组织,专治小儿夜啼。
里面不仅全是高手,还擅长围攻战术。刺杀任务鲜少有失败。
岑晚晚必死无疑。
……
直到招生大会结束,长虹派没再招到一个新弟子。
盛意也不心急。
新弟子都是她来带,眼下四个人正好,多了会分散精力。
“你师兄们呢?”收拾完会长虹派的包袱,盛意问段砚遥。
既然四人都拜入盛意门下,自然要分个次序。
盛意本打算谁先报名谁是大师兄,但段砚遥并不愿意,决心要按年龄排序。
反正四人报名的时间也没差多少,盛意便随他去了。
“大师兄泽祈已经在长虹派等着了,二师兄楚玄商迷路了,三师兄孟慕……”段砚遥视线落在盛意身后正在偷吃盛意包袱里零嘴的小雪豹,微微一笑。
“三师兄家中有事,会迟一些。”
“老二迷路了?”盛意轻皱眉头,“你问问他在哪,顺路的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