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誊瞪圆了眼睛问:“东西呢?”
江墨舟也跟着身子前倾, 在她双手周围仔仔细细看了一圈,但什么都没看见。
宋秋暖摊开手,说:“放进我的仓库了。”说着, 看向江墨舟,“和我的药品库存放在一起。”
江墨舟点头,眼中依旧难掩惊奇。
宋秋暖低下头,开始处理他的伤腿:“他们是想杀你灭口, 还是警告?”
江墨舟说:“应该是个警告,我在医院接到了一个电话,警告我不要多事。”
宋秋暖将药水慢慢倒在他的腿上, 小心按揉穴道让药效发挥出来, 又用眼神示意司马誊:“麻烦您把复原膏拆了,将盒子里的药膏搅拌均匀。”
复原膏装在圆盒里,呈固体状, 司马誊用药盒里自带的木勺子用力搅拌, 固体的药膏就变得粘稠起来,形成膏状。
宋秋暖将一整瓶药水揉发散后,去了复原膏,一点一点涂在他骨折部位。
江墨舟整条腿被她捧在手里,从揉捏到上药, 不仅没有疼痛感,还有一阵阵温热从小腿处升起, 按到一定的穴位时, 甚至酥酥麻麻的。他抖了一下,只觉得尾椎骨跟着升起酥酥麻麻的感觉,忍不住抓紧了轮椅的扶手。
宋秋暖发现了他的紧绷,抬头温言安慰:“别紧张, 不会痛的,把药水揉开后,贴上复原膏,骨折自会痊愈,药效很快,一周之内必能恢复。”
江墨舟勉强稳定了声音“嗯”了一声。
开始涂第二块复原膏的时候,钱建国给宋秋暖送来了外卖,看到这里的情状,猜到是有客人,打了一声招呼便急匆匆走了。
宋秋暖没想到这么快到了晚饭时间,把自己的饭菜让给江墨舟先吃。
这怎么好意思?司马誊立刻站出来:“我去隔壁商场打包饭菜过来,你们继续。”
他闲着也是闲着,说完便拿了手机立刻走了。
宋秋暖也没客气,三个人一份饭的确不够吃,继续专心给江墨舟上药。
江墨舟低头,默默看着她的动作,无论是找穴道还是上膏药,她的动作都熟练又准确,下手很快,干脆利落。
“别的客人受伤,也是你上药的吗?”
宋秋暖抬眼看了他一下,说:“怎么可能,说明一下使用方法,拿回家自己上药呗。”
江墨舟耳朵尖微热,低声说:“谢谢你。”
宋秋暖笑了笑,抹完手里的药膏,拿起司马誊搅拌的新一份,挖了一块,在手心揉搓生热,慢慢贴到他的小腿骨上,笑说:“你为人民服务,人民当然也愿意为你服务。”
江墨舟指尖抓了抓自己的裤腿,摇头:“职责所在,都是应当应分的。”
宋秋暖停下动作,从下往上望着他:“能把尽职尽责当成本分,便很不容易了。”和权贵资本作斗争,不是一句职责所在就能有勇气了。
江墨舟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高尚,对于宋秋暖这样的赞誉,听得惭愧又心头发热。
药膏全都涂完,伤腿上重新包扎好纱布,宋秋暖看见他身上还有许多被玻璃划开的小伤口,又拿出金创药,一一上药。
她温热的指尖轻抹上他的皮肤,碰一次,江墨舟下意识肌肉紧绷一次,听到门外响起“欢迎光临”,他竟然松了一口气,但又莫名其妙地微微失落。
宋秋暖听到声音回头看向门口,就看到高高瘦瘦的陆谦提着公文包进了门。
他看着这一坐一顿上药的场景,挑眉。
“你有客人?”
宋秋暖正好处理得差不多,起身收拾了药盒,招呼他过来做:“差不多了,没事,我们先谈。”
陆谦顿了顿,提步过来。
走到座位边,他先看了一眼江墨舟,江墨舟也抬头看了一下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陆谦直接问:“你认识我?”
江墨舟摸摸鼻子,点头:“我是吴霞区检察院的,您来我们这里做过几次心理讲座,每周三还来我们的未成年心理干预中心,所以我记得您。”
陆谦眼中闪过一道光,恍然:“哦,您是检察官?我们中心的确和检察院有合作关系,我主要研究未成年心理问题。”
两人同时伸手,握了握互相问好。
陆谦坐下,接了宋秋暖的茶,问她想合作什么。
宋秋暖便把小可的事说了:“我发现这里来的客人,不只是需要我的药,很多人心理问题更严重,所以我想和你们或者你本人合作,我们一起弄个像检察院那样的心理干预中心?下次再有这样的客户上门,我可以直接推荐给你们进行咨询。”
陆谦赞叹宋秋暖的客源之丰富:“少年的案子还没了,你这又帮我接了一个客人?宋小姐实在是个销售人才,和你合作,我们可以占不少便宜,就是不知,你又能得到什么?”
卖个药,还尽心尽力地为客人的心理健康着想。
宋秋暖却只是随意地笑了笑,笑容浅浅,又如皎月:“我能得到心灵慰藉。来我这里的人,大多很苦,我既然收了他们的钱,便想真正解决他们的问题。”
陆谦望着她,心生感慨。
“若是我一人,倒是可以对你这里进行公益援助,但是我的擅长